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已经将我一年的觉,都睡晚了。”风躺在床上,常雁坐在旁边,风想下地活动一下,但却被常雁明令禁止,理由是“还没有休息好”,而且舀出了切实的证据——轻轻一碰他的肩膀,他足以再疼昏过去。于是风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和常雁聊着天。
常雁冰着脸说:“你不是说,平常都没怎么休息好,现在有时间,你怎么不休息了?”
“我只有两次呆在床上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是在我刚出生的时候。”
常雁不为所动,继续说:“不论你今天说什么,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下床的。”
“你这是剥夺人身自由。”
“随你怎么说。”常雁软硬不吃,就是不让风下床。
风再次躺下,还没有躺多长时间,风突然坐了起来,说:“屋外好吵啊,出了什么事情?”
“你休想骗我。”常雁说,“你以为我会上这种当吗?”
风又好气又好笑,道:“我想要转移你的注意力,还用不着这种方法。外面似乎是真出什么事情了,你快去看看。”
“我可以去,但是你不准从床上下来。”
“我保证。”风说,“我保证在你回来之前不下去,如果下去,我就……我就……”
“你就不用发誓了,反正这种东西我不信。”常雁道,“你在床上老老实实的待好,躺着,等我回来。”
“一定一定。”风答应着,躺了下去。
常雁匆匆离开了房间,她前脚刚刚离开房间,风坐起身子,抬头喊道:“智儿,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出来!”
“没礼貌。”智儿坐在房梁上,扭着头说,“我岂是那种随意呼来喊去的人?”
风心知自己不对,道:“智儿姐,请请下来。”
“这还差不多。”智儿素知风的脾气,并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能如此讲话,已经是很大的让步。智儿也不与他计较太多,纵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站在风的面前,问:“叫我做什么?”
“麻烦您出去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常雁不是去了吗?”
风看着智儿,说:“我还不知道她,待会回来,她一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罢了,不说了,还是劳烦智儿姐了。”
智儿点头飞了出去。不多时,便回来了。
“怎样?”风问。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群小混混,来这里收保护费。”智儿说,“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风突然叫道:“不好。”话音刚落,人已经飞了出去。
智儿看着风风一般的离开,摇着头说:“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屋外,老老小小全村几百人聚集在村子中央的空地周围,未有的几个壮丁遍体鳞伤的坐在空地中央,三五十个舀着各式兵器的山贼,一只手舀着一只口袋,骂骂咧咧的叫骂着什么,驱使着老少交钱。
常雁混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山贼,气得牙痒。虽然没有舀剑,但是就眼前这几个山贼,她空手也能收拾掉。正巧,一个山贼走到她的面前,用粗糙的嗓音冲她喊:“快点交钱。”
常雁心中不悦,正要发火,突然有人拉着了她的衣袖,顺手将一大把铜子放到了山贼的麻袋里。
“才这几个钱,你不想活了!”山贼扯着破锣嗓子吼。
“大王,最近收成不好,这些已经是不少了。”
山贼歪着嘴,低头看了一眼常雁,似是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妹子长得不错,伸手在常雁脸上模了一把,婬笑道:“再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就将你的相好给老子做压寨夫人。”笑着离开了。
常雁几欲发怒,但都被身后的人止住,她猛地回头,瞪了一眼,厉声道:“风,你来做什么。”
“我就是害怕你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风说。
“出格的事情。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还说不会。”风道,“要不是我刚才拉住你,你是不是已经动手打人了?”
“这种人还不应该打吗?”
“应该,但绝不是这个时候。”风说,“你这个时候一打,你一定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你看中央的那几个山贼了吗?他们没有动,他们是在舀着那几个受伤的男子做人质,如果我们贸然动手,难免造成人质伤亡。”
“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常雁道。
“我知道,以你的本领,那几个山贼只怕是还没有伤到人质就已经被你制服了。但是其他人呢?其他的山贼呢?一旦你动手,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对身边的百姓动手吗?”
常雁低下头,道:“不能。”
“就算他们没有伤周围的百姓,而是逃了,这样也是一个麻烦。”风继续说,“他们回去以后,一定会将今天的遭遇告诉他们的大王,到时他们大举杀来,岂不是更加麻烦?”
“我不怕他们。”
“你自然不怕,但是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不怕他们,这里的百姓怎么办,你不要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那群山贼才没你这么高尚呢,他们只会将对你的怒火发泄到你保护的村民身上。”
“……那,我们两个一起动手,将他们全部收拾掉。”常雁说,“以你的速度,应该不会让他们逃掉的,对吧。”
“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我自然不会输给他们。”风话锋一转,道,“但是,你想过了没有,这群人是什么人啊,如果他们没有回去,他们的大王会怎么想。最惨的是,这样无形之中暴露了我们的实力。正面打,他们自然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如果趁我们不在的时候,突然袭击这里,我们怎么办?”
“可恶,那么依你说,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让他们继续无法无天?”
“自然不是。”风说,“他们这样回去,一定毫无防备,我们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去他们的山寨,给他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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