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不重,却在凌如胭讲究里面到底装了东西没有的时候,邵一助的手接过了拉箱杆。
“师叔,我不累,真的!”凌如胭一下子被关爱了,还觉得十分不自然。单手护着手中的箱子不松手。
邵一助的表情很是无语,指了指安检口,示意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刻。
“漫画少看,饭多吃”邵一助弯着腰,轻声在凌如胭的耳边说。
她看了眼三米处帮助邵一助去取登机牌的凌夫人的背景,有些脸红“邵一助,你没有和我妈说吧?”
“说什么?”邵一助挑眉,没料到在关键时刻,这丫头还记得自己的本名。
凌如胭重新换上谄媚的笑容“没什么!谢谢师叔教导之恩,我一定在a城涌泉相报”
“好,我等你涌泉相报”
呵呵,不用这样认真计较吧,一个小萝莉如何回报一个不缺钱不笨蛋不软弱的大叔!明显是客套话,怎么能当真呢!
“小胭,为了自己也要很努力”他的声线浑厚,叫‘小胭’总是带着电流。
以丰年为首的朋友,唤凌如胭亲昵为胭脂。
以凌夫人为首的家人,唤凌如胭宠爱为如如。
现在的邵一助自成一派,唤凌如胭特别为小胭。
就这样,邵一助走了,一句话将凌如胭石化当场,却也心甘情愿地服从凌夫人的安排专心考研。她觉得自己中邪了,不然怎么每天都能想到邵一助说每一句话时的严肃样子,虽说不食烟火,却让人觉得很是熟悉,大抵是因为从小就一起长大,不,是邵一助从小看着她和邵乙新长大。
距离考试还有五十分钟,凌如胭抱着必须要重新见到师叔继续画他的心理,信誓旦旦地进入考场。而后的凌夫人,包里的手机坚持不断地响起来。
这一次不是工作号码,该又是打电话找如胭的。
想到都要考试了,凌夫人接起电话“丰丫头,你进考场了没?”
凌夫人关切地声音让电话那头的丰年半分钟说不出话,现在距离考试还有四十分钟,不玩不早的时间。
“阿姨,我不找胭脂。您现在能来一趟警察局吗?我爸爸出了点事”丰年看着准考证上的自己笑得那么好看,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又没那么想要考研了。
这一年以来,不仅仅是在陪伴凌如胭走出阴影,更是给自己时间思考未来,也许此刻就是命运。
凌夫人的办事效率绝对不是一般政府人士可以比拟的。开车到达的十五分钟便下了二环高架直接抵达丰年所说的京剧办事处,一路上不仅搞清了问题,并且找到了看守所以及相关诉讼的负责人。
见到站在警局门口的丰年,凌夫人下车便说“傻孩子!你这是要作死,还不快去考试”
可惜丰年就在那一瞬间不想考了。冲着暴跳如雷眉头紧皱的凌夫人,她表示轻松地吐舌。
“阿姨,你其实该开心,没我在身边,胭脂那小胆量才不会闯祸”
“丰丫头,这些年有你在如如身边,我才担心她会被拐走”
丰年笑,这倒是很不错的夸奖。
可是已经过了考试时间,她终于可以成为一个措手不及的人了。
凌夫人一上午一直在看守所和警察局中间带着丰年奔波,负责凌如胭中午陪吃饭的事情首当其冲落在了凌先生的身上。可是没想到如胭会在关键时刻打电话给丰年。
可能这就是姐妹的心有灵犀,凌如胭以前考试很少会事后打电话给丰年询问情况,只有末尾的时候商量去哪里庆祝一下。
“接吧”凌夫人在开车,现在的最后一步就是跟着警车去看守所接人。
丰年点头,深吸一口气后,笑容爬满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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