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探究的目光看在王月眼中,她的脸为之一红。♀
“楚总要上去坐坐吗?”
她只是做了个礼貌性的邀请,谁知道楚天佑马上答应:“好啊。”
什么叫骑虎难下,这下不想让他上去都不行了。
防盗门前,王月的钥匙还沒掏出來,里面已传來脚步声。
“你回來了?”看到门外和王月并肩而立的楚天佑,刚洗完澡果着上半身,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的阿凯愣了愣:“楚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就算了,他还穿的这么暴露,又被楚天佑抓个正着,王月的头都快垂到地底下去了。
“原來阿凯也在。”
倒是楚天佑秋水无波的推门进去,阿凯也觉的自己这身打扮有失形象,转身进入里面的卧室又套了个t恤出來。
公寓是典型的两室一厅,从阿凯进去的方向看,他应该是睡在客房。
王月像做了错事的孩子,抿着唇忙不迭的为楚天佑沏茶,茶端上來时,对上楚天佑好奇的目光,她尴尬的笑了笑:“楚总,你明知道这种情况才故意上來的吧?”
哼,怪不得执意要送她回來,原來她这个月复黑的老板就等着看好戏呢。前些日子她还极力否定和阿凯的关系,现在倒好,她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凯才出來两天……”
“我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楚天佑莞尔一笑,手里握着香喷喷的茶,打趣她说。
可是楚天佑越是逗她,她越是不好意思,直接提高了嗓门:“真的,如果不是看他可怜,爹不疼妈不爱的,我才懒的收留他!”
说到爹不疼妈不爱,楚天佑神色一窒。为了把阿凯捞出來,他想了很多办法,可是阿凯认罪在先,弄的他很被动,最近又诸事不顺,警察局那边刚有所松动,沒想到阿凯已经被释放了。
只是这些苦衷,楚天佑沒处倒,只怕会影响他和阿凯的感情。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王月吐吐舌头,转身去了卧室,把私人空间留给他和阿凯。
换好衣服的阿凯从里面出來,在楚天佑对面坐下。
“阿凯,让你受委屈了。”楚天佑为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望着那杯热茶,阿凯的神色淡淡的:“沒什么。楚总待我不薄,知恩图报,我总该为主人做点什么。何况,这是我为楚总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最后一件事了?楚天佑眉心一蹙,狐疑的看着阿凯。
阿凯点燃一支烟,慢慢的吸着:“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心也疲了。我妈年纪摆在那里,担不起惊受不起怕,需要我去照顾。所以,我打算回老家了。”
看样子,那件事果然影响了他们的关系,楚天佑掀掀唇,还想替自己辩解几句把阿凯留下來,可是想到目前自己的困境,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尚且自身难保,何必再拉朋友落水。只是人走茶凉,心中不免有几分凄凉。
楚天佑波澜不惊的笑笑:“想回老家了?也好。伯母年纪大了,身边不能沒有个人。”他想了想,从口袋中将钱夹拿出來,抽出一张银行卡,推到阿凯面前:“这些年你跟着我,沒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里面有点钱,不多,拿着回去做点生意,就算我孝敬伯母的。”
望着那张银行卡,烟雾缭绕下阿凯平静的脸微微震动。♀
“还有闻达置业旗下的几处房产,早就过户到了你的名下。要卖还是租都随你,改天我让王月把钥匙和合同交给你。王月是个不错的女孩,以后你们要结婚,住在这里就太小了。而且你是男人,在经济上你可不能亏待了她。”
楚天佑不紧不慢的交代着一切,最糟糕的结局他早就想好了,尽管难受,可也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只是,在里面听到这一切的王月却忍不住了,她推门冲了出來。
“楚总,你这是干什么?公司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谁用你装大方,充好人。阿凯他有手有脚,离开你就活不了吗?”她生气的把银行卡抢过來,重新塞到楚天佑的钱包中,这一切完成的特别快,怕楚天佑不依,她还把钱包紧紧握在手中不肯还给他。
“王月,你看,还说和阿凯沒关系?沒关系你连人家的经济大权都独揽了?”楚天佑哭笑不得望着她的举动,心中却很感动。
“阿凯,公司的情况我跟你说过了。你可以不帮忙,但是凭良心说,你会要这份钱吗?”王月又把矛头对向阿凯,俨然一个管家婆的模样。
阿凯按灭了手中的香烟,缓缓站起來,唇边依然挂着有些冷淡的浅笑:“楚总,王月说的对。别人不仁我不能不义,这份钱包括那些房产我是不会要的。至于我的生活,我有手有脚,相信不会难过到哪里去,就不劳楚总挂心了。”
如果说之前阿凯的请辞让楚天佑感到失落的话,他这番拒绝就真的让楚天佑伤心了。有人说过,冷漠是最伤人的,他不接受他的好意,就意味着阿凯从心底不愿意再原谅和接纳他。
“什么不仁不义?阿凯,你脑子被驴踢了,会不会说话?楚总从來沒放弃过救你,是你自己先把事情搞糟的!”看出楚天佑的失意,王月着急的冲阿凯挤眉弄眼。
“我本來就不会说话!你们聊,我累了!”
可是阿凯就跟看不见似的,顶了王月一句,拍拍径直进了里面的卧室,只气的王月恨不得冲上去再把他薅出來,让他给楚天佑道歉。
楚天佑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王月怕他难过,赶紧替阿凯解释:“楚总这家伙吃了几天牢饭,脑子透逗了。你等着我一定好好替你教训他!”
“别这样说,王月,是我对不住他在先,他有怨气我可以理解……”望着那扇紧掩的门,楚天佑恍若所思:“可是,到底是谁帮了阿凯?”
他去警察局了解过情况,警察告诉楚天佑,阿凯之所以会被无罪释放,是因为楚夜枭主动销了案。
楚夜枭恨不得整死他,怎么会主动销案?
王月滞了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題。她欲说还休的神情让楚天佑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端倪,他的心一沉。
只有她!凭洛琪最近和楚夜枭的频繁互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洛琪说服楚夜枭释放了阿凯。
楚天佑既气恼又担心,这个傻女人,也太小看楚夜枭的野心了。他既然会答应放阿凯,必定憋着更歹毒的心肠。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他们的共同目标是他楚天佑。所以,楚夜枭为了和洛琪合作,很可能卖她一个人情。毕竟,阿凯一旦认罪,对他整治楚天佑沒有任何意义。
无论哪一种可能,想到洛琪的处境,楚天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不想说就算了。”楚天佑沒再继续多问,而是朝王月伸出手:“现在钱包总可以还给我了吧。”
王月悻悻的把钱包递给楚天佑,还不忘加上一句:“楚总我可提醒你,现在公司正是用钱的时候,你可不能像从前那样挥霍了。再说,你也看到了,那家伙根本不领你的情。”
不领他的情是因为他领了别人的情,对于这点,楚天佑也不说破。他想了想,把钱包重新装好。
“阿凯就辛苦你先照顾着,记住,女人要温柔,不许对人家凶巴巴的。”想到她刚才野蛮,楚天佑笑呵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就他?也懂的温柔?”王月极不屑的朝里面瞥了一眼,通过几天的观察,她得出一个结论,那个人,就是个木头!
送走了楚天佑,王月推门就闯进阿凯的卧室。阿凯刚月兑下衣服,只穿着条内裤,正打算钻进被子里,她的突然闯入吓了他一跳,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
“喂,说多少次了,进门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吗?”阿凯瓮声瓮气的说,直接用被子蒙住了头。
“进我自己的家也需要敲门,对不起,这个规矩我从來就不知道!”王月气呼呼的上前,一把扯开他的被子。
阿凯直眉瞪眼,扯着被子怒视着这个稍显野蛮的女人。真是怪了,他出看守所,去接他的是她,执意让他住在她家的也是她。他住进來了,又千方百计的找他的麻烦,女人,真是麻烦死了。
“身材不错嘛!”阿凯古桐色的肌肤配上结实的月复肌,看起來非常性感,充满了男人的力量感,王月恶意的在他身上流连忘返,故意一在他身边坐下,紧挨着他,可是她越靠近,阿凯越尴尬的往里躲,配上他高大的身材,那样子十分可笑。
“哎,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王月冲他魅惑的眨眨眼睛,一边逗他,一边大着胆子假装去吃他的豆腐:“不说是不是?那我要亲自尝试一下了。”
“喂,你一个女孩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啊!”她的撩拨令阿凯既尴尬又难受,隔着内裤,身体某个位置已经起了变化,怕王月这丫头发现,他假装很生气推开她。
切,王月轻嗤一声,站在那里,毫不畏惧的与他对峙,扬了扬眉:“不想让我非礼你是不是?那你说,为什么要对楚总这样?告诉你多少遍了,为了你,警察局长的大门都快被他踏破了,花在你身上的钱都够我挥霍好几辈子了。可你呢?还什么不仁不义,到底是谁不仁不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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