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陈刘氏自是哭喊着不敢,口口声声辩白着是个误会。
那丫头却兀自不安分的挣扎着,看向芷汀的眼睛也满是愤恨,也学着陈刘氏喊着冤枉。
倾城却来了兴致道:“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个被冤枉的!”陈刘氏听了也赶紧的在一旁叫喊着:“兰芳,你快给二小姐说说,是不是有那小人故意陷害你,想着离间主子和咱们的关系。”
陈刘氏的话,便是暗指着是芷汀栽赃陷害了,虽然倾城与浅音心里明白的知道,这就是栽赃,那衣服真的是芷汀绞了之后,去找兰芳兴师问罪,然后激怒她,因为知道那兰芳平日里在府里也是仗着陈刘氏和陈刘氏相公的势,作威作福,没少欺负府里的丫头。
芷汀自然不干,便站了出来道:“刘妈妈这般说话,那小人指的自然就是我了,今儿我可要争个明白,为自己挣个清白回来。”
“兰芳莫怕,你细细说来,自有二小姐为你做主,你是不是惹得芷汀姑娘不高兴了,人家才收拾你的。”这样的话,便是让兰芳指认是芷汀先动的手了。
那陈刘氏看到芷汀如此强硬,虽然那兰芳也在不断的喊着冤枉,但是因为了解自己这个侄女的脾气,知道兰芳被自己惯坏了,平日里习惯了作威作福。陈刘氏也没了底气,只寄希望于是那芷汀先动的手,或是有人作证是芷汀做的,毕竟那浣衣坊里都是自己的人。
却没想到自己的侄女不成器到如此地步,竟不服道:“哼,凭她也敢打我,是她先说二小姐会生气的,可是那衣服不是我弄破的,凭什么要我认下?”兰芳没有说的是,其实自己也几次想要将倾城那准备要去宫里赴宴的衣服绞了,但是都被姑姑拦下了,说是将来又大用,却不知被哪个挨千刀的给绞了,而且还特别明显。
“住嘴,芷汀姑娘骂你,都是为了咱们更好的当差,你也是的,一毛躁起来就不管不顾的。还不向二小姐和芷汀姑娘赔罪。”陈刘氏踢了兰芳一脚,借此给她使眼色,让她低头认错。
这般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而众人也在静待事态如何发展,因为今天二小姐的态度决定着大家对这个主子的态度。
倾城却提了音量道:“刘妈妈这是做什么,既然兰芳说自己是冤枉的,这芷汀又口口声声的喊着自己受了屈,两人又都在这里,何不对质了来。”
正在这般说着,流觞就带了婆子们进来,而且竟然还抬了个担架,不用想,那担架上的定是马氏无疑了。众人的视线不由得被马氏个吸引了过来。
倾城看着马氏,却是对流觞说话,“这马氏不是只烫伤了手吗?这怎么还抬了担架来?”
听到倾城这样的话,大管事也是叫苦不迭,这马氏明明说是烫伤了手,这样出现,就相当于当众打自己嘴巴啊。
看到大家的窘态,流觞却是从心里替倾城高兴,终于可以治治那跋扈的马氏了,便道:“我们去的时候,马氏正在教那大师傅切菜,却不知怎么不小心烫到那烧热的锅上,便烫的更严重了,说是不能来见二小姐,奴婢便索性用热水将她的大腿也烫了,这样也好将她带过来。”
众人忍不住的嘶了一声,觉得简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流觞这样的话,便是一锤定音的给马氏定罪了,毕竟马氏说是烫伤了,可是人家去的时候,你还在好好切菜,这便是骗人了,只是这流觞丫头也太狠了些。
倾城却抚掌道:“做的好,我凤倾城的人什么都可以吃,唯独不能吃亏。”
那马氏在担架上不断嚷嚷着疼,原本是存了一丝希望的,想着二小姐也不敢将她怎样,却没有想到二小姐竟说出这样的话,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