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时期,春光盎然,一片繁花似锦、绿草丛生的景象,清明节前夕,阳光虽然明媚高照,但也会多少掺杂着些许凉意。
李妙涵独自一人坐在护士站身后的椅子上,胳膊肘顶在桌子上,双手轻轻的拖着下巴。今天科室聚餐,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的前往g市立医院指定的“骄联酒店”,唯独李妙涵自告奋勇的留守在办公室,她对这些千篇一律、毫无意义和兴趣可言的聚会一点儿都没有兴趣,还不如自己一人图个清闲。
李妙涵所处g市医院胸外科,这个科室相对于其他科室来说比较干净,每个月的奖金也是相当的可观。
这段时间,病房的床位虽不是满满当当的,但如果真要忙起来,李妙涵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就连喝水的时间也没有。
现在这个时间正值正午,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李妙涵现在已在眯着眼睛直打瞌睡了,忽然,一阵突兀刺耳的呼叫铃声响起,李妙涵条件反射一般的“腾”的从座位上起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呼叫的病床号,随即快步走到里间的配药室,熟练并准确无误的从配药桌上拿起一瓶液体,接着又飞快的跑进病人所在的病房里,对准床号和姓名,“23号李大勇李妙涵对着病人又喊了一遍。
“嗯,护士小姐,今天早上吴大夫来查房看了我的情况,说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李大勇的父亲嘴里呜咽着水饺,浓重的韭菜味弥漫了整间病房。听他的语气,好像不太置信一般的询问李妙涵。
李妙涵一边把输空了的液体瓶取下,换上自己手中这一瓶营养补充液,一边回应着李大勇父亲的话,“是的,既然医生都说可以出院了,那就说明这孩子身体恢复的不错李妙涵用独特的职业口吻跟李大勇的父亲交谈着。
李大勇,十三岁,因患急xing阑尾炎住院,五天前已经做过阑尾切除术了,目前一切恢复良好,经过吴昊天诊治,今天下午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李大勇的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为人诚恳,但也唠叨,不论见到任何的医护工作者,总是询问了不停。就在李大勇父亲刚想开口说什么的空当,门外护士站的呼叫铃声再次不停的响起,李妙涵没有时间跟他瞎掰扯,“叔叔,我先出去,其他的病人还等着我换液体呢闻言,李大勇的父亲便也不好再过多的说些什么,值得连连点头。
“好好,你先忙,工作要紧,工作要紧看着李妙涵匆匆离去的背影,这才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继续吃他还没来得及吃完的韭菜馅的饺子。
李妙涵从护士站走过的时候,双眼灵敏的扫视了一眼呼叫器上led的显示屏幕的号码,接着便熟稔的转向配药室后,手里拿着一瓶满满当当的液体便匆匆走了出来,刚刚走进病房,还没来及的换上液体,护士站的呼叫器又肆虐的叫嚣起来。李妙涵只得在确保准确无误的情况下,加速自己的动作。
呼叫器接二连三的肆无忌惮的叫嚣,李妙涵只得在加快自己脚步的同时,顺手一并将几个不同一个病房的病人的液体取走,按照床号依次小心谨慎的换好。呼叫器简直就是用来追魂夺命的,刚刚还困意朦胧的李妙涵,经过此番一折腾,困意俨然消失殆尽。
“喂,你是怎么搞的啊?知不知道我们都呼叫你半天了,怎么才来啊?难道办公室就你自己一人了不成?什么服务态度吗?我一定要投诉你们三病室的一个中年妇女对李妙涵大呼小叫的,那声音听起来似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李妙涵轻轻侧了侧身子,一边手法轻盈熟练的为病人换取液体,一边勉强的从脸上挤出一个笑脸的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大姐,中午时间换液体的病人比较多,科室里就我一人值班,希望你能多多体谅李妙涵嘴里说的客气,但实则月复诽心谤。
李妙涵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真是碰上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此时肯定不会斤斤计较,怕就怕会遇见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什么中午忙?什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值班?这些都是借口,你好好意思说?我们拿着钱来这里买罪受,你们不但不好好的伺候着,反而找出这么多的理由,什么医德素质?”中年妇女停下手中削苹果的动作,愤愤的瞪着双眼看着李妙涵。
在医院里像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李妙涵见识多了,虽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见怪不怪的,但李妙涵此刻却觉得相当的委屈,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她稳了稳眼里的泪水,说了句抱歉转身便朝门外走去,刚刚出了房门,泪水就不争气的从她眼眶里涌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护士站内的呼叫器仍旧接连不断、此起彼伏的叫嚣着,李妙涵深呼了几口气,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继而耐心镇定的尽到自己的职责。
一个中午下来,李妙涵几乎连一口水都没时间喝,更别说用什么食物来填充自己的肚子了。
就在李妙涵饥肠辘辘的时候,科室的同事总算是回来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三点了。按照医院的规定,中午值班的同事在两点就可以下班了,但是由于今天是特殊情况,护士长特意吩咐李妙涵多值一个小时的班,还好,最起码可以拿到加班费。
“妙涵,我回来了在李妙涵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沈佳彤突然在她的身后袭击了她一下。
李妙涵瞬时身体一颤,打了个激灵,“你这疯丫头,又搞突然袭击,还好我的心脏没问题,否则真的会被你吓得猝死过去李妙涵嗔怪道。
沈佳彤嬉笑着一边月兑掉自己的上衣,一边从衣柜里把她的护士服取出,“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喏,放到桌子上了沈佳彤挑了挑眉毛向桌子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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