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钱知府 69六八回

作者 : 蟾宫折桂乐悠悠

沐萱惊见丈夫女儿身,冯母哭诉其中情

丑时

冯府

沐萱将手附在衣带之处,麻利的解开,一脸嫌弃的一把欲将那沾着唇印的亵衣扯开。

动作刹那间停住了,裹胸布映入眼帘,生生灼伤了沐萱的双眼,倒抽一口气后,不可置信的抬手去模,模到那片微微隆起的柔软之处,本已经微红的双眼瞬间又蓄上了一汪泉水,摇晃着头往后退去,两行热泪盈挂脸颊。

不知觉已经退到床边,支撑的手臂落空,整个身子往床下倒去:“啊!”

一声惊吓一声痛喊,在冯府上空凝聚,惊醒了熟睡中的府中人。

冯母闻声急忙批了衣服上了小楼,入眼处,沐萱身体团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按着月复下疼痛的位置,一脸的泪痕。冯母当下吓坏了,急忙来到沐萱跟前,只见地上血迹一片,惊得冯母大喊:“萱儿!怎么了?”

沐萱见冯母来了,忍着痛说了一句:“孩子!”

“没事的,没事的,萱儿莫要害怕,孩子一定好好的!”冯母此刻也老泪纵横。

水儿杜夏穿了衣服也急急忙忙的赶来,刚进门便听见冯母的声音:“水儿,快去叫大夫,杜夏,快去烧热水!快去啊!”

水儿和杜夏闻言不敢耽误拔起腿往楼下跑去。

冯母将沐萱扶到床上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亵衣被拉开了,心下已经了然,看己这儿媳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该不是难以接受动了胎气?这样一来这个家可如何是好?

“萱儿,再忍一忍,大夫一会就到了,娘知道你心中有疑惑,娘自会跟你讲清楚,现下保孩子要紧,这毕竟也是你亲生的骨肉,女人第一胎很是重要!娘只求你一定要坚持住,保住你和宸儿的亲骨肉!”冯母说毕便急忙将逸宸的衣带系上,听见脚步声便急忙拉开了床帘。

“大夫,快看看,我儿媳怎么样了?胎儿可否能保得住!”冯母见大夫把脉皱起了眉头便急急的询问。

“少夫人受了惊吓,以至于动了胎气,老朽尽力而为,但不知,若一方难保,是保大还是保小?”

冯母闻言刚想要大夫保大,便听见床头传来虚弱的声音:“若真是如此,大夫便保小吧!”

沐萱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冯逸宸,泪瞬间止不住的下滑,若是可以,她再也不想看到眼前这人,这般的欺骗于她,是把她当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吗?往日的甜言蜜语究竟算什么?她们之间又算得了什么?明明同是女儿身,她月复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沐萱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得知有喜的喜悦消失殆尽。

“不可,大夫,大小都要保,若真是不行,一定要保住大的!”冯母严声道。

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取了银针微微烤热便在沐萱身上扎起了穴道。

冯逸宸睡梦中总觉得不安,满头大汗,摇头晃脑也不见的醒来,只是那眼角滑落的泪珠却未见的停止过。

东方发白之际,大夫也停止了施针,拿出笔来写了药房:“老夫人,照方拿药便可,如今虽大小无碍,可以后要小心谨慎啊!”

冯母闻言忙点头道:“是,是,是,多谢大夫,劳累一晚大夫快回去休息去吧!”转而对水儿杜夏道:“你们俩小心伺候你们家小姐沐浴,完事后去厨房做些你家小姐可口的饭菜来!”

“是,老夫人!”水儿和杜夏领命便拉开了床帘,虽然她们不知道她家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差点小产,但是她们知晓一定跟她们家的姑爷有关,小姐适才那般的难受,她家姑爷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她们丫鬟见了都心酸不已,何况怀了身孕的小姐!

沐萱默默无言的任由水儿杜夏扶着下了床去了屏风后面,她现在脑子很混乱,那人适才还与自己行那男女之事,怎么一转眼便成了与自己一般的女孩儿家了。

冯母自沐萱走后便坐在了床上,望着熟睡的女儿便气不打一处来,刚想下手将那混账女儿拍醒,便见自家女儿眼角时不时的流下泪,心下不忍的将手收回,叹道:“娘知道你也不好过,这般的睡梦中竟也忍不住流泪吗?终归是娘对不起你呀!早知如此报什么仇,申什么冤,还不如在乡下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没来由的误了你也误了人家的女儿!”

片刻,沐萱已经换好衣服,让水儿随便伺候她梳洗一番,只将本是披散的丝发稍稍拢了拢,细看下才知沐萱今日梳的少女发誓,未出阁的女子大多如此打扮。

“水儿,杜夏,你们出去,我有话同娘讲!”沐萱缓缓坐在凳子上言道。

“是,小姐!”杜夏,水儿闻言纷纷退出房间关了门。

冯母听的那声娘字咬的如此的重,只是凄凉一笑道:“萱儿有话只管问吧,娘知无不言!”

“儿媳想知道,儿媳月复中的孩儿是谁的?”沐萱凄然道。

“萱儿同谁人行过周公之礼便是谁的!”

“哼!可与儿媳那般的是个女儿身,敢问婆婆,儿媳如何能怀孕?”

“哎!这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这是宸儿那日从断肠崖回来那日,我给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的!萱儿拿去看吧!”

沐萱闻言颤抖的将那封信接了过来,只见信纸上从上到下整十条,沐萱看的仔细,生怕错过什么,在第四条上停了下来,只见第四上言道:“吾为赎罪,潜修数年,今日终于有颜面泉下见故人,研究得出女女生子之法,此功禅乃百益之灵虫,食之,中毒毒发后一个时辰不死,两个时辰可解其毒,解毒后困乏一天便可恢复。功禅之内孕有胎气,与无名书所练内功相撞可将胎气逼出体内。功力达到第四层者可成功使女子有孕

沐萱看到手此中的信缓缓落在地上,如今,自己怀了那人的孩子,到底该何去何从?

“萱儿,你切莫怪罪宸儿,此事说来都是我这做娘的不是啊。萱儿若要怨恨便恨为娘好了冯母动容道。

“她女扮男装就不怕欺君之罪吗?身为女子为何娶妻为何赶考,着实荒唐!”沐萱回过神来怒道。

“哎!此事都怨我,宸儿她十岁那年本来有机会恢复女儿身的,可惜,她父亲遭奸人陷害,冯府满门抄斩,我带着她东奔西跑,她恢复女儿身着实不方便,可怜她小小年纪便要随我讨饭,去码头帮工她那小小的肩膀扛过一袋又一袋的大米,到晚上,”冯母说道此便住了声,闷闷的哭着,沐萱见状只是含泪默默的等待着,良久冯母接着道:“到了晚上,她那肩膀火辣辣的一片红,第二天照样要早早起来去扛大米,她本来也应该是锦衣玉食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过着女孩子该过的日子。可是老天不公啊,硬生生的让小小年纪的她为一口饭东求西讨

沐萱闻言心中不自觉的心疼起来,她小时候虽然要跟着学做生意,可毕竟不会为一口饭愁煞双眉,见冯母恸哭便开门问道:“那她是为了抱父仇才女扮男装的吗?”

“哎,不这样怎能进入朝廷,不进朝廷怎么可能将她父亲的冤枉洗清,她父亲一生忠肝义胆,总不能落下骂名,受万民唾弃啊!”

“虽然听着荒诞却也情有可原,那为何与我为何与我成亲还和我”沐萱说到此便住了口,隐约间依稀可见羞涩之态。

“这个,当初两家结亲也是无奈之举,我本也想借她义姐之事让你们和离,后来,宸儿跟我说她跟你已经洞过房了,她又离不开你,我便”

不等冯母说完沐萱便打断道:“便打起了让我怀孕的主意了?”

“哎,萱儿,娘知道是娘不好,可娘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宸儿吧,这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啊!娘求你了,萱儿冯母说着便要下跪。

沐萱见状连忙站了起身制止道:“既是忠良之后,沐萱自然不会害之,娘放心便是,天已经亮了,娘回房休息吧!”

冯母闻言看向沐萱,见其脸色平平,又不好再说什么,看了眼熟睡的逸宸便走了出去。

沐萱独坐在凳子上,见昨夜满地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唯独昨夜绣着的小衣服孤单单的被放在圆桌之上,沐萱忍着心中的五味杂陈将小衣服抱在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午时

水儿端着饭菜进来时便见自家小姐趴着圆桌上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放下,取了披风给沐萱披上后便走了出去,她家小姐昨夜差点小产,折腾的一夜没睡,她着实不忍将自家小姐唤醒。

关门声同时惊醒了睡眠中的二人,冯逸宸刚要揉搓着困乏的双眼一股刺痛感从胳臂上传来,疼的哼出了声。

沐萱闻声回头一见那人,便冷冷的转了头。

不知死活的冯逸宸四周看了看,朝着沐萱道:“娘子,我口渴了,你倒杯茶给我!嗓子好难受!”

沐萱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昨夜那般痛苦,这人一起来竟然让她伺候着喝茶!

冯逸宸等了半天不见沐萱有多行动便又道:“娘子,倒杯茶来可好?我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不会把冯写的太气人了?可是不知者不怪嘛?她……有缺点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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