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可碰上黄炎这等贪~腐之徒,再难缠的家务事,也能迎刃而开!
“……”
“哇——”
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事儿之后,黄炎带着众女,刚要继续压马路去,却猛听得身后一声哇哇大哭!
急转身看去,竟然是甄家那小女圭女圭,正蹲在原地里,哇啦哇啦,哭个不停!
“咋回事儿这是?”黄炎三两步赶去她身边,蹲来,惊问道。
可那小女圭女圭捂着双眼,一个劲儿地只顾哇哇,哭得黄炎脑袋都要炸开了……
“你们……谁掐她了?”询问无果之后,黄炎手足无措着,问向众女。
众女恨恨地回了他一个白眼,随后便拢紧了裙摆,蹲在小女圭女圭身边,亦是一脸的无奈。
“甄妹妹突然就哭了起来,哄都哄不好呢……”糜丫头轻声说道。
“夫君……”红袖温婉一笑,说与黄炎,“甄妹妹应是对夫君方才的一番话,深有感触,这才哭了起来……”
“那……那咋办?”黄炎甚是紧张地,绕着小女圭女圭,前后转了两三圈,一边搓手问道。
虽然是一脸的紧张,可咋看都像灰太狼正在对着美羊羊,流口水的模样儿……
“要么就陪着甄妹妹,在这哭上一会儿,要么就抱着她,继续逛街去……”红袖笑意复杂着,看向黄炎。
“呃……一定要抱着么?”黄炎眨巴着眼睛,囧着老脸说道。
正在犹豫的时候,就听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冲着这边指指点点——
“先生刚训教了别人,咋对自家女人这般无情无义呢?”
“那哪儿是先生的女人啊?看这女娃的年龄,分明是先生的女儿好吧?”
“……”
你们个妹的啊!
先生我再怎么禽兽了,也不会让这10岁的小女圭女圭,变成自己的女人啊!
即便先生我禽兽不如了,也不可能年仅20岁,就有了个10岁的女儿好吧?
“……”
悲愤之余,果断抱起小女圭女圭来,大步前行!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抱别人的女儿,让自己霪荡起来吧……
10岁的小洛洛,最多也就50斤重吧?
小身子轻飘飘,软绵绵的……
就跟抱了个婴儿似的,托着她的小pp,揣紧在怀里……
刚走出两步远,小女圭女圭便打住了哇哇声,伸了两只小胳膊,轻轻绕在黄炎脖颈间。
一阵清新素雅的处子之香,若有若无着,飘散在黄炎鼻前……
“先生……洛儿不哭了……”将小脑袋深深地埋在黄炎肩窝里,小女圭女圭悄声说道,“可是,洛儿还想让先生,再抱一会儿……”
又是一片温热芬芳的气息,吹拂在黄炎耳边,却撩~拨在他的心尖……
罪过啊罪过……
黄炎暗暗忏悔起来——自己不过是抱了个10岁的小屁孩儿而已,竟然也能雄纠纠气昂昂着,扛枪敬礼……
可偏偏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黄炎越是想要有所遮掩,那小女圭女圭的两条小腿,越是极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眼瞅着就要一时把持不住,开枪在即,可迎面碰见一人,黄炎立时萎了下去!
小女圭女圭的兄长,甄尧,脚步匆匆着,直奔这边过来……
“呵呵……甄兄……好巧啊……”黄炎甚是不自然地笑着,上前招呼道。
随后,便急急将怀里的小女圭女圭,撒手丢在地上……
被人仓促间放了下来,小女圭女圭好不容易站稳身形后,这才见着眼前一人,赫然是自家三哥,不由地紧张慌乱起来。
“三哥……”怯生生地打过招呼后,那小女圭女圭竟然闪身躲在了黄炎后头!
“你们这是……”甄尧一脸的愕然。
“呵呵,这个……”黄炎讪讪着,笑道,“刚才在街头,碰着一场意外,令妹受了点儿惊吓,黄炎这才……”
可转过身去,看向小女圭女圭的时候,对方的小脸儿上,哪有半点遭受惊吓的样子?
反而一副娇羞小女儿态,小手拉着黄炎的衣襟,偎紧在他身边。
方才那一顿哇哇后,小脸儿上泪痕成片,可也早就在黄炎的衣服上蹭干净了……
妹儿啊,就算哥求你了,赶紧再哭上一回吧,好歹也证明哥的清白来着……
见着自家妹子一脸的娇羞无状,黄炎更是尴尬不已,甄尧赶紧善意地笑着,说起他事来。
“贤弟,愚兄刚从本地人那里得到消息,就在陈留城南三五十里处,便有着一道东西向的丘陵,山中多有石炭!只不过……”
见着甄尧面有难色,黄炎笑着说道:“甄兄有话不妨直说,只要黄炎力所能及,必当尽力而为
“贤弟仗义之举,甄尧谢过了,”拱手先行谢过一礼后,甄尧这才说起道,“据常去山中砍柴狩猎的樵夫猎户说,那片山中屡有贼寇出没。甄尧担心石炭开采中,会遭到袭扰……”
“呵呵,这个好说,”黄炎笑着低声说道,“糜家设在城外的庄园,之所以安然无虞,是因为有着骑兵营的昼夜守护……”
“此事,甄尧也从子仲兄那里听说过,”甄尧接过话去,也随着低声说道,“糜家每月捐给骑兵营500石粮草,作为奉养,所以才换得骑兵营如此护卫。可是,甄家这会儿……莫说是500石粮草,就是50万大钱也拿不出啊!”
“呵呵,这事儿好办,”黄炎又是笑着安慰一句,“回头我再让人给甄兄送来银钱百万,权作起家之本……”
“贤弟高义,甄尧实在无以为报!”闻听此言,甄尧心中又是好生感动,随后又问道,“也捐给那骑兵营?”
“呵呵……”黄炎笑了笑,靠近过去,再次压低了声音,“石炭生在山中,怎能跑得开马?陈留城中还有一部精锐步卒,唤作陷阵营……”
“如此最好!”甄尧顿时心中大亮,万般欣喜道,“早就听说了陷阵营的威名,若是有了陷阵营的护卫,这石炭开采一事,绝无忧矣!”
“只是这,与陷阵营洽谈一事,还要麻烦贤弟了……”欣喜过后,甄尧又是一脸歉然道。
“呵呵,甄兄实在是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话说到此,黄炎突然觉得甚是不妥,忙又补充了一句,“咳咳……你我兄弟一场,黄炎自当勉力相助的嘛……”
而甄尧却在眼珠子急转悠两圈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藏在黄炎身后的自家小妹,这才笑着说道:“甄家此来,实在是叨扰贤弟过多了……另外,甄尧还有一事相求……”
“呵呵,甄兄有事,尽管吩咐便是黄炎笑着说道。
见着对方答应得如此爽快,甄尧心中暗喜不已!
自家有个娇俏可爱的妹子,简直就是一块镇宅之宝啊……
“甄家刚刚安顿下来,家中仆妇婢女全无,甄尧更是要忙于营生……所以……甄尧担心照顾不得舍妹……甄尧想要再叨扰贤弟一回,暂且将舍妹安置在府上后宅……”甄尧貌似一脸的为难,其实却在暗暗留意着黄炎的神态举止。
我就不信了,难道说,我甄家的妹子,当真比不得糜家的丫头不成?
“……”
甄尧的一番托付,却让黄炎大感头痛又纠结……
刚刚摆平了一个糜家,却随之又来一个甄家!
虽然这两家的妹子,春兰秋菊,各有千秋,可你家这妹子,也着实……
过女敕了点儿啊……
我黄炎虽然口味没那么重,可也不至于淡到这般地步吧?
万一哪天里,碰上个月圆之夜,兽~性大发,变身狼人了……
这算什么?
猥~亵幼~女?
“……”
浑身激灵灵一个冷颤后,黄炎突然觉着自己的脊背上,一阵莫名的寒意袭来!
“妾身见过甄先生……”红袖那温柔娴淑的声音,从黄炎身后传来。
可黄炎听在耳朵里,却觉着很有一种威吓肃杀之意!
随后,其余众女也一道上得前来,同甄尧一一见过礼。
“甄尧见过黄夫人……”甄尧甚是恭谨着,冲红袖等人拱手还过一礼,笑着说道,“早就听说过,太极贤弟善待家人,对后宅女眷更是宠溺得很……呵呵,身为男子,能够陪着家中妇人一道上街游玩,当真令人敬佩不已!”
“甄先生言重了,”红袖却是落落大方着,浅浅一笑,“妾身夫君,素来行事不羁,只是这几日过于辛劳,这才带着几位妹妹,一道出门散散心来……”
是啊,是够辛劳的……
被蔡老头那十本《法言》,从家里逼到了大街上来……
“呵呵,难得今日天晴日暖,甄尧就不打扰贤弟与夫人们,相伴出游了……”说不几句话后,甄尧便极为知趣地,先行离去了。
辞别了甄尧后,黄炎心中甚是忐忑不已。
自家娘子,体态轻盈,悄无声息着模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否将二人之间的谈话,悉数都听了去……
刚要对红袖笑脸相迎,人家却直接将他无视了去,转而笑着对小女圭女圭说道:“甄先生已经将新家安置妥善了,甄妹妹这下可以安心了……”
还未等小女圭女圭开口答话,黄炎忙腆着脸,凑了过去:“呵呵,夫人哪……甄家也只是刚刚安顿下来,尚有好多事情要办,所以这个……甄兄便将甄家妹妹,暂时托付给你了……”
黄炎主动将这一重担,转交给了自家娘子,虽然态度极为诚恳,然而红袖却是小脸儿清寒。
“夫君之前也说过的,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咱家家大业大,大骡子大马都撑死好几个了呢,还在乎些许小毛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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