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玉眉额轻皱,直觉古寒雪的话里,对她存在某些敌意,“古姑娘,我与柳湖主之间的事情,应该不是外人能插手进来的
“外人?呵!”
古寒雪哼笑一声,话音轻挑,不以为然。
她扬起桃花水眸里的一抹讽刺,挑衅一般的看向楼青玉,仿似积压了整夜的怒火,正好寻到楼青玉这么一个撞在刀斧上的人。
楼青玉淡然从容的注视着古寒雪染满怒色的面庞,把手中的血衣递到古寒雪的面前,冷唇逸出的话语不惊不喜的道:
“古姑娘,我无意与你争执,还望你能守些礼份,莫要失了江湖儿女的情面。这是柳湖主昨夜落在房间里的血衣,你若有心,便看看吧。告辞!”
古寒雪被迫接下楼青玉递来的血衣,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楼青玉话里的意思,楼青玉的身影便已转身,向屋外走去。
她只能刻意压低声音,愤愤不平的朝楼青玉的身影大喊:“喂,你什么意思?柳君行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过夜啊!”
楼青玉离开的步子很快,古寒雪自是没有听到她问题的答案。
古寒雪摊开楼青玉送来的血衫低头一看,仅仅是一眼,便全然愕视惊住!
她终于明白为何柳君行本来已经稍有好转的身体,会在一夜之间突然恶化,再次被‘血灵珠’的药毒无情反噬了。
原来,是柳君行再次消耗内力,以至体内的气脉无法控制住‘血灵珠’强大的药毒之性,从而由内震毁心脉,伤散血气,咳唾成珠!
啪!
手中的染血白袍猛然月兑落在地,古寒雪本就担忧甚紧的身子形影一颤,无声的跌坐在柳君行的榻前。
“柳君行怎么会这样?你对楼姑娘的喜欢,居然到了这个地步?”
古寒雪怔怔的望着躺在榻上俨然睡熟,其实是陷入昏迷状态中的柳君行,一语呢喃,伤怀不已。
楼青玉站在楼廊里,侧身靠在屋门之外,静静的听着古寒雪在屋内的自言自语,眉心里一抹怅然,久不褪去。
水衣倒了血水后走回柳君行的屋子,她看到站在屋门处瞥眸看向屋内的楼青玉,不禁有些疑惑:“楼姑娘,你怎么不进去?”
楼青玉不妨水衣返回的速度如此之快,凝在眉心里的怅然迅速化开,淡淡的道:“这就回了
“喔,那楼姑娘走好
水衣端着木盆走进门,在楼青玉的身后,攥着袖子抹了抹泛红的眼睛,心里有些难解的怨气。
她家爷对楼姑娘这么好,即使身受重伤的情形下,还要替任性的红玉姑娘医治脸上的伤痕,结果落得伤上加伤的这副惨境。
可是这楼姑娘,怎么就是一点表示都没有?难道是天生的石头心肠,从来都不会软化一点么?
古寒雪听到水衣与楼青玉在屋廊外的对话,方知楼青玉适才并没有真正离开,站起身向外望了望,无语。
楼青玉怎么能站在廊外偷听她自言自语?
水衣带着满眸的浅红走到榻前,一看古寒雪,便像是含了泪珠儿在眼眸里,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一般。
她想到再过几天,便是柳君行宣布于江湖武林上的婚期,内心里忧虑不已:“古姑娘,爷还能赶在婚期前醒过来吗?”
古寒雪默不作声的看了水衣一眼,说话的口吻不太友善:
“他又不是死人,为什么醒过来?不过,就算他能醒来又能怎样?不要指望他还会有多余的精力去拜堂成亲!”
“古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水衣不解的望着古寒雪。
“意思太多,全都说了还能有意思么?我已经暂时控制住你家主子体内的‘血灵珠药毒’。如果你不想他死,那么麻烦你在他醒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古寒雪展了展困倦了一个早晨的疲倦身子,收好银针揣入怀内转身离去,留下水衣一个人在柳君行的榻前连番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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