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笑着点头,心里觉得好笑。刑千叶空有一身法力,却被杜鹃花她们以一条手帕给挟持住了。虽说手帕是他的宝贝,但是,如果他要抢夺,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但他却任凭她们用手帕要挟他,而不作反抗。
刑千叶看到杜鹃花点头,这才露出原有的慵懒笑容,看着菊花说道:“把手帕给我。”
“不给!”菊花一扭身子,她可不会忘记杜鹃花交待过的事情。
“姑娘,你不给我,我怎么带着你们去找我认识的那位大夫?”
菊花闻言看了看杜鹃花,向她请示该怎么做。当她看到杜鹃花点头之后,这才把手帕交还给刑千叶。
刑千叶接过手帕,心灵手巧地折叠出一匹马来。他把马轻轻地放到地上,并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马头,轻声说道:“三水古月灵,唯我心中马,起!”
起声言毕,但见刑千叶用手帕折叠成的马,突然长嘶一声,身形陡地增大,由一匹折马突然变成了一匹活生生的,通体发光的湖蓝色的马。只见那马昂首站立在刑千叶的面前,眼睛如两颗夜明珠闪闪发光地直视刑千叶,像是在等候刑千叶的号令。
杜鹃花三人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表情是又惊又喜又好奇,在她们对马有限的认知里,她们从未见过蓝色的马。于是,她们都忍不住靠近蓝马,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这匹蓝马毛细如丝,软如绵花,色如湖中水,伸手一模,马无实质肉感和存在感,就像流水一样,遇手而逝。
啊……多么神奇而又漂亮的一匹马啊!
三人忍不住‘啧啧啧’地称赞出声,看着刑千叶问:“这马是什么马?”
“我的战马!”
“战马?”杜鹃花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如果这是一匹战马,不知它在战场时,会发挥怎样的威力?看它样子不凡,不像是人间之物,莫不是和刑千叶一样,刑千叶是神将,而它则是神马吧?想着,她又问:“这马,为什么像水一样,没有实质肉感和存在感?它能承载人吗?”
刑千叶看着杜鹃花的表情,淡淡一笑道:“当然能!”
“我要坐!”一听刑千叶的马可载人,杜鹃花三人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
刑千叶看到杜鹃花三人如三个小孩子一样,争着要坐他的战马,不禁微笑起来说:“我的战马虽然神力无边,但古语有言:遣泰山轻如芥子,携凡夫难月兑红尘。三位的真身虽是仙子,但现在毕竟还是凡胎,因此,我的战马纵然有百般本事,也难承载重如泰山似的三位凡人。”
“什么意思?”杜鹃花不解。
刑千叶道:“一匹战马只能承载一个凡人,若要将你们三人一起承载,却是万万不能。”
杜鹃花听了嘻嘻一笑说:“那我们就一个一个地坐,总可以吧?”
刑千叶谈谈一笑道:“我认识的那位大夫,远在苗疆,如果你们只想坐在马上玩耍,而不去求医的话,当然可以一个一个地坐。就不知,你们是要玩耍,还是要求医呢?”
杜鹃花一听,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只得说道:“当然是求医……只是,从这里到苗疆,不只千里,你的马只能坐一个人,我们怎么去?难道你想一个人带着小和尚去,或者,你想耍赖,宝贝到你手了,你就不实现你的承诺,不带我们去寻找你说的大夫了?”
刑千叶听了面无表情地看了杜鹃花一眼,这一眼,让杜鹃花看到了一丝不悦。
杜鹃花不禁‘嘿嘿’地讪笑一下,不是她说话有意伤人,但想到刑千叶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不想救小和尚,所以,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刑千叶看了杜鹃花一眼后,这才伸手把身上的在大衣月兑了下来,用力往空中一挥,口中念道:“三水古月灵,唯我心中物,变!”
但见他的大衣在他念动之下,由衣服变成了一辆通体发光的,敞开的蓝色篷车。而他的战马,在衣服变成篷车的那一刻,便已经脚踏云履飞上半空中,与篷车连接为一体,成了一辆可以承载五六人的宽敞马车,降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杜鹃花三人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心里更是羡慕不已,脚下早已迫不及待地蹬上了马车。刑千叶随着三人上了马车,待三人坐好后,这才叫了一声‘起!’,就见他的马车直上天空。
飞行在天空上,刑千叶淡然而自如。与他相比,三位美女可就完全走样了。只见菊花和石榴花早已害怕得抱在一起,嘴里大叫大嚷着救命。杜鹃花虽然没有叫嚷,但脸色也是因为害怕而变得雪白。
刑千叶听着叫嚷声,眉头皱了一皱,如此声音堪比动物的嚎叫,让人闻之真是极为不舒服。他本想伸指把杜鹃花三人的睡穴点住,但他的手指刚刚抬起,看到杜鹃花他便即怔住了。
只见杜鹃花稳稳地坐在刑千叶的马车上,脸色虽然苍白,但却没有叫嚷,眼睛里也看不到惧怕的神色。
刑千叶看了,不禁问了一声:“吓傻了?”
杜鹃花轻轻一笑,扬起脸,傲气地说道:“你太小看我了!”
刑千叶看到杜鹃花的表情,不禁又是一怔。只见杜鹃花一张精致的脸,在这朗朗的天空上,微微晨曦的照耀下是那样的妩媚而又不失端庄,虽然穿着农家的衣服,气质却不月兑俗,一颦一笑之间皆传神。这样的美,实在是很有韵味,很吸引人的目光。
刑千叶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不再看。但,虽然不看,他那千年淡定如水的心,却忽然跃进了杜鹃花那吸引人的,妖艳而美丽的影子。这让他的心突地跳动了一下,跳得那么突兀,甚至,还微微地痛了一下。刑千叶皱了皱眉头,这种滋味,自从他有生命开始,就从来没有过!
这时,菊花和石榴花的叫嚷声依然还在继续。
刑千叶忽然又转过头,看着杜鹃花轻轻一笑问:“我让这两人睡一觉,你觉得如何?”
杜鹃花一愣,没有想到刑千叶竟然会征询她的意见,不禁微微一笑,说:“可以啊,我听着她们的叫声也是很烦的。”
刑千叶闻言举起手指,在石榴花和菊花还未来得及抗议之前,便点了她们的睡穴。
看着沉沉睡去的石榴花及菊花,刑千叶淡淡一笑,看着杜鹃花道:“这样,安静了许多。”
“是啊。”杜鹃花嘻嘻一笑,说:“只是,太安静了反而让我感到害怕。”
刑千叶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他站在马车上,凝目往天空下看去,忽然,他的眉头皱了一皱,伸手一拉疆绳,一个‘转’字月兑口而出。
杜鹃花突然感觉直线向着苗疆飞行而去的马车,在听到刑千叶的‘转’字之后,忽然长啸一声,转了一个方向,往相反的方向飞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杜鹃花茫然不解地看着刑千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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