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望着站在渔市中央,指尖儿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往下移动,当庭解着外衫的楼青玉。
当场震惊的一下子站起身,怔怔的动了动唇,话语咽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呀!离,离,这女人、这女人疯了吗?她在干吗!不、不需出去阻止吗?”
江鸿一双美艳的眸子里,充满男子对女子妄言莫拜的无语尴尬,羞涩隐忍。
还有少部分未知的莫名情愫,例如嫉妒,占有?
全都一时间,忽闪忽闪的,飘荡起来。
他伸袖指着楼青玉,视线在墨简离与楼青玉之间,愕然诧异的曲转回折。
仿佛是从未遇到过诸如此类的头痛事情,不知应该上前阻止,还是应该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墨简离散开一丝幽冷淡漠的眸光,从坐立不安的江鸿身上,扫向楼青玉,眸内深邃无底的色泽,似乎并未产生太大的波动。
他站在江鸿身侧,尤如惊涛离浪里的一块天然岩石,水波不动,游土不移。
与江鸿的激烈反应,形成一动一静鲜明的的对比。
楼青玉在江鸿的惊呼中,与渔市里所有男人同时咽了一口口水的关注中,一颗颗解开外衫扣子,褪下外衫拿在手中。
她向用来盛鱼的木桶中看了一眼,然后把外衫按照长度,拧成一根衣绳,垂直浸在木桶里,等待衣料全部被水浸湿。
江鸿看到楼青玉并没有把衣服全月兑下去,一颗燥动不安,甚至多了些恐怖的心,总算能揉一揉,安静的降下血气了。
墨简离淡然转眸,侧首瞥了瞥,坐在椅子上迅速深呼吸的江鸿,眸内深色,暗中多了些许盈动的水丝。
这个女人,可以轻易撼动‘公子’的情绪,是该留,还是不该留?
或者,索性听天由命,以赌,论输赢?
碧青色的衣衫,浸在水里,很快变成结实的衣绳。
楼青玉从鱼桶里捞出衣绳,不紧不慢的走向离她最近的渔市商贩。
她站在木桶前仔细盯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向下一个商贩,仍然仔细盯看,再转身离去。
如此往复,一直看了十多处商贩的地方。
直到三十名渔工的六只木桶里,尽数装满一半鲜活的游鱼。
楼青玉方才转步回身,站到她第一次观看的木桶前,挽起衣袖,把水滴渗透差不多的衣绳,卷上手臂,缠绕两圏。
除了那三十名为了赏赐而不懈努力的渔工,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急切的等待着楼青玉的下一步,将要做什么。
江鸿难以平复内心里居思叵测的起伏,干脆屈尊降贵的站起身,一手按在椅子扶手上。
指上无意中发力,透白的玉扳指,居然在扶手上,深深压出了半个倾斜的指印。
楼青玉清冷的眸,淡然瞥向那六只装了尽有半桶鱼深的木桶,在所有人的热情期盼上,陡然甩开臂上衣绳。
啪的一声,卷向剩下未装鱼的木桶,直揭木桶底部。
衣绳在桶身环绕一圈,扣成死结。
楼青玉运力于腕,甩着衣绳卷捆木桶平地而起,砰的,落到她所站着的渔贩面前。
渔贩眼前一黑,惊得神魂飞走一半,还没看清眼前发生什么,耳边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动荡水声。
啪!啪!啪!啪!
只见,楼青玉卷扭衣绳成棍。
棍如漏网,瞬间甩入渔贩的鱼桶里,在戏水嬉戏的游鱼间左钻右窜,隔开众鱼分成两夥,如同‘漠河’隔开大周南北双城。
被分开的鱼儿,一半沿由衣绳,借力跳跃,纵入水桶里,另外一半,留在现有的渔桶中,惨遭遗弃。
啪啪啪啪,鱼儿跃桶之声,接连起伏。
楼青玉手持衣绳,挑起条条鲜鱼,动作迅速灵敏,绳招精彩纷繁,迸开无数水浪,四处飞溅。
在晶莹剔透的水花里,一袭碧水清山的隽雅秀影,发丝如瀑,旋步如舞,清冷的容颜,冰寒若雪,淡稳自如。
看得众人一时间眼花缭乱,如似身陷一场缤纷绚烂的鱼舞。
而楼青玉,便是那妖娆下凡,惑乱天下苍生的七彩神仙鱼女,仙姿玉色,惊艳绝伦,韶颜美韵,风华绝世!
红玉小剧场:
楼红玉:哇~好奇特的赞美喔!七彩神仙鱼?真有这种东西么?
楼青玉:你去找度娘问一下,不就知道了?lw*_*w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