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逃妃太难追 第一百四十五章 自救

作者 : 风行末端

更新时间:2013-12-04

两人架着徐锦溦向婚嫁坊门口而去,徐锦溦一边走一边还在不住嘴的叫嚣。

刚出门口,却和孙敢迎面相撞,孙敢紧急闪身堪堪避开站到旁边,莫名其妙的看着嚣张的徐锦溦,没想到徐锦溦看着闪避的孙敢竟然哭泣着叫骂道:“看什么看,难道你一个穷管事也要嘲笑我吗?”

孙敢被骂得丈二的金刚模不着头脑,只愣愣的说道:“谁欺负你了吗?你不要紧吧?小七娘!”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的主子吗?你曾经说过的,我有什么事你都包了,谁欺负我你要为我讨回公道的,你现在就给我去讨回来!”徐锦溦甩开两人的手,蛮横的指着婚嫁坊里面说道。

“坊主怎么会欺负你?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啊!”孙敢尴尬的立在那里解释道。

“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她,就因为她美丽多才吗?可小七娘我也不比她差啊!你看看我长得哪点不如她?”徐锦溦哭着指着自己的脸蛋叫道。

绿如意和小菊别过头想笑却忍住了,孙敢则是直接笑出来了:“小七娘你说什么啊?你们不是一类人,不能这样比的!”

“你也笑话我?我就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说完也不理任何人,独自伤心欲绝的往前跑。

绿如意追了两步,叫道:“小七娘要不到我们衣坊歇一会,喝碗醒酒茶再走!”

徐锦溦转头呛道:“谁喝你的茶?你别给我装,我知道你没有什么好心肠!”说完扬长而去。小菊也赶紧跟上去。

孙敢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迈步进坊。

绿如意站在原地,眼光毒箭一般射向徐锦溦的背影: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她原以为可以趁势拉过徐锦溦共同对付杜云倾的,没想到这徐锦溦竟这么不知好歹。可是她忽然发觉这徐锦溦的身形此时怎么像一点都没醉似的,不再摇晃,也不再踉跄,居然没要小菊搀扶就自顾自平稳利索的走着。

其实徐锦溦自己心里很清白,她只是要借今天的这盅酒发疯的,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坏的不是酒,是人的心事。

所以喝不喝酒都没关系,她今天就是喝白开水也会醉的,她只是要借这样的一个掩饰,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消减心中的一些无助感。

虽然自己的婚事已在婚嫁坊登记在册,虽然自己是痴心执念的爱慕刘明昊,但自己又有什么优势拴住他的心呢?哪怕拴不住他的心,只是用婚事拴住他这个人也行啊,只要拴住了他的人,他的心迟早也会回归的啊!

可她不是傻子!刘明昊几番躲避自己对他的示好,外面疯传的小王爷刘明昊为杜云倾争风吃醋,她都听在耳里,这些未必是空穴来风。

刘明昊义父病故,他匆匆离去,谁都没得到消息,杜云倾就知道了。如今夺情续职,刘明昊的书信又是首先到达杜云倾的手中。

她只觉得前途未卜,希望渺茫。她恐惧,她彷徨,她嫉妒,她绝望!

谁又能帮自己呢?

自从二哥徐宇辉到皇城任职,徐锦溦便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再无庇护。

母亲善良软弱,又身在妾位,做不了她婚事的主。曾氏冷漠寡情,虽为侯府主母,对她这个庶女的婚事却漠不关心。

这个杜媒婆,自己都在泥中,她能帮得了她?

徐锦溦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只能自救,只能把事情闹大,只能孤注一掷。

本来她一直在找机会将自己的婚事摆上桌面,没想到刘明昊的这封信来得这么及时。她终于不用再独孤求战,终于可以叫阵杜云倾了。

给刘明昊贴上标签,她杜云倾以一个媒婆的职业操守,她就得重视这个游戏规则,监守自盗,她婚嫁坊还有什么礼义廉耻可讲?还让客户有什么信誉可图?

于是她就掏出了那支步摇,她要赌上一赌。赌刘明昊的百口莫辩,赌他对她的哪怕一点的怜惜。她还要赌曾氏对侯府庶女的维护。她希望侯府能为她出头,摆平刘明昊。

事情终如徐锦溦所愿,侯府主母曾氏在事情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徐锦溦大闹婚嫁坊的始末。

她一时也无法判断事情的真假。这刘小将军不是曾经在侯府遗失过一支步摇吗?怎么好巧不巧的就到了徐锦溦手上,当时她可是不在现场的啊,究竟是这死丫头说了谎还是那刘小将军私相授受,然后因看上了小媒婆而想毁约,故而设下的局?

曾氏觉得这也是一件棘手的事,从本心来说,她是不希望徐锦溦嫁刘明昊的,她一个庶女,凭啥要嫁得比自己生的嫡女徐寒微的门第高?

可若徐锦溦说的是真的,刘明昊如此私相授受在先,毁约遗弃在后的话,如她不出面则更是坐实了别人指责她这个主母自私冷漠,苛待庶女的口实。

她想不出面都不行,哪怕是走个过场,她这个主母都得维护一下这个庶女。否则,那不仅有损徐锦溦及侯府清誉,而且世人都会笑话他欺侯府无人,受人欺负也不敢吭声。

然而,刘明昊这样做于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即使他如愿娶到了那个小媒婆,不是一样也要被世人诟病吗?

曾氏没弄清事情真相,也吃不准自己这一伸手究竟是对是错,只得叫来了徐锦溦,亲自相问。

徐锦溦咬着嘴唇犟头倔脑的跪在下面,上面坐了沉着脸眼神冷漠的曾氏。

曾氏开口,没一丝委婉的言辞,而是句句刻薄:“我不知道是该称赞二姨娘后继有人,出了你这一个颇具狐媚手段的女儿呢,还是该怀疑你自泼脏水的勇气或下贱行径?侯爷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败坏门风的女儿!”

曾氏此话一出,徐锦溦怎么辩都落不了好,要么是私相授受的狐媚,要么是自泼脏水,诬陷刘明昊的下贱行径。她怎么能不理解曾氏的话意,按说自己既然孤注一掷,现在事态在按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她得忍下一切,在曾氏面前服低告饶,楚楚可怜,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才对。

可她倔强的本性终是难以装出服弱的模样,她咬着嘴唇,白眼一翻,道:“母亲教训女儿也就罢了,犯不着借教训之机攻讦姨娘,要说我承继了什么品德,跟母亲大人您的教诲也是分不开的

坐在旁边的二姨娘听女儿此话,立即如坐针毡,这没有眼头的女儿啊,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锋芒,她不吃亏才怪!

曾氏气结,想不到这刺头儿做了错事还一副振振有辞毫不畏惧的模样。她眼里喷火,但还是一脸平静道:“别看你父亲不在家就无法无天,李嬷嬷,掌嘴,看她还目无尊长

二姨娘马上讨饶道:“夫人就饶她这一次吧,她还是个孩子,不知说话轻重

“她都会自己找婆家了,都想着嫁人了,还是孩子?李嬷嬷,掌嘴!”曾氏目无表情道。

旁边立着的中年妇人上前左右开弓打了徐锦溦两耳光就退了下来。

徐锦溦依然更着脖子跪在那,不哭也不告饶。

曾氏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啜了一口,道:“那步摇究竟是怎么到手的?给我说真话!”

“就是刘小将军给的!”

“什么时候,在哪里给的?”

“就五月份,在婚嫁坊,我去探杜娘子病时他给的

“你们眉来眼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府为六娘准备的邀月盛宴时就开始了!”

曾氏不急不缓的问,徐锦溦不恼不躁的答。倒是旁边的二姨娘心里难受得不行。

“看不出来,你挺有手段的,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平时还真是小瞧你了!”曾氏如鲠在喉的放下茶杯。

听徐锦溦讲得倒有八分真,看来她瞧不惯的庶女还真是要嫁个好人家了,她心里不舒坦,言辞之间便更加刻薄。

“母亲您怎么这样说孩儿?您平时难道说的视如己出难道都是假的?我就没听您这样骂过六娘子!”

“你都做了还怕我说吗?六娘乖巧,就没做过……这种糊涂事!”她本想说下贱事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自己这样太露骨的责骂她,倒好像是泄私愤,而不是解决问题了,这侯府还有其它人看着呢。

“我如像六娘那样被捧在手心,我也不会这么糊涂!”徐锦溦嘴唇微撇的冷笑道。

这曾氏弄不懂这七娘子究竟是聪明还是糊涂。说她糊涂吧,她和自己斗起嘴来绝不落在下风,说她聪明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还不知道放低姿态。

她还想不想她为她出头?

“你如此牙尖嘴利,那就说说刘小将军为什么说他的步摇丢了,他自己难道不知道是送给你了?”

“他送我步摇在先,后来她又看上了杜娘子想毁约才故意演戏的

曾氏信了九分,要说将这个庶女和那小媒婆放到一起相比,有几个男人不会为那风情万种,善解人意的小媒婆动心,而为这个愣头青一样的绣花枕头留情?

(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媒婆逃妃太难追最新章节 | 媒婆逃妃太难追全文阅读 | 媒婆逃妃太难追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