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21节第一百二十一章分家
王得利娘风风火火要给闺女张罗亲家,待要走出家门,才发现自己腿裆刮风哩,凉飕飕。低头一看,讶然失笑——娘个屄哩,光忙着替闺女想,忘了自己还光腿哩,真是日迷心了,心里越发认定小女婿了。掉身穿好衣裤,打扮整齐,拿两样礼物,摇摇摆摆去找亲家刘学林。
刘学林不在家,新婆子听说女客来家,心里奇怪,从来没听说女的来家找自己汉子,就搂过新新新婆子一块出来。见着宽宽大大一个娘们,在门口等着。见人出来,兜头福了福,“亲家母,俺是张桂英,特地来提亲哩!”
一边眼不住瞄。早听说刘学林好福气,娶了五房婆子在家享受,如今看人家脸色、身材,可不比自己强多哩。看样子,夜里男人伺候得舒心舒意了,才有这等气色哩。老子英雄儿好汉,刚才自己经历过的,心里越发铁定自己女婿了。
新婆子她们听了,心里诧异,没听说过近来和谁结亲哩,咋冒出个亲家?相互看眼,心里好笑,“请问,你是哪村的?谁家人?俺都不知道,咋跟家人说起?”
张桂英听了,自己失笑,啊呀,冒失了。拿出自己小姐时态度,恭谨回说起来。听得俩婆子,心下还有点疑惑,不知女孩模样、人品、说话办事如何……
刘学林进来,闺女楠楠扑来给爹学舌,一边伺候爹洗手,洗脸,一边说那女的身材,先逗得自己咯咯笑个不停。刘学林寻思,村里谁家婆子,有这般模样哩。洗好,喝口新新新新婆子递给的茶水,猛地想起来了,西街王少堂家婆子,是这般模样了,常在街上晾晒衣服被褥,家里也过得去,没听街人闲言碎语,她汉子地里干活,倒也是好手。只是不知啥缘故,自己上门求亲。虽然做的急躁了些,毕竟是相中了自家孩子,礼节上,没啥挑剔哩。
当下,隔着门帘问,“你可曾见过三小子?不会反悔?”张桂英不仅见过面,还试过本钱,比他爹知道还多些。“愿意,愿意。不然,俺第一眼看见,就不会热心了。还望亲家多抬贵手!俺愿意给十亩地,一处宅基,银子也会给……”
得,自己同意不同意,这“亲家”帽子,先系牢了。赶紧拦住,“等问问那孩子意思,俺家再回话,中不?”
张桂英也知道自己仓促,能不仓促吗?这样事体,口里说不出。想那孩子,能不愿意?
“哪怕俺家闺女做填房,俺也没啥说哩。还望亲家早定哩!”
这,刘学林还说啥?新婆子她们三个客气送走,水灵灵滋润样,真把张桂英眼馋的,腿窝咯咯蹦跳,越发坚定自己送闺女上门心愿,“屄里好受,是一辈子大事,别的都可模糊,这事上,一误可不能再误了!”
刘学林和新婆子几个商议,既然人家都上门求亲哩,自家也不好端架子。别的孩子,刘时远,刘时方,刘时悦,刘时知,也要上紧,央求媒人,合适了就定了。闺女刘乐乐,就是楠楠,也该瞅个婆家了,说了,新新婆子眼圈就红了,“她们是添人,俺这少个胳膊哩,找人家,俺得先过眼哩。”
刘学林笑了,“咱这宝贝闺女,咋着也得都相中才行,不能马马虎虎凑合。”
新婆子几个,打趣她,“你看她会算计哩,左手仨男孩娶进仨婆子,右手占住闺女不放手:她这是婆老子当了,丈母娘应承了,难道你开铺子,把天下女孩、男孩都圈住哩……”
嘻嘻哈哈……
刘时朋有了新屄日了,刘老鸦家的闺女,自然忘到脑后了;再说,人家把屄都看成买卖了,自己能去吗?
刘时方操心了几次,看哥哥没有陷进去,后来又结亲了,自是不会给家人添事,放过不提,每日上学堂。
刘学林和爹商量,这眼看着,人口增多了,新新新婆子和新婆子,先后有身子,接着俩大孩跟前,刘时学二房干娘看出喜来,自己还不知道,婆子那也添身子。二孩刘时习家原朵朵身子渐渐显出来,一下今明年要添五口,这院子就小了。先把大孩分开,吃饭干啥还一锅子搅着,待孩子大点,不拖累人了,再分火,不然,咋跟弟弟妹妹们做榜样哩!
老爷子心里虽不愿意,一大家子在一块,看着心里就美滋滋的,多吃几口饭。可孩子没有一下分开,也照顾了自己心思,当下,也就同意。叫来大孩,意思说了,大孩也痛快地说,分不分家,不在人在哪里?关键看心在哪?有没有这个家?请爷、爹放心,咋着,咱是一家哩!
爷爷模着孙头,“乖,不枉你爹辛苦多年哩!”
事情就这样定了。刘时学在他爹叫他整治院子时,就想明白了。心里不觉得突然,村里人家都是这样分哩,像他这样安安分分分开过的,还没有哩。也是,爹仁义,儿孙不能不仁义哩!
听果果说嘴,刘时朋叔叔有婆子管着了。刘时远和刘时悦心下有点急,刘时方有了,他们不在意,那家伙心眼多脑子活,连刘时朋这个平日不吭不哈的,都有了,他们都上心了。
这天,放学回来,刘时方借故先走,刘时朋支支吾吾要拐弯走,剩下刘时远、刘时悦和其他几个同窗。刘时远也推月兑有事,拔腿走人,刘时悦心里还没定,依旧随几个人顺道回家。
刘时远前段时辰,看见魏家胡同第三家,有个女孩画方格在踢瓦片,蹦蹦跳跳,身段灵活,当时就眼热。奈何同窗几个跟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后来抽空,去她家溜达了一圈,没下手。现在,人家都有啥日了,自己多没面子。所以今儿个斗胆,要会会这个踢瓦片的。
口袋里,早起就藏了两块糖,一片点心,东西看看,街上大人闲走,没人看顾这边。巧的是,那女孩一个人,在那欢蹦。走过去,“请问,你是谁家哩?你爹叫啥?”
“魏理由。”
“你饿不?”
“俺饿。”
“你吃口。”掏出点心。
女孩犹豫了下,看着白白的,好看,就接过,一口吃下。
“好吃不?”
“甜。”
“还有更甜的糖,别叫猫抢了,来,上那。”指指她家西屋。女孩见是上自己家,自然随他走,还跑到前头,推开门。
“给,”拿着糖,塞她嘴里,手指碰到嘴唇,肉肉的。“甜不?”
“甜。”
“那俺看看啊。”外边没人,关上门,屋里有点暗。拉女孩到窗户下,光线亮了许多,女孩模样还周正。褪下她裤子,蹲下,手有点发抖,分开缝缝,一晃,手指头进去一个。女孩眯起眼,嘴巴翘着,品味那甜劲。
赶紧去掉自己裤子,女孩笑了,“鸡鸡……”指着他腿裆。
“哥哥的鸡鸡好不好?”
“比狗剩大。”女孩倒不怯。
“那你用过?”
“狗剩是俺弟弟哩。俺弟弟三岁。”
刘时远这才释然。把女孩放窗前条案上,鸡鸡试着够上了,翻开缝隙,朝里硬顶,肉划拉肉,没啥好日的呀?
刘时学也没大声张,自己把院子、屋子清扫了,院墙上漏洞泥巴配砖头糊严实,墙头用野枣树枝叉叉铺上,前后院门换上新锁。又看院子小树凌乱,该砍掉,就砍了;该换的,换两棵梧桐、苹果、桃树什么的,又沿东墙根日头照着地方,栽了一溜花草。请俩婆子看了,二房嫌院里缺少绿意,又去街上,定了几丛博爱竹子,将来移植到北墙根。按照二房意思,顺着院里砖头甬道,栽上书带草;预留出夏季栽种花草地方,将来给孩子们,栽些指甲花什么的,有个喜欢不是。婆子无所谓,就定了地方,布置起来。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定了,黑漆漆,爷爷闻了闻,“老天爷想是下尿哩!”自己先哈哈笑起来,大点孙儿、重孙听了,“俺也尿哩——”热热闹闹跑出门,玩去了。
刘时学领着几个小不点,讲了俩小人话,逗他们乐呵乐呵,看看该他们睡了,就催着洗脚去睡。小不点跌跌撞撞分开了,看俩婆子也干完灶火活,也回去了。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