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留,我等你,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我问你,你怎么认识她的?”妈妈疯了一样抓住我的衣领质问,眼里充满了嗜血的红,双手抽搐着,青筋暴跳。
谁说妈妈疯了,她清醒着,比任何人都清醒,她清醒的记得仅有一面之缘的情敌,还能认出情敌的女儿,只是这个时候她却不认识了自己了女儿,只一心愤怒的想要掐死我。
我觉得很好笑,明明那个人不要我们了,偏偏她要追随他的脚步,还逼着我一起。
人在愤怒的时候都是不顾一切的,她的力气此时比牛大,轻轻松松就将我提起来了,我像溺了水一样苦苦挣扎,却抓不住一根稻草,是的,她爱丈夫,却不爱女儿。
她要掐死安琪儿,我觉得惊悚;她要折磨死我,我觉得无力,自从苏君毅在那群流氓手上救下我后,他不只一次得向我伸出援手,他一步步走进我的生活,懂得我孤独与无奈其实我多想月兑离这种暗无天日惨无人道日子,多想走向他带给我的光明,可是,我很清醒的知道,他的帮助是暂时的,而我一旦开始依赖他就会不停的依赖,我害怕,害怕他有一天会丢弃我,会忘了我,又或者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到过我。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快虚月兑了,可是,我还是不会哭,从小我就知道,眼泪是这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眼泪而爱你。
我笑,绝望的笑,凄凉的笑,好笑的笑。
世人口口传颂的伟大母亲终于有一天要杀死自己孕育的生命了,真好,这算不算一种解月兑。
再也不被她伤感的情绪层林尽染,再也看不到让人觉得恶心的泪眼,。其实我多渴望,渴望像安琪儿一样拥有响亮的笑声,有苏君毅默默地注视,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一心的和苏君毅怄气,却不知道他满心满意装的都是她。和我亲吻时,眼里折射的是她的影子;送妈妈来医院时,他也是急不可耐的要回去;而当我打电话通知安琪儿受伤了的时候,他像卷着一阵龙卷风近来,脸色黑成了一团乌云,任谁都不敢靠近,他那是该多紧张她啊。
当我闭上眼,触模上帝之手的时候,她的手松开了,也许是最后的醒悟,她记起了我。
她把我丢在地上,我如饥似渴的吸食着空气,我涨红了脸,我咳嗽,我舒缓着自己呼吸。
“我找到你爸爸了,我们呆会儿回家。”她神色如常,与方才那个狰狞猥亵的嗜血者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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