我看见暗格里躺着两只小瓶子.一红一白.跟武侠片里的样子一模一样.我拿起一只红色的瓶子摇了摇刚想打开.就被云昔制止住了.
“这种**的药性十分厉害.只需一点就能让人昏睡一天.这只白瓶子里面装的是解药.你一定别弄错了.”
我心里一喜.嘿嘿笑了两声.跟她保证自己会万分小心.这才打消了她顾虑的念头.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的时候.寂静的夜空只能听见夏蝉最后的狂欢鸣叫.我用帕子蒙住口鼻.又把两只瓶子塞进了衣服里才大模大样的打开房门.打算跟前几次一样不死心的走出去.
果然再一次被人拦下.我斜了那人一眼.道:“本姑娘要小解.你也跟着.”那人面红了一下.点点头.
“好啊.那你就跟着吧.”我不再与他纠缠.慢慢往前走去.我边走边往衣袖里抓到了一只瓶子.低眸一看正是那只红瓶.
我屏住呼吸.把瓶盖打开往手心里倒了一些.冷不防的突然回头顺手就在空气里撒了一把.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那人果然沒有防备.正撞了个着.
他连哼都沒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这么大个人影倒下自然引起了其他守卫的注意.那些人已经拿着长剑向我逼近.我对他们弯了弯眼睛.又快速的撒了一把.我看见他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再想躲避已然來不及.全都纷纷倒地.
一切搞定之后.我拍了拍手.忘乎所以的深深呼吸了一口.顿时就感觉到了一阵头晕脑涨.心里暗知不好.连忙紧紧捂住了口鼻又快速逃离了现场.这才避免我变得与他们一样.
我施展起轻功.避开巡逻的侍卫.眨眼间就已经來到了书房前.房内灯光通明.映着烛光.我看到窗纸上映着一道人影.那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坐在案前仔细阅读着.
我又是一挥.门前的侍卫便无声的倒下.根本沒有影响到屋里的人.我轻声踱步.在窗纸上扎了一个稍大的小孔.将药粉倒掌心中轻轻往里一吹.只是眨眼的功夫.正在看书的那人已经“砰”的一声倒在了书桌上.
当我进到房里的时候.我快速的把书房的里面都翻了一遍.也沒翻到一个令牌.正在着急时忽然瞥见趴在桌上那人的腰间别了个银光闪闪的东西.
我凑过去一瞧.正是我想要的东西.心里大喜伸手就把它摘了下來.得到令牌后的我不敢怠慢.连忙赶往了地牢.
狱卒一见是我立刻傲慢的拦住.我冷瞥了他一眼.将偷來的令牌出示在他眼前.他一见令牌.神色果然好了许多.连笑边哈腰的把我请到了关夜遥的那间牢房.又亲自将牢锁打开.
夜遥并不比我之前出去时好到哪边去.她一见是我立刻嘲讽道:“是萧梓凌派你來杀我的吧.”
我低声叹了口气.沒有过多的解释.对狱卒道:“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狱卒连连点头.命两人将夜遥从地上架了起來.往牢房外拖去.
“哈哈哈哈.终于是要解月兑了.就算我变成了鬼.也会让萧梓凌不得好死.我要缠他生生世世.不死不休.”凄厉的叫喊声充斥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她越骂越高.越骂越是痛快.后來突然又沒了声音.
我连忙跑过去一看.原來竟是昏倒了.
回去的路上竟然沒有碰到一个巡逻的侍卫.我也沒想那么多.直接让狱卒把她送到了我被软禁的那间屋子.然后又命令他们不许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桌子上已经摆了一些治伤的药.我知道是云昔所为.心里涌出一阵的温暖.当我把夜遥的伤全都处理好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我瞧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又蒙了面从白瓶子里倒出一些药粉.向空中一抛.自己便闪回了房间.
渐渐地.已经有人声传來.我听见其中一人说道:“咦.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是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疑惑声、猜测声不断涌來.我窃喜的躲在房间里偷笑了好久.等着他们意识清醒的时候进來查岗.
果然.当人声越來越多时.我听见有人叫道:“糟了.”随后房门就被人狠狠的从外面撞开.
我赶紧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边打着哈欠边不满的问道:“干什么.”
那人见我还在.明显松了一口气.抱歉道:“属…属下只是想进來瞧瞧您有什么需要沒.”
见他这副胆小的样子.我突然起了调戏之意.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语道:“那就麻烦小哥给我准备两份早餐吧.”
他先是应了一声.往外走几步后又折回來.像是终于反应过來了什么.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对他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需要两份早餐.”
他愣愣的点点头.我凑近他耳边吹着气道:“那是因为我昨晚把夜遥给劫了回來.不要两份早餐难道要一份.”
这番话果然再次成功的调戏了他.他面红耳赤的与我拉开了一段距离.道:“姑娘别开玩笑了.属…属下这就去准备.”说完.如一阵风似的逃离了.
看着他窘迫的背影.我哈哈大笑了好久才止住笑意.这时.正巧床上传來了一阵细微的轻吟.我赶忙过去一看.在药力的作用下她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而她的眼睛也一点点睁开了.
“你醒啦~”我微笑道.她见睁开眼睛的第一眼是我.微微一顿.漂亮的双眸里又浮起了一丝杀意.
“别这么看着我.你沒有死.”我吞了吞口水.逼迫着自己不要害怕.继续道:“你的伤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这些天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所有的事我來应付.”
“为什么要救我.”大概是因为刚睡醒的关系.她的声音听起來既沙哑又无力.就像棉花糖一样.沒有一丝精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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