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沐萱争锋对,冯母心疼亲生女
云清闻声转头看向冯逸宸,不禁眼中一亮,穿上紫色驸马便服的冯逸宸多了几分英气,那眉眼处与沈良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转而,那明亮的眸子暗了下来,就算再像也终究不是那人。抬手轻轻附上那尚未隆起来的地方,眼中一片凄凉之色。
冯逸宸打心眼里不稀罕眼前这位公主,此刻虽然见云清形单影只有些怜悯之意可也存着提防之心。尤其是昨日那二十大板,这位云溪公主蛇蝎之心昭然若揭,冯逸宸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与云溪公主独处,恨不得躲到天边去,可见到仿佛没了灵魂的云清身为名义驸马的她又不好当着公主的丫鬟们独自离去。
“走吧,婆婆想必该是等急了云清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悲与喜,低着头掩去眼中的悲伤,她想痛声哭可如今她哭不得,做了这样的决定嫁入冯家她就已经没有哭的权力了,毕竟这是她自己选的。她若意志消沉了,皇宫中的弟弟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其他皇子继位然后背地里赐死她弟弟吗?她若不坚持下去,月复中的娇儿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没有父爱,受人冷落吗?
云清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觉得嫁给冯逸宸是对的,这样一来她唯一对不起的只有沈良一人,然逝者已矣,负故去的沈良一人,保遗月复娇儿一生,她的下嫁无疑是对的,再者,倘若成功拉拢冯逸宸,便是将展老将军手握的军权和朝中人脉全部拉拢了来,倒时她弟弟登基为帝便也是保了她弟弟一命,想到此的云清将头抬了起来,将那感情的遗憾埋进了心底,这一埋便不会将其轻易挖出来,自今后她不在是云清,她是云溪公主,是冯逸宸的妻,尽管她不爱她。
冯逸宸跟在云清后面慢慢的挪动着,大婚前她和展老将军通过信,展老将军让她以不变应万变,凡事能忍则忍,可日后这公主动不动就杖责动板子,她也忍了不成?
二人各怀心思走着,来到厅前,冯母已经端坐在主位上了。一颗心一直提着,见到云清便离了座位。
“老身给公主请安!”冯母上前走了两步便要行礼。
“婆婆少礼,云溪虽然贵为公主,可如今已经下嫁驸马为妻,自然是婆婆的儿媳,婆婆日后万不可行此大礼云清制止着冯母跪拜的动作,扶着冯母往主位走去。她虽然养在深宫却也知民间礼节,这女子出嫁之后孝顺公婆乃是常理,纵然她杖责驸马却也知孝顺二字极其重要。不管她嫁入冯家原因如何,孝顺眼前的婆婆都是她这儿媳应尽的本分。她带着身孕下嫁本就是对不住冯家,又怎么会拿出公主的架子对待冯母。况且冯逸宸在侧,云清自然知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
冯逸宸显然处于震惊状态,眼前这人昨天还端着公主的架子让她行跪拜大礼,今个怎么就懂礼起来了?不过,自己的娘不用下跪了,她的心情不由的也舒畅了几分。
正在她暗自揣测原因时,云清已经端着茶跪在冯母面前,她本想欠个身将茶递过去就算了,可一想自己已非清白之身,又怀着他人的骨肉心下有愧便放低了姿态跪了下去,暗暗告诫自己仅此一回。
冯母显然也大吃一惊,这公主今日昨日大大不同:“公主快快起来,如此折煞老身了
冯逸宸在冯母的惊声中回过神来,见到云清跪在地上双手端着茶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婆婆,云溪听闻民间女子被抬进夫家的第二天是要向公婆敬茶的,云溪只是想入乡随俗,不管云溪”云清说道此停了停,微微叹了口气接着道:“不管云溪日后对待驸马如何,云溪都会孝顺婆婆。也请婆婆相信,云溪管教驸马并无恶意这也算是自己的一点补偿吧,云清暗叹。
冯母闻言拉着云清起来的动作停了下来,听这话的意思她的女儿日后还是要挨板子的了?不由的看向冯逸宸,果然,那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再回头看了看还跪着的公主,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算哪辈子的冤孽,坐在主位上担忧的看着冯逸宸:“宸儿,还不过来
冯逸宸抿了抿略微发干的唇,来到冯母面前接了茶也跪了下去:“娘,喝茶!”
冯母见到冯逸宸那不情愿的表情吓的连忙看向公主,她还真怕自家的女儿又惹到了公主去挨板子,见到云清并无不满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茶抿了一口。
“公主,老身一点心意,莫要嫌弃了冯母从袖中取出一个玉镯子递到云清面前。
冯逸宸一看不算了,站了起来充满怨气的喊:“娘!”这镯子可是她们冯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当年就是要饭吃也不曾卖掉,如今不给萱儿怎么给这蛇蝎公主了。
冯母被冯逸宸这一喊气的不行,发脾气也不看看场合,眼下是她们能发脾气的时候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不怕惹怒公主再来个二十板?
“不是还有一只吗,还有一只,你急什么,公主面前这么放肆,还不给公主赔礼?”冯母压低声音对冯逸宸道。
云清一听便明白了,感情这人是不情愿将玉镯子给她啊?心下不由的烦躁起来,不就是个镯子吗,心疼成这样,不给她还能给谁?想到这的云清不由的眯起眼来,这人还想娶别人不成?胆子不小。虽然心中怒火重重可面上却巧笑嫣然:“无碍,云溪进了冯家的门便是驸马的妻,不都说出嫁从夫吗?驸马随意便好
冯逸宸本也担忧着,听了云清的话不由的瞪大眼,真真的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所谓的媳妇茶喝完了,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着饭,这顿饭是公主带来的厨子做的,冯逸宸不由的胃口大开,这几年她对吃穿也没个讲究,也不是不想吃的好点,而是好点的饭菜太贵了,本就俸禄少的可怜,就更舍不得吃了,眼前好饭好菜摆着眼前,便也丢了烦恼狼吞虎咽起来。
云清夹着菜瞅着冯逸宸,本想教训几句,可看冯母在眼前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当着母亲教训人家儿子着实没有礼貌。
“老爷!”杜腾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见到衣着贵气的云清不敢直视低着头跪了下去:“奴才请公主安!”
云清放下碗筷取出绣帕擦着嘴角,淡淡的瞥了眼:“起来吧!”
冯逸宸一脸不悦的放下筷子:“一大早什么事?”
杜腾趴在冯逸宸耳边嘀咕了几句,冯逸宸当下站了起来:“娘,额,公主,下官有些公务要去处理,可能很晚才能回来
云清一改昨晚的冷淡,换上浅浅的笑:“去吧,公务要紧云清在宫里呆久了,自然变起脸来不是难事,昨日杖责冯逸宸,纯碎是不想洞房,今日断不能在下人面前冷着脸对待冯逸宸,这要被传出去,定然不好听,就是那在京的那些公主怕是也要看她笑话了。
冯逸宸被这一笑闪了眼,随即摇了摇头,笑的好看又跟她没什么关系,自己惊艳什么。眼前这公主笑的再好看也比不上自己的萱儿。
冯逸宸带着杜腾急急忙忙出了府:“可是在那越会山脚下?”
“正是,这几日,小的避开刘都尉的人到处去查,在越会山脚下发现几只破碗,与遗落在衙门前的很是相似,小的欲去山上查看,可走了几步,便见半山腰有官兵把守
“看来这越稽的水很深啊,这刘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爷,这刘大人看来很有问题,这越稽虽然是富庶之地,可就眼下的百姓耕种的良田亩数,怎么也凑不出那十倍的赋税钱啊!”杜腾跟着冯逸宸自然也长了不少心眼。
“哦?你也看出来了?平日这刘朝是令行必从,每每我出府他都会派人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哼,实则是监督,走,我们避过刘朝的耳目去那越会山上看个究竟
冯逸宸被杜腾突然带来的消息给吸引了过去,伸冤百姓无故失踪她早就疑惑重重,难得今日可以解惑自然急着去查看,这一急竟然忘了去杜府看沐萱。
杜府
“娘!”冯昀站在沐萱腿上闹腾要吃,沐萱偏着头嚼着饭菜,差不多的时候喂冯昀吃下。沐萱看着不知世事女儿便想哭。
“昀儿,再喝点~”沐萱舀了一匙鸡蛋羹哄道。
“恩~”冯昀显然是不愿意再吃了,扭着小身子拒绝着。
沐萱本就心情不好,见冯昀如此便也作罢,左等右等不见那人身影,沐萱的心也慢慢下沉了,终是忍不住了,擦了眼泪换了衣服抱着女儿出了房门,本想带上水儿,可一想自己那娘知道了肯定会问东问西,索性不带水儿抱着冯昀从后门出去徒步往冯府走去。
冯府新房
云清吃完饭便回了房,她心里也愁的慌,肚子越来越大,再过不久怕是瞒不住人了,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纠结了。
“鸢儿,今晚掌灯,把饭菜端进房里,准备一壶酒,放点,放点蒙汗药云清靠着床边闭着眼道。
“是,公主鸢儿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一份蒙汗药,一份含魂散,但看公主如何吩咐了。
“站住!”
沐萱来到冯府便被公主的人拦了下来。她本是大家闺秀,被人拦住门外还是头一回,正要告知身份,便见买菜回来的杜夏。
“夫人!”杜夏跨着篮子来到沐萱面前,微微施礼道。
“夏姨!”小冯昀从沐萱身后钻床,朝着杜夏咧嘴一笑。
“小姐!”杜夏见到冯昀自然心喜,快两个月没见了。
“她人呢?”沐萱冷着脸问,她万万想不到来见冯逸宸会被挡在门外。
“夫人,老爷和杜腾出门公干去了杜夏毕竟是自幼跟在沐萱身边的,心里自然向着沐萱,转身对着公主带来的下人道:“这我家夫人,老爷的结发妻子,还不让开!”
守门人一听愣住了,驸马竟然有妻子,这,这真是骇人听闻,想起自家的公主,便觉得一阵寒意。愣神间,沐萱已经抱着冯昀进了内院。
“夫人,老夫人在!”杜夏说着便引着自家小姐去往冯母房中。
“扣,扣,扣,老夫人,夫人和小姐回来了
冯母正在房中担忧着,一听沐萱和孙女回来了,连忙将门打开:“萱儿,快进来说着让开身子抱着冯昀:“女乃女乃的乖孙女,想没想女乃女乃?”
“呵呵呵!”冯昀在冯母怀中笑的开怀:“想说完便朝着冯母亲了一大口。
冯母抱着冯昀看向沐萱,心中除了愧疚便是感激:“萱儿
“娘,自古糟糠之妻不下堂。若是有人抛妻弃女,按照大齐之律该当何罪?”沐萱背着冯母问道。
“哎,萱儿多虑了,慢说宸儿不会这般做,就是她想娘也不让,这是皇上写给昀儿她爹的,你瞧瞧,皇上也算让了一大步了冯母说着便将奏折批语交予沐萱:“萱儿放宽心回家等一等,后天便会有人上门宣旨,你为冯家做了这么多,自然让你光明正大的再进冯家门。说起来冯家欠你欠的太多了,这公主来意不明,稍有不慎便是全家之祸啊!”
沐萱将那圣谕看了一遍心下也放宽不少,可仍然有着怨气冷声道:“娘,若是那人没有之心,不去招惹公主,自然全家平安
冯母听着沐萱的怨声自然不再出声,有时她在想,若是宸儿是男儿之身,这沐萱敢与她这般说话吗?不由的想起冯逸宸身份未被识破之前来,自己想对她施压让两人和离,这沐萱当时虽受着委屈却也只敢对着逸宸抱怨几句,万万不敢当着她这婆婆的面如此说话。可如今,冯母不由的叹了口气,对她这婆婆尚且如此说话,那对自己的女儿岂不是更糟?想到这的冯母不由的皱了眉头,冯逸宸到底是她亲生的,怎么浑也是自己的女儿,想到女儿日后的处境不由的心疼了下,本以为当了官日子能好过点,可眼下这情况,自己的女儿岂不是要成天受气?一个公主动不动就杖责不说,再来个沐萱冷眼冷语,她女儿这日子可怎么过?
“娘,时候不早了,我带昀儿回去了沐萱说着便把冯昀抱了过来。
“娘,女乃女乃抱!”冯昀有些不大乐意了。
“乖,先跟娘回家说着便抱着冯昀踏出了房门。
“杜小姐。我家公主有请!”鸢儿一见沐萱出来便上前施礼道。
沐萱一听心下一惊,她倒要看看这云溪公主到底何方神圣,别的男子不嫁偏偏要嫁给自己的相公?
“娘,昀儿烦劳你看会沐萱说罢便对鸢儿道:“前头带路吧!”
鸢儿一听不由的仔细看了眼沐萱,心下顿时有些慌乱,本以为是个好欺负的,没成想气场和她家公主一般大,只是,眼前这女子有这般的气场又怎么会甘心被休回娘家呢?
“杜小姐,这边请!”鸢儿强制自己不要慌乱。
沐萱瞥了眼便迈步随着鸢儿去了那新房。
“杜夏,快带着人去寻你家老爷,让她赶紧回来!”冯母心下大骇,这要争吵起来麻烦可就大了。
杜夏也怕了起来,生怕公主仗势欺负了她家小姐,提前裙边往外跑去。
新房内
沐萱进了新房便见一女子坐在椅子上,不由的打量起来,一件略嫌简单的素色公主锦袍,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条玄紫锦带紧勒腰间,显得人高挑秀雅又不失贵气。不由往上瞧去,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沐萱顿时心里没底了,眼前这位公主容貌并不输自己。
“你就是杜家钱庄的杜沐萱,杜小姐?”云清一身靠着椅子闲闲的问,眼神也若有若无的打量着沐萱。身着淡粉色锦缎裹胸,下坠荷花百水裙,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了个兰花样的荷包,不时散发出阵阵幽香。云清不由的疑惑起来,如此体态婀娜的佳人怎么会被休弃呢?
“正是!”沐萱吐出二字后便不再做声。
“杜小姐看似也是识礼之人,怎么,不知道见到本宫要行礼吗?”云清勾起嘴角反问道。
沐萱一听也不急着回答,缓步走到椅子前优雅的坐下:“昨日之前见到公主凤驾自然要行大礼,不过,”沐萱转头看着云清勾起嘴角:“不过,今日,公主进了冯家便为冯妇,既然同时冯家媳妇又何必行此虚礼?再者,沐萱先公主一步进府,公主如今都未对我这姐姐行过门礼,不觉得太过失礼了吗?”
云清一听便眯起眼来,眼前这女子倒是强势的很:“杜小姐说笑了,本宫听闻驸马早在一年前便将你休回娘家,杜小姐如今这话是何意?”
“此事纯属传闻,公主不信可去清河县查问,有沐萱之婚书在,可有沐萱之休书存?”沐萱转头看向云清。
云清闻言只觉得月复中一团火烧的正旺,想发火质问鸢儿又怕在沐萱面前失了架子,硬生生的扯了扯嘴角:“有劳杜小姐提前,此事本宫自会去查问,不过,”云清说道此故意顿了顿:“冯逸宸现在身为驸马,就算以前是你们夫妻闹别扭,可你觉得皇家会让她一个驸马娶两房妻室吗?本宫会那么轻易答应你进门吗?”
沐萱闻言也未恼:“沐萱本就比公主早进门,此次回家无需公主首肯,自然,沐萱能不能重回家园,还要看我们的好夫君。公主,时候不早了,沐萱告退,公主担忧之事后日便可见分晓沐萱说毕便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啪!”沐萱走后,云清将茶杯打翻在地。
“公主!”鸢儿随后跪在地上。
“大婚前,本宫问你数次,你说她们此生绝无可能,可如今呢?她们夫妻之情依旧,本宫成了什么?”云清大怒。
“公主,得到的消息确实是杜小姐被休了,而且,驸马任县令期间,并未见二人有任何来往!”鸢儿委屈道。
“眼下本宫该何去何从?”云清呆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鸢儿见自家公主伤心,自然也难过起来:“公主,驸马应该不敢就这么接杜小姐入府吧,怎么也得顾着皇家颜面。杜小姐这般说未免太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公主与杜小姐又不差分毫,她为何这么肯定驸马不会属意公主!”
云清一听鸢儿这般说也回过味来,公主的傲气一下窜了出来,她堂堂帝王之女会争不过一个商贾之女?不就是一个冯逸宸吗?本宫难道还拿不下?
“今夜准时掌灯云清想清楚后吩咐道。
“是,公主,鸢儿这就下去准备!”
话说冯逸宸带着杜腾来到越会山脚下,见到官兵层层把手,便趴在草丛中暗暗观察,喃喃道:“这山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刘朝派重兵把守
“老爷,我们要不要上去瞧瞧!”杜腾看着满山的官兵小声问道。
“不可,这样太打草惊蛇了,我们寻个阴雨天再来,那时盯梢的官兵肯定很少!我们现在瞧瞧退出去冯逸宸说着便爬了起来,弯着腰往后撤去。
主仆二人一路往回赶,碰见满头汗水的杜夏。
“老爷,快回去吧,夫人和公主见面了杜夏喘着气。
冯逸宸一听险些站不住脚,稳住心神便往家里跑去,此刻天已经暗了下来。
“娘!”冯逸宸刚进家门便见自家娘站在院子里,“萱儿人呢?”
“怎么才回来,萱儿抱着昀儿回娘家去了,好在没事,娘这颗心吓死了都冯母抬手附上心脏处。
“娘,孩儿不孝让您受惊了冯逸宸脸上浮现愧疚之色。
“娘倒无事,只是这日后怎么办,公主和萱儿都不是那种轻易服软的人,娘只怕这家无宁日,更担心昀儿小小年纪不懂事冲撞了公主那就是大事了冯母眼中似有泪花,见到自己的女儿皱眉便止了声,其实她更担心二女相斗拿自己女儿出气,更怕公主看透逸宸身份要了她女儿性命。
冯母心疼女儿又不好明着为女儿说话,这才是她最大的痛处,于沐萱本就是亏欠人家的,哪好向着女儿说话,于公主更不敢出言教训,她还指望公主将来饶逸宸一命,想来不由的鼻子酸了起来,她这个当母亲的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生活舒畅一点而已,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冯逸宸听闻也担忧起来,正烦躁的时候,鸢儿来到跟前:“驸马,今日红灯已挂,请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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