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97节第九十七章家务
娘几个顺势把自己孩子搂在跟前,说几个孩胎记,有在上哩,有在胳膊上,最奇怪的,是刘武家原朵朵二孩,长在脑后边,一大片黑红,还不是常见的黑青……
二房到房间,见汉子跟进来躺下去睡,便歪在汉子后腰上歇息。想起刚才大家笑,直怨自己太想孩了,不由掀开衣襟,看女乃儿。刚才日头亮堂,好像女乃头粗了,胖了。拿手揉揉,女乃头就是比以前粗出来不少,颜色变紫红,不像鲜红。觉得床前光线暗,到窗户下看看,可不是,活像桑椹果儿。几番揉捏,带动下边痒痒地,回头见汉子腿间鸡鸡杵着,鼓着裤衩。心想,与其叫你闲顶着裤裆,还不如给俺挠挠痒哩。侧耳听外边说话声,离得远,就解开汉子腰带,放出直挺挺的柱子,自己也月兑下裤子,亲了口红黑汉子,慢慢推到口边,掰开两片肉,前走走,后退退,慢慢咽下去,舒服地喘口气,闭眼咂模那股硬硬实实杵着撑着滋味。
低头看汉子呼噜呼噜,嘴唇边冒出黑黑一层。哎呀,真快!转眼四年了,汉子胸膛可比刚搂住那会壮实多了,连自己胸前,也叫汉子鼓捣的鼓鼓囊囊,没有当姑娘那种小巧,细致。揉两揉女乃子,比揉面结实。哎呦,娘哩,那痒劲灶膛里着火似的外蹿哩。赶紧抬颠两颠,看着棍子由长变短,由短变长,不觉加紧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咕叽咕叽”套个不停。
刘文被聒噪醒来,刚好精神正大,上去猛一阵搅拌,酸麻肿胀,屄里翻山倒海承受不了,二房只嫌娘少给了个嘴,好换着夹那棍子,舒舒服服享受,“唉……唉……哦……哦……”求饶不止。刘文棍子水喷出去了,才满意地抽出来,亲亲二房红脸颊,模模微微鼓起肚子,盖上被子,让她歇着。二房浑身瘫软地咪咪笑着,去梦里找孩子玩去了。
刘学林给四老妗上坟回来,和爹说话,“你老外公,兄弟仨,俩早没了,先给人家当油坊学徒。期满,干三年,才放回家。守着五亩薄地,忙了,自家做;闲了,出外扛活。到三十七,才抓挠个油坊,一年挣个十两八两。吃舍不得吃,穿舍不得穿,硬生生从牙缝里省出来,临老了,六十一死了,还是六十二岁,记不清了,攒下十五亩地。五个孩子,不够分。打哩闹哩,大老舅一气,出去跑荒了;二老舅腿断了,占了四亩;三老舅瞎了只眼,占二亩。剩下的,包括油坊,都被老五抢了去。你四老舅屋里坐着,没有去争,只算有一间房,院地就留下走路过道。哎呀,也算争气,凭教小孩私塾,积攒下点家业。俩人,就个吃嚼用,拖累不大。”
“好庄稼人,都是吃苦吃出来哩!”
“你四老舅不愿意搬过来?”
“哪愿意!以前劝他,还不依哩。”
“那你照常给他送些粮,碾好再送!”
“就怕他自己不会做哩。”
“没事。别人看他痴傻,实际他精明着哩。”
接下来,刘文赵庄丈人被土匪绑票,要五十块银元,家里哥嫂折腾,不管:有他那好闺女,爹眼里没咱哩。回屋抽大烟,任他娘哭求,没空!丈母娘没办法,只好托人捎信,请女婿救命。刘学林安排好家里事,带着刘武,爷仨连夜赶到赵庄。看那勒索信,歪歪扭扭鳖爬字,不像有墨水人干哩。刘学林爷仨商量会,让刘文按送钱地方去,带着六十两;刘武个子小,别人眼里,就是顽皮孩子,跟后面。刘学林暗地里照看。命要紧,先救人,再说钱的事。
计议定了,刘文第二天上半晌,顺着黄河堤出村,沿着大坝,四面空空荡荡,只见日头,不见人影。
刘文装作害怕样子,东张西望。玉蜀黍刚出地面,河滩上野草估模遮住人腿,一簇一簇树,东一块,西一块,却遮挡不住人。到了东大坝顶头,果然有棵三五人搂不住的大柳树。刘文上去瞭望几圈,也不见附近有啥疑惑的人。
弟弟在后边,挎个篮子,随便走。爹的影子看不见。“哧溜”,从树上下来,银元留在树杈上。大声吆喝几句,喊“爹,快回来——银子送到了——”,掉头就走。
等了半个时辰,水上捞鱼的船户上岸了。东瞅瞅,西瞧瞧,除了一个小孩,在那边玩,近处没有别人。那人三下五下,上去够了银元包裹,颠了颠,跳下树,就上船,朝东划去。
往下游不到二里,停下来,打了个唿哨。岸边树林里,钻出来仨人。“得手了?”
“得了。”
“那咱放人?”
“放他娘个屁!以前,他日俺,日得俺走不成路。好了没几天,又日俺。俺姐给他家干活,也叫日了。他日就算了,他孩也日,日得俺姐,天天哭。这两天,俺还没日够。你仨再去日,非得日个够本才放。”
四人进去,里面传来杀猪般叫哭声,“求你个爷爷哩,饶了俺哩。都烂哩……俺不中,有婆子……”乌里乌喇嘴被沙子堵上了。
第四个人正干哩,忽然脑后一股猛风刮来,赶忙让头,“噗”肩膀砸烂了半边,人被甩出去,撞在树干上,“咔吧”……“哎呦——”树干断了,人没气了。
地上仨人黑鸡鸡鸡耷拉腿边,累得气还没有喘匀,见棍子又抡过来,“啊呀”怪叫想爬起来跑路,“噗啪”两声,砸趴地上,另一人抓把沙子扬手丢过来,人家却送根棍子到眼前,“噗……噗……”棍子进额头了,血喷出来。那人不停势,上去两脚,踩西瓜一般,把两颗头颅,踩进沙里。看他们不再摇晃,才弯腰拾起银袋,出了树林。刘武走到近前,看见爹,“得手了?”
“去吧,救救人。怕他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了。叫你哥别进去。”
回来,刘学林和爹商量,家里人口多了,粮眼看紧张,该添置些地了。爹让他看着办,慢慢来,不要让村人看出咱张狂!
刘学林按着自己平日观察,麦子收后第二个月,卖地人最多。咋哩?新麦子到手,很多户,尤其三五亩地,若是老人管束不够严,就要敞开肚皮吃。饿了一冬天,经过春荒,好不容易盼来有粮日子,咋不过过嘴瘾、肚皮瘾,让五脏庙舒服再说。所以收麦头半月,天天白面馍,白面条,有的人家嫌不过瘾,拿粮上街换肉吃、去饭馆吃,连卖粮功夫也等不及。人家商家还不赚你个?过日子,就是精打细算哩!
半月后,发现粮仓剩下不到一半,想俭省。吃顺了嘴,搁不住孩子、婆子哼哼,少吃点不换肉总行了吧。一月过去,粮仓见底,就加干菜、麸皮吃,再过半月,啥吃的也没,开始借、贷,以至于卖,卖地卖孩子卖婆子,一家就完了!
先上门央求卖地的,是本家刘利升,按族谱叫侄儿。刘学林任凭咋说,也不买。自家人,高了,别人戳脊梁;低了,族人说闲话。并且以后不管谁提起,都会说,“族里人哩,就不能先借点?落井下石抱人家孩子扔井哩……”闲言碎语不断,以前买本家叔的地,大家明明都知道咋回事,可遇事说话,总认为自己对自家人太阴毒,明刺挠暗挖苦。
停几天,隔街刘怀旺家来卖地,刘学林先是不答应,可架不住来了两回,实在没人买,实在等钱用,实在……族长也来说情,刘学林才应承了。地,共六亩八厘,有井,好地,付了一石杂粮,三两零四百文钱;等收了秋,再给一百斤玉蜀黍,算是刘学林额外给的。三方四面立了字据,按了指纹,刘怀旺拿了钱,就往妓女馆跑。刘学林摇摇头,叫刘文把一石杂粮送他家。叫了半天门,使个啥也没穿的女孩捂着腿开了,刘文低头拉进去,里边有婆子哭喊声,罗哩罗嗦,刘文卸了,赶紧出去。
到了九月初三,刘学林用一石麦子玉蜀黍,换了四亩半地。这两块,都临近寨墙,下地也方便。正收秋哩,村西苗根强非要卖给他八亩九分地,现银,三两。磕头,打滚,邻居看热闹。刘学林没法,拿出三千个铜钱,破破烂烂地,扔下地契,夺了箩筐顾不上查,掉头就跑,“等等俺,别和了,俺有本钱哩——”
刘学林还得央求地块四邻,按地契认地,量地。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