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与宋洛清一起离开了周老太爷,她很奇怪周老太爷没对她说什么就放他离开了静逅佳姻。
但这也说明了,目前来说,至少她还是安全的,她能感受到周老太爷对她的疼爱,这一点都不假,只是她丝毫一点都不想要如此对待。
因为颜玉认路,老太爷也没让人跟着,所以此时她身边除了宋洛清,没有别的什么人。
脚步不停,偏头看向宋洛清,见他也望向了她,微微一怔,还是想知道宋洛清怎么被周老太爷请来了,动了动嘴皮子:“你怎么来了?”说着从新目不斜视起来。
宋洛清看着她整平了视线,也垂下了眸子,道:“和你一般,被周老太爷请来的。”
颜玉白了他一眼,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问她这个的!罢了,他不说便不说吧,反正她也就有点兴趣而已,知道太多,反而给她留下祸患,可不是得不偿失!
想至此处,她爽朗一笑,倒让看清她想法的宋洛清不是滋味,反过来问她:“你没有别的问我?”
颜玉奇怪的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从他面上发现什么异样的情绪,也就好脾气的看着他,又有些扭曲,她问什么,方才她问了,他还不是一句话搪塞过去。
宋洛清半响没什么动作,以为她没什么可说的,孰料颜玉突然开口:“你不是在西北雷区么?怎么就回来了?”
上一世,宋洛清这厮可是在西北雷区呆了整整四年,这一世,这点怎么突然说改变就该改变了。
颜玉不知,上一世宋洛清为了跟南门赢和花璀璨俩黏人的家伙撇清关系,才不辞千辛万苦,为西北战士献身的。当然一部分还是躲避王妃给他安排亲事这一码子事,这一世,他心中已有了牵绊的人,自然对西北雷区不怎么感兴趣。
宋洛清闻言,眼底的神色一僵,索性颜玉不是与他面对面交谈,否则就算颜玉没看到,他自个也会别扭着尴尬老半天的。
瞟了一眼颜玉,见颜玉的视线没往他这边瞟,缓缓放松了神色:“皇兄就给我安排了个闲职……”
颜玉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那还可以自由出入军营重地?”她对这方面很不了解,去看看也是奢望,眼下就拉着宋洛清闲聊。反正周老太爷所在的院子与许紫华等离得不知是一点远。以他们俩现在的步伐,足足要走上半个时辰,若是不说话,她估计会尴尬。
宋洛清被颜玉问着了,愣了半响才道:“我是自个独自离开的。”
意思也就是:军营中纪律严谨。他不过仗着武艺高强,独自开溜罢了,不过他不好意思把话儿说的那么明白罢了。
颜玉听着宋洛清这么说,眉头微微蹙起,宋洛清回京城的时候,正是她昏迷的那几日。如今她无意之中问,却是再无法逃避这个问题了。
她真想给自个额上敲上一记,见宋洛清迟迟不肯放她一人里去的势头。才悻悻放弃了这念头。
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埋怨自个不长心眼的,明明是很逃避的问题,她偏生跟个愣头青似的撞上去,不知宋洛清如何看待这事,反正她自个都有些看不起她自个了。
颜玉还真是多想了。宋洛清压根没怎么多想,只是独自疑惑着她怎么说上一两句就皱起眉来了。哪会突然想到她能一下子想到那么远的事情。
宋洛清从来都是跟师傅师兄师弟打交道的,身边的女性除了王妃外,从前还有个名唤鱼儿的婢子,只不过她没跟自个几年,就被父亲重新给赎回去了,是以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与颜玉打交道,哪能猜出颜玉的心思来。
颜玉呐呐道:“因何事离开军营?”“营”一字刚落地,颜玉就怔住了,此时她真想咬断舌头,又想挖个洞把自个的脸埋了,心底念叨:这一点不是我说的,宋洛清一定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佛祖保佑,阿弥托福!
宋洛清一字不漏的把颜玉的话听进了耳里,开玩笑,就算颜玉声音再小他都能听得一字不差,更何况他生怕遗漏了什么,是以面对颜玉,都是竖起耳朵来注意身旁的动静的。
闻言他也有片刻的不自在,不过那不自在被此刻月兑口如此的话儿压制住了:“南门赢来信,说你身边危险重重,我不放心。”
他虽然有片刻的不自在,但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主,这时候把话儿说的直白些,他觉得这般做好,也就这般做了,没什么顾忌。
颜玉虽然早已料到可能是因为她,宋洛清才回来的,但宋洛清亲口说的,跟自个猜测的,就是两种情况了。
当猜测宋洛清的回来可能是因为她,她很庆幸,也很感激,不过这里边始终带着点不确信.
面对宋洛清毫不含糊的承认他是因为她而回来的,心底的不确信变成了肯定,除去庆幸、感激外,还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外泄,她不知道是些什么,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他。
宋洛清挑眉看着她,勾了勾唇角,眉眼处略略弯着,寒风萧瑟,天气并不明朗,可颜玉看向他的眼底就是暖暖的。
她很少看到宋洛清笑,通常就算眼底有笑意,可面部还是一点没有表情,左的是这次他竟然笑了。
他本身长有翩翩书生的味道,但是长期的面部冷峻把他身上的公子书生味道都给卷没了,是以眼下突然勾起唇角,竟有初春冰雪融化之感。
颜玉感觉到心底的变化时,有些惊讶。
宋洛清虽极有眼色,只是琢磨不透颜玉此时的状态,自认为她喜欢看他这副模样,要不然怎么会从呆滞变得惊讶,是以面上的笑容更实在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颜玉顾不上心底的变化了,因为宋洛清的面部变化更让她有些受惊,这丫的要么冷着一张千年冰寒脸,要么一副冰山融化的样子,她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还真没见你笑过。”
宋洛清没见到颜玉有什么不悦的神情,以为她是真的喜欢看到他笑,所以面上的笑意不改,却看向了别处:“的确,我是很少笑的……”
颜玉心头一跳:“为何?”
“没什么值得笑的……”深看了颜玉一眼后,面上的笑意缓缓淡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始神游起来。
宋洛清也在思考,他是什么时候不在笑了呢,是父皇不在管他和他皇兄,还是母后去世?是父皇抱着故去的七皇兄想不起他是十五皇子还是十六皇子,还是他现的姨娘如今的母妃被妃嫔设计,害她终身不育,他满怀期待的小兄弟胎死月复中,父皇对母妃不闻不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开始不爱笑了呢?
母妃常常打趣小时候的他,说是笑起来六宫粉黛无颜色;他希望他能笑口常开,可是他却在也笑不出来。
却因为颜玉喜欢看他笑,他就笑了,而且还准备从今以后,她若喜欢,他就笑口常开;他冷面惯了,虽然不可能对着每个人笑;但是她若喜欢,他对着她一人笑,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不知,她可愿意。
他想问题的时候,她正埋头走路,他偏过头看她,又笑了,他却不知。
颜玉埋着头走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宋洛清的胸膛。他整个人看上去冰冰冷的,方才笑的时候忽略不计,没想到胸膛也是硬邦邦的,不知额有没有鼓包;手模上去,还是疼得厉害,还好没有鼓包,她刚庆幸了一会,又想到一会有可能会鼓包,仰头瞪了宋洛清一眼。
宋洛清见她疼得不轻,眉头微微皱着,抬手拨开了颜玉抚在额上的手,叹了口气,轻轻揉着。
板着个脸道:“怎这般不仔细,莫不是地上有宝贝不成?”
颜玉瞪大着一双眼,刚刚还为宋洛清的动作而脸红了大半,眼下却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心生委屈,鼓着腮帮嘟囔:“还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停下来作甚,也不吭一声,提醒一下!难不成发现了宝贝,走不动路了?”
她委屈的声音里带着控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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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问题的时候,她正埋头走路,他偏过头看她,又笑了,他却不知。
颜玉埋着头走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宋洛清的胸膛。他整个人看上去冰冰冷的,方才笑的时候忽略不计,没想到胸膛也是硬邦邦的,不知额有没有鼓包;手模上去,还是疼得厉害,还好没有鼓包,她刚庆幸了一会,又想到一会有可能会鼓包,仰头瞪了宋洛清一眼。
宋洛清见她疼得不轻,眉头微微皱着,抬手拨开了颜玉抚在额上的手,叹了口气,轻轻揉着。
板着个脸道:“怎这般不仔细,莫不是地上有宝贝不成?”
颜玉瞪大着一双眼,刚刚还为宋洛清的动作而脸红了大半,眼下却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心生委屈,鼓着腮帮嘟囔:“还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停下来作甚,也不吭一声,提醒一下!难不成发现了宝贝,走不动路了?”
她委屈的声音里带着控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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