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苦劝冯逸宸,沐萱承受丧子痛
冯逸宸从杜府回来向冯母请完安便去了云清那。
“公主,鸢儿说你急着找我,”冯逸宸说着来到床前抱起正在呼呼大睡流口水的女儿就是一阵猛亲。“我女儿就是乖,不哭不闹的,随我
“你千万别弄醒她,刚睡着,哭闹的时候你没赶上而已,”云清想起女儿哭闹的场景都有些后怕,嬷嬷丫鬟齐上阵就是不好使,自己哭累了鼻涕一流接着睡。
冯逸宸见云清如临大敌一般突然笑出了声,抱着女儿笑的一颤一颤的,笑够了道,“没事,醒了再哄,这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说着便把女儿往床上放。
云清闻言瞪了冯逸宸一眼,她怎么觉得这话不像是用在哄孩子身上的,可也没说什么。抬手轻轻拍了拍熟睡的女儿,突然想起要事来,拿起床头的案卷递给冯逸宸道:“你先看看!”
冯逸宸一见是案卷,便抬眼看了眼云清,疑惑间接下看了起来。
“嘶!”冯逸宸突然站了起来,心惊之下转头看向云清,见云清示意自己看下去,转过身去将案卷重新打开。
“吴宗光二更前往,轻舟已识桃园之路,为何三更错投杏桃母亲房中?此为一疑也!”冯逸宸读到此心下一惊,连忙忙下读道:“吴宗光若真心嫁祸其弟,为何又携众秀才联名具状为弟鸣冤,献此两疑,供我夫参详!”冯逸宸读完刷的将案卷合上,突然觉得被人泼了一瓢凉水一般,心中不禁也疑惑起来,低头沉吟一回,皱紧的眉头突然舒展起来,将案卷扔在桌上,坐了下来道:“公主,那吴宗光乃是无法无天的狂生,他三更前去杏桃家里心虚之下便进错了房,更何况三更天月黑风高的,也不是不可能,至于联名具状乃是他的狡猾之处,金蝉月兑壳其意在于逃月兑罪名,这种小伎俩我看的多,公主怎么能听这等狂徒耍花招呢?”
“驸马,这些都是你的猜测,遇到这种案子还需明察秋毫!本宫觉得,此案应当重审云清压低了声音看着女儿道。
“什么?不可能,此案我已经上报刑部,批文马上就到,怎么能重审当做儿戏一般冯逸宸自信并未判错什么,觉得云清就是闲的无聊。自然不会答应她。
说批文,批文到,“老爷,刑部批文到了
冯逸宸一听连忙开了门将批文打开看了一眼便急忙跑回屋对着云清扬了起了头,拽拽道:“咳咳,吴宗光一案,悉从府判。杀人凶手即可绑缚法场处以死刑,知府冯逸宸明察秋毫,奏明万岁,听候升迁。哈哈,公主,批文已下,是非曲直不用下官说了吧!”
“为官必须持重,切不可意气用事志先骄,此案尚有疑点理当重审,你在本宫面前拽什么?”云清看着眼前如此傲气的冯逸宸不免担忧起来。
“公主所说尚不足为疑冯逸宸突然觉得头疼,自己办案向来讲道理,这公主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这些疑点若是别人跟她说,她必定听的进去,可偏偏说的是云清,冯逸宸一直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好容易判了个人命案没来得及扬眉吐气就被云清泼了一瓢凉水她心里能好受才怪。
“为妻难得要求一次,冯郎都不依吗?”云清见冯逸宸油盐不进便不打算跟她讲些大道理,直接打起了感情牌,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让冯逸宸见了不忍拒绝。
“这那公主要我怎样重审呢?”冯逸宸因那句冯郎当真没给拒绝死。
“为妻此刻不便下床,就让鸢儿现在随你去趟凤台县杏桃家里仔细查勘一番如何?”
“什么?”
“为妻心急如焚,你忍心为妻这几天睡不安稳吗?”云清模透了冯逸宸的脾气,哪会再跟她说什么人命关天的话。
冯逸宸就站在那看着云清,好容易可以休息一会,怎么这么能折腾,见云清铁了心,咬了咬牙朝外喊道:“杜腾,备马去!我还是觉得多此一举,空惹人笑话罢了
云清看着冯逸宸满脸哀怨的走出去,摇了摇头,年轻气盛孤傲自满要吃亏的。
杜府。
“晴儿,你来看,上个月的账簿,这青花图案的料子盈余颇多,记得让掌柜的多进一些,这些亏算卖不出的,想想法子销出去,下个月就不要进了云清在床上教着杜沐晴。
“姐,我都记下了
“恩,这些都可以慢慢学,晴儿,你要记住,钥匙要贴身保管好,时刻小心李云书,切莫要让他沾到这些钥匙,记住了吗?”
“恩。姐,放心好了。姐,你睡会吧,我看你面色十分憔悴沐晴见自家姐姐点头收拾一下便出去了。
沐萱刚躺下,便听见门响,以为沐晴忘拿什么便没在意,直到声音响起才吓了一跳。
“表妹,愚兄有罪啊!”李云书说着便给沐萱跪了下来。
“你进来干吗?出去!”沐萱见是李云书,脸色骤变。
“表妹,昨天愚兄不是故意的,真的,害表妹小产都是愚兄之过,愚兄死不足惜啊!”李云书装模作样的哭诉着,实则低着的头一脸奸笑。
“你说什么,什么小产?”沐萱听过心中十分慌乱。
“表妹怎么了?昨天表妹摔下楼梯,孩子没了!”
“不可能!我明明生下一男婴,怎么可能沐萱心里十分不愿是真的,李云书素来奸诈,一定不是真的。
“什么男婴,愚兄不知道绊妹的确小产了
“你!”沐萱指着跪着的李云书恨不得杀了他,“你还我孩儿!!!”沐萱的声音十分沙哑了,吼完哭着拿起剪刀便要下床。
“怎么了这是?”杜夫人闻声进来,便见自己的女儿如此,那样子,看在这做娘的眼里很是难过。
“萱儿啊,怎么了。下床干什么。你跟娘说啊!”
“我杀了你,李云书你还我孩儿,你还我孩儿,还我孩儿啊!!!你不得好死你!啊!”沐萱被杜夫人抱在怀里拼命挣扎着,喊出来的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心疼。
李云书见状连忙溜了出去。
“萱儿,你冷静一下!”杜夫人吓呆了,自己女儿一向温婉,这样的场景实在不曾见过。
“我的孩子的呢?娘,我的孩子在哪?”沐萱此刻已经站不住了,“我要我的孩子!”
“萱儿,娘对不住你啊,你要好好的,孩子还可以在有!”杜夫人见自己女儿如此也是老泪纵横。
“不,我要孩子,呜呜呜呜”沐萱只觉得心脏受不住了,揪着胸口的衣服晕了过去。
“萱儿!”杜夫人抱着下滑的女儿心慌了,“快来人啊,请大夫去啊!”
冯府
“这下可以重审了吧?”云清放下鸢儿手画的犯案现场的图,看了眼新寻回的物件道:“这只男子鞋必是凶手留下的,一时犯错没有什么,一刀下去冤枉了人你心里可会安生,为妻如此并非与你为难,实怕你日后悔矣
冯逸宸闻言起身看了眼云清便走了出去,直奔监狱大门,那只鞋子隐落在墙角草丛处是她疏忽了,鞋子上沾了几片鱼鳞,一片腥臭味道,定是平日跟鱼打交道的。
“吴宗光,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冯逸宸站来吴宗光面前问道。
“呵,冯大人,现在说还有什么用?你个自命清高的糊涂昏官!”
“大胆!你竟然羞辱本府?”冯逸宸瞬间气的不行,一想到云清的话终究稳了心神,压下一腔怒气道:“本府问你,你前往杏桃家中从何处跳墙而出?”
“哼,学生大大方方走门走进去的,跳墙做什么?”
“胡说,你分明从后墙跳入,遗落一只鞋子!”
“哈哈哈,冯大人怎么就如此肯定啊,杏桃姑娘要见我弟弟,门就没关,学生放着门不走跳墙傻了吗?”
“这”冯逸宸眉头皱了起来。
“大人啊大人,你就好比是竹子,看似高风亮节,实则月复内节节空,根本就不通
“你!好个狂徒!”冯逸宸气不顺了,她何曾听过这般的讥讽藏刀之语。在监狱转了几个圈问道:“本府再问你,从你家到杏桃家,可以鱼贩子?”
“哼!有,叫皱三,年过而立还是个光棍,浑身臭死了。你的名声会跟他一样臭的!”
“吴宗光,嘴下最好积点德。平日里你的所作所为凤台县百姓无人不知,不然,本府判你有罪为何会被歌颂为青天?你只管骂官府辱公侯,怎么就不自省一番?若不是本府家有贤妻,你的命早就见阎王了冯逸宸厌恶的看了眼吴宗光,将刑部批文扔下便出去了,这样的人是冤枉的她还是讨厌,走出监狱,冯逸宸长长出了口气,自己还真是该感谢云清,不然真的悔一辈子,心里终于畅然了,那最好一抹隔阂没了,自己应该把云清看的和沐萱一般重。
“杜腾,速去凤台县缉拿鱼贩皱三!”冯逸宸对杜腾耳语道:“查查他屋里可有单鞋!”便匆匆去找云清。
“公主!”冯逸宸进屋头见云清正在给女儿喂女乃便低下了头。
“怎么了?”云清敛了敛衣襟红着脸问道。
“我也险些草菅人命了,你参我一本吧。我不该志骄意满不自量力冯逸宸越说越羞愧。
“本宫不许你这么讲,本宫让你重审是不想你后悔,不是让你丧志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把案子重审好,功过相抵。你现在出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做你该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今晚应该没有二更!
欧耶,我是快乐的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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