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为大家争取了一次开荤的机会,二百多人倾巢出动,飞去深山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打着训练的口号,实际配合当地公安潜入深山老林端毒窝。
山间道路十分崎岖,且分岔路口多,昼夜温差较大,傍晚以后雾气很大,夜晚山林里有毒蛇出没,在当地民警的带领下,队伍步行了近两小时,最终抵达“药厂”,门口有两个放哨的,秃鹰像鬼魅一样从后面蹿上去,一拳,一肘放倒两人,平常训练时,教官不允许他们在格斗中出第二招,一招就必须击毙敌人。肘击太阳穴,掌劈喉结,拳尖击打心脏和背后肾脏都能瞬间毙命,能开枪就不用刀,能用刀就不出拳,一切从实战出发。
现在配合警察,需要留着毒贩的活口留着审讯,故而秃鹰只是打昏了他们。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一群警察一脚踢开门,举着手枪呼啦包围了药厂的所有出入口。
他们的武器装备远不及特种兵,行动的时候总爱咋咋呼呼,这要依着秃鹰的性子,全都放倒了再说。
生擒三十几名毒贩,警察堵住了他们的嘴,铐住他们的手,悄无声息的押着毒贩原路返回,不能惊动附近的村民,这些毒贩都是当地村民,为了保护家人,那些村民真能跟他们拼命。
秃鹰满脸肃杀地跟在队伍后头,他的另外几个队友潜在其他岔路口,教官就派了五个人配合警察的行动,其余人正常参加训练。
对参谋长争取来的开荤机会,陆元皓没什么兴趣,让这些海陆空全能的尖兵过来缉毒,陆元皓觉得是杀鸡用了宰牛刀,而且也不能真的开荤,公检法那一套繁琐的流程很是麻烦,警察没权判犯人的死刑,他们要提交检察院审查起诉,检察院审查后再向法院提起公诉,最后由法院负责审判。
所以陆元皓阳奉阴违,只派了五个人,其余人现在全都挂在悬崖峭壁上练习徒手攀岩。
砰的一声枪响,听着是老式火药猎枪发出的声音,站在悬崖上的陆元皓转过身循着枪响的方向,望向身后重峦叠嶂的群山,将手按到喉头送话器上,通过皮肤的震动,将震动转换为声音电信号,在嘈杂的环境里,或者不能大声说话的时候,就可以用这种方法通讯。
“村民手持棍棒、猎枪,挡住我们的路,目测百余人耳边很快响起秃鹰的声音。
陆元皓抬起手腕,轻点几下,导入秃鹰所在的电子地图系统,他手腕上戴着一个传输数据和指挥作战的腕式控制终端。
快速找到目标位置,他用手指在屏幕上绘制出一张行进路线,随后,轻轻一点发送按钮,挂在峭壁上的二百余人同时收到作战信息。
陆元皓转身离开悬崖,骑跨上停在身后的越野摩托车,发动摩托车,转瞬消失在曲曲绕绕的羊肠小道里。
与此同时闻讯而来的村民越聚越多,他们叫嚣着放人,有十几人拿着猎枪,为首的小孩对着天空放了一枪,一眼望去全是老弱妇孺,面对这情形,警察毫无办法,想让他们就这么放了毒贩,又万万不甘心。
突然身后响起摩托车声,后面的村民扭头望去,就见一个头戴头盔,身着迷彩,身上挂着各种奇怪东西的军人,骑着摩托车嗖地一下来到了她们跟前,当兵的冲她们咧嘴一笑,不减速反倒加速冲她们的人墙直直地撞来,前一秒她们都还是不怕死的好汉,现在真的要死了,她们惊呼着自动向两边退开,陆元皓硬是在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道。
摩托车做了个漂移,横在了对天放枪的小孩跟前,小孩看着不过七八岁的光景,面对眼前的不速之客,他端起了猎枪,警觉地瞄着他的心口。
“挺虎的嘛,我们比比枪法陆元皓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头也不抬地冲天放了一枪,被枪击中了的小鸟头朝地摔落下来,掉下来的还不止一只,同时掉下三只鸟,野狼,山狼一群人埋伏在四周,看到教官的动作,野狼瞄准空中飞过的鸟扣下扳机,山狼也扣下扳机,另一只鸟不知道被哪个队友打下来的,这下穿帮了,野狼和山狼忐忑地对视一眼,回去肯定要挨批受罚。
看着掉下来的三只鸟,陆元皓心里吁了一口气,看来他们的手都发痒了。
端枪的小孩顿时傻眼了,“你,你们放了我爸爸,他只是个看大门的他指着一个被抓的男人,带着哭音说。
“法律是公正的,他要没犯法,自然会没事陆元皓俯视着地上的小孩,冷声道。
“我爸没犯法!”小孩嚎哭起来。
“没犯法,你们他妈的阻扰警察执法?警察惯你们,我可不惯你们这毛病,谁不想活的,吱一声,过来我撞死她陆元皓突然黑了脸,杀气腾腾地轰着摩托车的油门,随时预备着撞死一两个。
女人和孩子们又向后退了退,“过,我看谁敢拦陆元皓一挥手,让警察押着嫌疑犯们离开。
小孩抱着猎枪眼巴巴地看着他爸爸被抓走,哭得撕心裂肺。
陆元皓冲小孩勾勾手指头,“名字?”他黑着脸问。
“刘,刘常胜小孩拖着鼻涕,挂着眼泪,抽搭着答道。
陆元皓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学好了就能成个人才,走歪了就是挨枪子儿的货,做人做鬼就看你自己了他用枪口戳着小孩的脑袋,冷声道。
“都长长脑子吧,仗着人多就能犯法?一辆坦克就能将你们碾成肉泥,再有人犯法,我很愿意开着坦克,一锅端了你们陆元皓眼神如刀地扫过一群老弱妇孺,凛然道。
恐吓完,陆元皓发动摩托车扬长而去,女人们面面相觑,当兵的脸上画着鬼画符,以至于她们只看见他一口的白牙,愣是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刘常胜扔了怀里的猎枪,抄近路狂追而去,他闭着眼睛也能爬山,就是他偷偷地通知村里人过来围堵警察,看到山路上的摩托车,他像猴子一样从树上跳下来。
“怎么,刘常胜,你还想给我一枪?”陆元皓停了摩托车,冷哼道。
“我爸,也当过兵,腿摔坏了,村里的药厂招人,他去看大门,他真的没犯法他气喘吁吁道。
“我不相信警察,只相信你,叔叔,你救救我爸爸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我可以帮你爸请个好律师,你爸叫什么?”陆元皓沉吟道。
“刘文武刘常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陆元皓点点头,“叔叔,我真的能当兵吗?”小孩紧张地问。
“看你这身手没问题,没事多看书,别再做蠢事了陆元皓想了想,掏出一小袋军用压缩饼干扔给他,“这可是我们一个星期的口粮,悠着点吃,别撑死了他发动摩托车离开。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刘常胜狐疑地盯着手里的小饼干,就这么两块饼干,能吃一个星期?!
陆元皓特意去了一趟当地的公安局,刑警们正在抓紧时间审问嫌疑犯,一个一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刘文武的档案也被调出来了,曾经是野战部队的步兵,后来进入特种部队,他是狙击手,有枪王之称,服役十一年,一次去缅甸出任务,大腿中枪导致残疾,他主动提出转业,这样的人应该分进一个事业单位,因为没钱没关系,被分到一家造纸厂的传达室,厂子倒闭,他在药厂找到工作,一直过得很穷困潦倒。
通过多种途径才调出刘文武的档案,看完,陆元皓的心堵得难受,想到他手下那帮嗷嗷叫的崽子,曾经刘文武也像他们一样嗷嗷叫,谁能想到为部队付出一切,最后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
训练结束,陆元皓利用特权提走刘文武,他确实只是个看大门的,安排刘文武进营地的库房工作,刘常胜也跟着他爸一起住进了部队的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