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逃妃太难追 第一百二十章 不省心的女人

作者 : 风行末端

更新时间:2013-10-30

躲在窗外的徐莹溦听着那句杜云倾要给沈舒雅提亲武陵王府的话,一下子懵了。

这怎么能行?武陵王府那对母子可没少让世子爷吃过亏,世子爷会允许两府结亲吗?

此时沈笴已经出门而去,徐莹溦叫了一个家奴,吩咐了几句,便让他去找世子爷。

粉袖舞坊,司马季度正热切的看着刚从荆州返回的季二道:“快说说,你见到刘毅将军了吗?这杜媒婆是否是我的王妃,他们的女儿?”

“回王爷的话,小的将杜娘子的情况都和刘老将军及夫人说过,可是夫人说这根本不可能。她说她们的女儿从小被视若掌上明珠,娇生惯养,既没吃过什么苦,也没什么大主意,她不可能会开一个什么婚嫁坊。可是她听说王妃失踪了,急得恨不能当时就和我回来,只是他们刚到荆州,还没安顿好,老夫人说她安顿好了就会过来确认王妃的

司马季度低着头在房间踱了几步,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那我们这趟荆州之行岂不是白跑,还是不能确定杜娘子的身份?”

“也不是,老夫人让我带了王妃的画像回来,并且说当年王府向将军府提亲时送的定亲信物——一块指甲花图案的玉佩就在她身上。另外的这块羊脂玉的确是将军府的,是夫人让王妃交给王爷的回执之礼季二边说边向怀里掏那幅画像和那块玉佩。

“你干嘛不早说?”司马季度一边说,一边从季二手上夺过画像和玉佩。

将画像放在桌上,他的动作却慢了下来。此时他的心反倒不那么笃定了,万一这杜娘子不是他的王妃,万一真如她所说,那些物事都是他无意中捡到的,那该怎么办?

他手上的画卷此刻是千斤沉重,他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画卷。

他已拿杜云倾当亲人了,她如果不是煜儿,不是他的王妃,他又要涉过多少道坎坷才能和她相守?如果她不是煜儿,自己除了要继续寻找煜儿外,该怎样安顿这个杜娘子。

如果名分是煜儿的,那么杜娘子呢?

此时谜底要揭晓了,司马季度才开始思索该怎么对待自己的妻子和这个杜娘子。以前他一直就将这两个名字当一个人,如今面临抉择,他觉得自己的心灵和双手竟是如此的不堪重负,不堪抉择。

他既不能辜负自己的妻,也不能辜负自己的心,他该怎么办?

想到这几天她的拒不相见,自己都觉得无法忍受这短暂的无穷极的相思,假若,她真不是煜儿,假若她离他而去……

他不敢想象那长相思长相忆的滋味!

季二见小王爷犹豫着似不欲打开那画卷,便催促道:“王爷,你先看看啊,看是不是王妃?”

司马季度咬了咬牙,缓缓的展开画卷,他一下子愣住了。

季二看着小王爷惊诧的表情,伸过头去,他也一脸的惊讶。

这哪里是什么王妃,分明就是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孩嘛,看看落款日期,是义熙三年的画像,里面的小女孩梳着丫辫,脸庞圆乎乎的,眉眼都不是很分明,估计就不过十一二岁。

司马季度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季二笑道:“你小子也不问问老夫人是什么时候的画像,拿了就跑,这画像有用吗?”

“怎么没用,你不认识,王妃自己会认识的啊!”

司马季度灵机一动:是啊,王妃岂有不认识自己的画像的。

他收起画像,想到暂时可以不用面对那些矛盾了,正欲往外走时,又有人来报:“禀王爷,王爷让去查李记的帐我们查到了,李记衣坊分批接了齐越王府的军衣订单,我们同时也盯住了另外几家衣坊,都有齐越王府的军服订单

他这是要搞什么动作?司马季度沉思了一会,看了看季二,再看了看那人道:“季二刚回,就让他歇一阵子,你去皇城,找赫总管,让他派人到齐越王府的封地看看,看他王府的军队扩充状况及动向,然后马上回来报我说完,立即修书一副,交与那人,那人接信,立马奔走。

“走,我们先到衣坊看看,再到东城门外去看看!”司马季度道。

季二看向小王爷道:“不回王府吗?“

“不回吧,最近不知怎么了,有老太妃在,我做什么她都要干涉,我还是少回去的好,再说,我总怀疑那瀑布后面有什么不对

司马季度说着率先就往外面走,唐照壁刚过来就看着司马季度又将外出,摇摇头道:“这王爷,王府不想呆,舞坊呆不住,婚嫁坊又不让呆,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司马季度步出舞坊,经过婚嫁坊门口,看着里面似忙碌却又一片祥和的气氛,他就觉得心里的那些浮躁都沉静了,那些坚韧也慢慢柔软了。

他知道她忙,很少在里面,但这是她的“家”,他看着这个院落,也觉得满心的欢喜和满足。

她最近总是对自己横眉竖目,总是拒绝他进婚嫁坊,他真想好好的“收拾”一下这无理取闹的小娘子,可却不知从何收拾起。她总有压下他气势的本事。

然而,他现在不是忙吗?她得弄清楚彩绣衣坊的暗帐,弄清瀑布附近的异常,弄清齐越王府军服的奥秘,还有弄清这折磨人的小娘子的身世……

可她偏偏不懂体恤他,偏偏要给他置气,这可不是长久之计,自己得想办法慢慢让她臣服。

司马季度边往彩绣衣坊的方向走,边望着夕阳下西天的镀了金似的云彩出神着。

季二也跟着自己的主子边走边望向那一片云彩,不意撞上了一个人,只听那人夸张的“哎呦”了一声,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你小子赶着去投胎啊,撞着我们世子爷也不知道陪个礼!”

正看云彩看得出神的司马季度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见是沈笴带着几个家奴,正在找季二的麻烦。

季二疑惑道:“这就奇怪了,我离我们家主子才三步远的距离,我们家主子没撞上你,怎么偏偏就我撞上了?该不是你们故意撞我的吧?”

他还真说对了,这沈笴吃过小王爷母子的亏,自是不敢再轻易挑衅小王爷,可一个奴仆,他应该还惹得起吧?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的。

“你这不长眼的烂小子,你敢这样跟我们世子爷说话,你活腻了吧?”旁边一个凶恶的家奴骂道。

“说什么呢?长个嘴巴不是拿来喷粪的,你打听打听,季爷我除了自己主子还怕过谁?有话好好讲,不然恕不奉陪!”季二昂头就要离开。

那几个刁奴可不干了,上前将季二围了一圈。

司马季度幸灾乐祸的看着那群刁奴,这群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也不掂量掂量一下,,居然敢挑战他的贴身侍从,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于是他不仅不压制季二,反而笑着怂恿道:“季二,别打输了给王爷我丢脸,你就帮世子爷教教这群恶奴规矩,世子爷会感谢你的啊!”说着看了看一旁脸色正阴晴不定的沈笴。

沈笴见小王爷不出面阻拦,心下大喜,他本就忌惮小王爷的武功,才拣软的侍从下手,不想这小王爷竟丝毫没有护短的意思,他这一说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难堪吗?他就不信自己四个武功了得的家奴就摆不平他身边的一个小厮。

于是他马上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说道:“既然小王爷发话了,你们就向这位自命不凡的季二讨教几招吧!”

一堆人马上缠斗到了一处,可是不到盏茶功夫,就全被季二扫到了地上。

沈笴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地的家奴。

司马季度笑望着沈笴道:“世子爷,您要不要也来两招?”

沈笴气急败坏的大叫:“难怪小王爷一向为所欲为,原来是因为府中手下武功了得,势力强大,仗势欺人,有恃无恐!”

司马季度仍然一脸的笑意:“世子爷此言差矣,事端是你们挑起来的,本王爷何时为所欲为,仗势欺人,有恃无恐了?你不会都是说的你自己吧?”

“你纵奴行凶,恃权强娶,你还说不是,你问问这天下的人服不服?”说着眼神瞟向聚拢的人群。

司马季度收敛了笑意,盯着沈笴看了一圈道:“沈世子,你在做梦说胡话吧?本王爷都不知自己恃强娶了谁,你倒清楚了?”

“反正都强去说媒提亲了,离强娶也不远沈笴讽刺的笑道。

“提亲?提什么亲?”司马季度的神情严肃起来。

“小王爷就别装了,您上次轻薄我的妹妹,不就是要为今天的请媒打基础吗?”

司马季度一把揪住沈笴的衣襟道:“你说什么,最好给我说清楚!”

“今天不是府上请杜媒婆到齐越王府向我五妹妹提亲的吗?敢做了都不敢当了?伪君子!”沈笴一把拉开小王爷揪着衣襟的手:“我是不会轻易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你千万别让我得逞了,本王爷我感激不尽司马季度道。

说完就急匆匆的朝婚嫁坊走去,边走边恨声道:“这不省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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