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瘾的侵蚀已经令黎暮雪筋疲力竭,腿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身上一直在冒冷汗,头枕在墨凡的腿上,墨凡靠在床头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
皮外伤的疼和毒瘾发作时的痛苦相比小了很多,黎暮雪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双手抓住墨凡被咬伤的手掌,修长的手指干净的掌纹还有深深的牙齿印记,可见她咬得有多恨。
墨凡没有动,任由她像小孩子一样把玩他的手掌,她这样依偎着他的感觉很好。
黎暮雪仰起头看着墨凡的笑颜,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你为什么会在观海岛?”毒品和伤痛的双重侵蚀下,她已经来不及思考,在观海岛上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不能白白死去。
墨凡没有回答,没有受伤的大手抚上她有些冰凉的面颊,俯身慢慢的亲吻她的唇瓣,用温热的舌头舌忝掉她唇角的鲜血,温柔缱绻,无一丝一毫的轻浮。
他不得不承认暮雪染血的唇瓣透着极致的诱惑力,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这样的把持不住,她咬他的时候像一只暗夜的妖姬,妩媚惑人,他没有心猿意马是骗人的,只是,此刻他心疼她胜过其它所有的心思。
他低眸注视她,莹白如玉的面容,修长如远山的黛眉,高挺笔直的琼鼻,粉红柔女敕的菱唇,无一不是上天的精心杰作,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是得天独厚的,即使素颜朝天仍美得令人心驰神摇。
“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不管?”墨凡一句清淡的反问让黎暮雪想起温泉度假村那晚发生的事情。
孩子……宛如巨石沉沉砸落心湖,噗通一声,激起涟漪无数。
黎暮雪把脸埋起来,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一个意外,还不到一个多月没有什么感情的,其实都是她在自欺欺人,她还来不及喜悦迎来的就是死亡。
她害死了父亲,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害得景洪成为植物人,还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她罪孽深重无法救赎。
墨凡只能轻轻环抱着她,让她哭,把心中的疼痛宣泄出来一些,她的心里比他还苦。
黎暮雪睡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钟,不能进食的她需要继续输营养液,墨凡拨通内线让季羽和护士长一起过来。
季羽推门进入病房先闻一股血腥味,第一反应是黎暮雪的伤口裂开了,走到病床前才发现受伤流血的人是墨凡先生。
护士长准备为暮雪输液,刚刚拿起针头,只听墨凡先生开口,“动作轻一点别让她太疼现在的暮雪只有在睡梦中才能忘记疼痛。
季羽自然先为墨凡先生的左手包扎伤口,消毒上药的时候心中感慨,咬得可真狠,要留疤了。
墨凡为暮雪掖好被子,走出病房。季羽站在走廊的灯下,眸光晦暗不明,另外一种合成药物的所有成分都被检验出来了,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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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墨凡有多月复黑,能成为总统的人自然是月复黑之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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