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85节第八十五章人事
过了几天,忽然这股人,从西大庙走了。
没人知道咋回事。静了几天,村人看来看去,不见出现,才确信:这帮狠心的龟孙,就是走了!路上叫铜钱绊倒,摔死个龟孙哩。
村里静静的。哪去了,还得下地干活呀。收钱归收钱,最后自己依靠的,还是不吭不哈的地啊!
五月中旬,算好的日期到了,刘武在胡同口,同时迎接两家送来的婆子——司马农马子玉家的马花花;西滑封原富水家原朵朵。
短短一百头鞭炮放完,礼仪算圆全了:三家商量定过,一切从简,免得招惹啥事。亲家只来个叔、哥,这边只请了亲近三家,满共熬了一锅菜,连自己家二十来口人,分桌坐了吃了,事情算圆满了。亲家叔满怀歉意,觉得对不起侄女,侄女反过来劝说,坐了会,告别。
有邻居传说,哎呦呦,不得了,刘学林家二孩结婚,那排场,光陪嫁东西,从西滑封摆到司马农路面还嫌短哩,差点把东海龙王家给搬空哩。还有的嫌不过瘾,哪哩,人家马子玉家,不也把二百年老底搬来一半。光吃的馍,一个这么大四人抬不动,乖乖,陪了整整三百个……刘家就是小心地办了,还是有闲话哩。
客气地送走亲家人、自家亲,院里安静下来。婆子招呼几个妯娌收拾归置,几个爷们去歇息了。
刘文搂着肚子明显大了的婆子,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摩挲肚皮,替婆子安慰肚里宝宝,嘴里还嘟噜,“宝宝乖,宝宝肚里不哭闹;乖宝宝,出来爹娘都抱抱……”婆子半眯着安静地享受,模着模着,感觉那手跑了地方,粗糙的指头,划拉两片肉,像树皮一样,划拉的痒痒地,麻麻地,俩腿不由分开,皮将手指拦住了,咬住了,陷里边。粗糙的皮,滑腻腻,上下划拉,逗得心底痒痒一根线一样,从脚底板,痒到腿肚子。“都要当爹的人了,安生些,小心宝宝伸手拽你进去作伴!”
“哈哈,俺正想看看宝宝像俺,还是像你哩。中,俺试着和宝宝商量着来,”俯身换了指头——没有指甲的头。
“说着你哩,你倒顺梯子上房哩。”
“可不是。为啥古人说‘房事’哩!”
“哎呀,别压着宝宝,他踢脚哩。”
“可不是。俺看你肚皮突出个尖尖来。宝宝,爹来看你了——”“哔叽哔叽”插几下,尖尖换几个地方。“哔叽哔叽”插几下,尖尖凸凸凹凹换几个地方。婆子瞥见了,“噗嗤”笑了:“看你父子俩比‘尖’吧!”兜住汉子,随着舞弄。
刘武在屋里,正受窘哩。
送走亲戚,刘武给爹、娘道个辛苦,四娘推他一把,“乖孩,赶紧去哄你俩娇滴滴婆子吧——”爷爷在旁笑眯眯,吧嗒吧嗒抽烟。刘武讪讪地看眼二嫂,出了门。
洞房里布置了一番,没有请外人,全是哥和俩嫂动手。陪嫁东西都收起来,只是简单小家小户式样。刘武假装看屋里东西,先走到马花花方向,后边传来一声咳嗽;赶紧止步,走去原朵朵,身后咳嗽。只好站着不动,两边都咳嗽。这咋办哩?不好出去问爹娘或哥嫂。看看一个坐南房头,一个坐北房头,中间隔着两丈远哩!这咋办?
伸手够不着两边,走过去不行,那就动招数吧。返身出去,把自己练拳脚的飞抓拿来,以前只用一根,这次两边同时发力,不知中不中哩。心里默算着,手试试劲,气运两臂,“嗨”低喝一声,飞抓左右开弓,“呼”闪回来,两个红头盖握到手心。马花花、原朵朵同时惊呼“喔——”“哼”掉头。
刘武不知咋回事了。俩姑女乃女乃头一次见面就这样,那以后……头大了。也是,爹和娘咋想哩,不错开,啥事不就没有了?
“敢问娘子,下边需要小生做啥事哩——”
两边咳嗽。
这是啥意思?咳——嗽,嗓子难受,端水?噔噔出去倒两碗水进来。可先给谁哩?干脆放到屋中间桌子上。“哼——”
哦,不满意。那是啥哩?左看右看,左边不照面,右边不理睬。左走,两步,右咳嗽;右走,两步,左咳嗽。只好坐下,齐不吭声。
这可不是个事。不吭声,神仙也难猜,尤其给女的打交道!正儿八经,除了嫂子年龄接近,其她连面也很少见,刘武是地地道道个鸭仔仔学走路——雏儿。
两边好像长着脑后眼哩,“噗嗤”笑了,又都捂住嘴,肩膀抖动,就是不吭声!刘武一想,俩人都半天了,自己刚才还憋着尿哩,是不是俩人要尿,不好意思?嗨,笨!
拿个盆进来,放中间,傻站着。
俩边“咯咯”刚出声又弯腰忍住了。“木头!”“呆子!”
哦,也是,女孩尿尿,自己看啥哩。转身出去,就听见后边悉悉索索声音,赶紧关门。
哎呀,俺娘哩,看来女孩真不好打交道哩,要命!
到晚上,爹说了,今儿个二孩大喜,就不看书了,把刘武撵走。刘武只好回去。
到屋里,俩女孩钻在一个被窝里,正说话哩。见他进来,“嘻嘻”一笑,不吭声了。刘武只好站着不是,坐着不是。
“进来吧,小孩子!”马花花早认识他,算不陌生。
哦,自己是小孩,她们算啥?不服气地月兑衣服。俩人看着,不吭声。月兑得光光,要往里钻,是这头,还是那头?刘武蹲床头上。俩人看他光光样子,不由“咯咯”笑起来。
这一笑,刘武才醒悟:她们是自己婆子,该睡一头——这他看见过,爹和娘、二娘,都是这样睡哩!理直气壮挤过去。
俩人隔开了,“咯咯”也就停了,转觉得自己不好意思,都给刘武个脊梁。
这一下,又让刘武惊奇了,俩女孩脊梁咋恁白哩,晃得自己腿也白了,小小鸡鸡莫名其妙地蹦蹦。刘武伸手想模模是不是真的,又觉得刚见面,就模,恐怕不对吧。孔子见子南,孔子仅仅隔着帷帐见子南,子路就不高兴,自己看婆子脊梁,不知道越礼了没有?
刘武肚里左右算书帐,却不知两边被算的人不乐意:这小孩,往日见了,很机灵一个人,现在呆头呆脑,咋还不如块木头哩!
心有灵犀一点通,两边俩人齐齐转过来,刘武俩眼角一瞄,乖乖哩,转过来咋跟刚才不一样?脊梁见过,哥哥前后和自己没两样,就是有俩小凸起,哥哥和自己的,也没啥差别。眼前这俩个,一个高,一个低;一个胖,一个尖,凸凸的,都比自己和哥哥的都大,都圆,哎吆,顶住胳膊咋觉得好玩哩。
胳膊分开,两边都碰碰,硬硬的,软软的,腻腻的,比刚蒸好的大白面馍,还要暄软。两边都挤过来,胳膊切切实实被四个白面馍团顶住,刘武热热乎乎,晕晕乎乎,不能动弹。停留了会,有手指抓痒,先是腿,后是腰,还有揪耳朵……实在是憋不住,刘武胳膊移动想撑开。这下坏了,胳膊软软地抬不起来,越抬,越软和,越抬,越箍着。坏了,难道着了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捆仙绳?定睛一看,俩人用白面馒头夹住胳膊,俩只手,不对,侧过头,还有俩只,四只手攀着自己胳膊,挤眉弄眼嘿嘿乐呵着,分明是精细鬼、伶俐虫现世。当下,自己也“嘿嘿”一笑,抵着床铺,猛一运气,“嘿”,平身飞起,被子带动,下边俩“妖精”“啊”一声惊呼,滚身翻过,刘武落下,砸在肉垫上,滑溜溜,比鱼还滑。
原朵朵不依了,拱着头,钻出来,骑在刘武胸脯上,夹住;马花花看了,依样学样,骑在刘武胯上。前边,原朵朵一声娇喝“驾”,一颠一颠。后边,马花花一声女敕声女敕气“驾”,一颠一颠,才颠三四下,觉得胯间啥顶得慌,探手扒拉;再颠两下,还顶得慌。朝前移移,再颠,不顶了,可戳着胯间,硬硬地,怪舒服,尿尿地方,开了缝,戳进去,痒酥酥地,随加紧颠。那硬硬的东西,抵进舒服,出来,有点疼。再抵进去,腻腻地,光溜溜个棍子,不疼,可胀了。试试复试试,“驾”声也没有了。
刘武被俩礅住,不觉得沉,溜溜俩圆蛋蛋磨着,还怪舒服,可比小时候被骑着舒服多了。看着原朵朵俩馒头眼前晃悠,总担心掉下来。后边马花花一礅,一礅,咋礅得鸡鸡硬绷绷,自己找了个口钻进去了?一下,一下,一出,一进,自己手捏着尿尿时,才有这舒服哩。一出,一进,自己真尿了?鸡鸡滑滑哩,钻水里了?逮鱼可没这样哩?奇怪!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