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脚尖一点瓦片,便直接身形一展追了出去,那官吏和东刀、西剑也都是甫一落地便都各施身法追了出去。
唯有南枪和北锤两人修习的乃是外家功夫,虽然体壮如牛,力可拔山,唯独对于轻功几乎是一窍不通。刚才一时脑热跟着众人也跳到屋顶上,这才刚一落到瓦片上,便听到“噗通”一声巨响,两人由于份量太重竟然将屋顶踩出来了一个大洞,连人带瓦一起掉了下去。
东刀刘璋和西剑莫华见状急忙刹住了身形,隔着大洞喊道:“三弟,四弟,你们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下边屋里才传来了南枪郑飞的声音:“咳咳,大哥,二哥,我们没事。”并且下边还传来了陌生男人和女人的惊呼声。
东刀刘璋大骂了一句:“真是废物!”然后便带着西剑莫华一起往王元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原来南枪郑飞和北锤石当掉下来的地方正好是一户人家的卧室。小两口新婚不久正处于如胶似漆的阶段,因此虽然是大白日,但二人却趁着家中无人之际正关着屋门在床上大享鱼水之欢。哪曾想突然天降大祸,不但自家屋顶突然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并且还从洞中掉下来两个彪形大汉来。
正在床上大行鱼水之欢的小两口都被这突发之事吓住了,一时间都惊惧地瞪着郑飞和石当不敢胡乱说话。
但可能是因为惊惧过度脑子已经停止了思维,因此那男主人的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依旧是一上一下地**着,而那女主人也只是被动地上下迎合着。
石当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原本就觉得憋屈,再看到眼前这对小男女正在风流快活,当下气便不打一出来,就想拿锤直接将这对婬男女砸成肉饼。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敢行这婬秽之事,看我将你们砸成一堆肉泥。”
还好郑飞头脑还算冷静,急忙拦住了石当:“四弟,别冲动,好像是咱俩掉到在人家屋里了吧。”
尽管光天化日,但是人家小两口在自己家床上kkoo这应该也不能算什么大罪,更谈不上罪能致死吧。
“晦气!”
石当也不是蛮不讲理之辈,被郑飞提醒之后,只能气呼呼地大骂一句晦气,然后提着大锤砸开房门扬长而去。
中州四杰到底是自命为侠义的英雄好汉,乱伤人命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郑飞也跟着出了屋门,临出门前不忘扔下了一块十两重的银元宝,对床上犹自迎合不停的小夫妻交待道:“这锭银子就算作我们损毁房屋的赔偿吧。”
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终于离去,床上的年青男女不禁都是长吁了一口气,原本已经发硬的身体俱是感觉一松。
那男子由于心情突然放松,在大悲大喜地刺激之下就感觉到一阵酥麻,一股灼热直接从体内喷薄而出,在重压解除的那一刻他竟然忍不住泄了。
那身下的女子原本绷直的身子也是一松,但突然间却感觉到了从男子体内喷射而出的灼热,全身随即产生了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忍不住也是低嘤一声,体内顿时也是犹如洪水泛滥般喷射而发,竟然在这一刻也攀到了生命的**。
王元没敢有丝毫的怠懈,拐弯磨角地足足狂奔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看到后边并没有人影追来,约模着已经将后边的追兵摆月兑掉了,这才找到一无人的小巷停了下来喘上一口气。
“幸好当初选了绝顶轻功,还真是逃命利器啊,老子还是很有远见的啊!”
王元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思考着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他也想过直接出城,但是怕蒋白二人还未走远,自己现在出城容易把追兵都引过去,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此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衣衫破空声,并且一句响亮的佛号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阿弥陀佛,施主肆意妄杀无辜,难道就准备这样一走了之?”
“擦,谁乱杀无辜了?”
王元一惊,直接循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离自己百十米远外有一个大和尚和一个年轻道士正向自己急驰而来,刚才自己所听到的话语应该是出自和尚之口。
另外在这和尚和道士身后百十米另有一身穿皂袍的官吏模样的人,正在全速赶来,而在其身后数十米处还跟有两人,正是曾经被王元戏弄过的“中州四杰”中的东刀和南剑。
也就是说除了西枪和北锤,其余的几人竟然都已经追了上来。
王元暗道一声苦,自己这轻功不是应该是绝顶轻功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有人能够追上来?难道绝顶轻功已经不值钱了,遍大街都是吗?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虽然已经被发现了,但是王元却并没有束手被缚的打算,所以急忙施展开“鬼影神行”绝顶轻功,将身体化作一阵轻烟拼命向着胡同口逃去。
边逃还不忘了替自己分辨几句:“那个大和尚你听好了,那些人并不是我杀的,我只不过看了个热闹而已,你一直追着你家大爷干啥呢?”
那大和尚脚下根本不停,嘴里边却是高喧佛号:“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还是赶快随我回官府断个明白是非得好。”
“我断你个头!”
王元见到这大和尚是铁了心地要追自己,当即也就断了再说服他的想法,只是全力施展出“鬼影神行”想要将这些尾巴甩掉。
“鬼影神行”真不愧是绝顶轻功,速度简直是疾若闪电,所过之处只留下一条淡淡的如真似幻的薄影,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睁大眼睛也最多看到一条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而已。
但就是这样风驰电掣的速度,依然没有将后边的大和尚甩掉。
那大和尚所施展的身法显然也是极为顶尖的轻功身法,虽然没有王元的“鬼影神行”厉害,但是两者之间所差得也并不是特别明显。王元足足带着他在大街小巷之间周旋了一个时辰也只是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大了数十米,还是无法完全将大和尚甩掉。
而那个道士的轻功身法与这二人相比就稍微地弱了点儿,已经完全看不到王元的身影了,只是远远地吊着大和尚的背影,才没有完全被甩掉。
至于那官吏和东刀南剑三人轻功身法更为逊色,早已经被甩到不知道哪条胡同里去了,边个影子也看不到了。
王元越跑心里越郁闷,看来这绝顶的轻功似乎也不是那样的无往不利啊,自己须得另外想个法子尽快地将背后吊着的尾巴甩掉才行,毕竟是在城里边时间拖得越久明显对自己越为不利。
他在这边郁闷,却不知道跟在后边的了空大和尚心里边更是惊诧不已,越追越是心惊。
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的和尚,而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长老,除了精通少林多种绝学之外尤其擅长少林轻功,单论轻功就算在整个少林寺绝对能排进前四,一向是以一身轻功身法引以为傲的。
但是现在他已经全力追赶了一个时辰了,竟然还没有追上前边的那个年轻人,甚至竟然还有渐追渐远之势,这怎么能让他不大惊失色。要知道他在这功夫上已经浸婬了四十多年了,这才达到了这样的程度,而前边的那个年轻人充其量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就算是刚出生就开始学习轻功也不过区区二十年的时间,又怎么可能修炼出如此厉害的身法出来?
难道自己所追的真是一个不出世的妖孽不成?越这样想,他越觉得自己不能放他就这样逃走,一定要捉住问个究竟才行。
王元见到短时间内不能够摆月兑身后大和尚的追踪,无奈之下就边逃边四处打量,想要为自己谋划一条逃生之策,终于在又被追了数里之后,还真让他想出来了一条月兑身之计。
在迂回了一圈之后,王元逃到了一户刚才看好的人家房顶上,然后没有片刻犹豫就直接跳到了院子里。
这显然是一处大户人家,房舍众多,他落地之处应该是后花园之类的地方。王元略一犹豫,便选择了一个房间然后直接破门而入。
进了房间之后只是略瞟了一下王元就不禁喜上眉梢,暗呼道:看来真是天不绝我也。
原来王元进入的是一间书房,在屋子正中铺着一张大桌子,并且在桌子上面还铺着一张把弄的绢纸,绢纸上是一幅写了一半的书法作品。桌子上文墨笔砚样样齐全,显然主人离开这里的时间并不太长。
王元二话不说迅速地将身上的长衫月兑掉,随手一折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接着一把将头发拽得披散开来遮住了自己的整个面部,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从砚盒里沾了下墨汁,竟然就着原纸上的作品开始奋笔急书起来。
多亏了王元以前觉得男人留长发更有气质这才留了一头飘逸的长发,没有想到在这生死关头竟然还派上了用场。
此时的王元无论从气质上还是从外表上看起来都分明是一个正在自家书房醉心于书法创作的才子文士,哪里还有半分被追得无路可逃的山贼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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