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褐衣男子知道上当,再一转头,看地上的风,只觉脚尖一疼,再一看,一根银针插在脚上。顿时浑身麻木,不能动弹。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风粲然一笑,说完,晕了过去。
当风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风拾起身子,看了看四周,很平静,像这样的状况,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挨了云卫的一击,这一次……纯属失误。上一次醒来后是躺在静云村,这一次是在哪里?风模着头,观察着四周,希望看到自己熟悉的东西。
“吱~”门开了。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女孩窜了进来,还没等风看清楚她是谁,人已经飞到自己面前,轻轻扶他躺下,道“你怎么起来了?”
“小、小舟?我,我不应该起来吗?”风看着眼前的丽人,问,“我已经好了,不是吗?”
常雁按着他的肩膀,趴子,凑到他的脸上,一派咄咄逼人的气势,说:“你说好了就好了?要医生说了算。”
风此时已经完全被这个气势压倒了,侧着脸,躺在床上,说:“你这是……你……你找医生来,看看我是不是好了?”
“不用找,我就是医生。”常雁说着,抓起风的手,按住脉搏。风看着常雁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一笑,道:“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常雁瞪了他一眼,道:“闭嘴,干扰我诊断病情,出现医疗事故你负责啊。”
“好好好,不过你能告诉我我现在在哪里吗?”
“你在我家。”常雁说,“有什么问题?”
风扭了半天嘴,说:“没有。”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常雁放下风的手,道:“挺好。”
“挺好是什么意思?”风说,“是我可以起来了吗?”
“不是。”常雁微微一笑,说,“是你还活着。”
风叹着气,说:“……看来你并不会医术。”
“我去找兑儿,你在这里乖乖的躺着。”常雁说着往外跑,跑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风说,“记住,这不是建议,而是命令。”
“yesander.”风有气无力地说。
风又重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脑海中闪过一幕又一幕,九龙谷和云天洞,九龙谷里得到的那一条情报,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那是真的,他难道真的不怕我们泄露出去?如果是假的,那么九龙谷攻打云天洞的真正时间又是什么时间呢?
“真是一个麻烦的问题。”风抱怨道,双手枕在脑后,喃喃地说,“逐条分析……”
如果是假的,有什么问题?似乎没有什么问题,那本就是一个圈套,完全可以告诉探子一个假信息。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应该放这几个人走才对,为什么……要杀了呢?难道他们知道还有别人,还有人会将这一条假情报送出去?这明显不合理。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当天晚上会有人去刺探情报呢?难道云天洞里有九龙谷的间谍?不太可能吧,云天洞主被袭击后,云天洞加强了戒备,应该不会在有间谍进入了,要是这么说……很难……而且,就算是有奸细,也断然不会知道我和常雁回去……所以,不可能是假的。
如果是真,那么一切都是临时安排的,那么屋外那一大片弓箭手是怎么回事?临时安排?安排的也太迅速了吧……等等,我们在屋里打斗的时间,加上之前的时间,够不够,我进去的时候外面没有人,也就是说,外面的人是在我进去之后才集结的……我分析这个做什么?
“是啊,你嘟囔这个做什么。”常雁冷冷地看着风,说,“兑儿,给他看看,看看他脑袋是不是摔坏了?”
“我,我只是在分析我获得的情报。”
“获得的情报?”常雁冷哼一声,道,“就那条六月初六进攻的假情报?”
“你怎么知道那是一条假情报?”
“有人听到了,而且顺利的逃走了,不管这一条情报是真是假,都要改的啊。”常雁说。
“我想了一上午的东西,被你一语否定了。”风叹着气说。
“所以说你应该多休息。”常雁笑着说。片刻之后,有绷起脸来,说:“兑儿,怎么样?”
“没什么,挺好的。”李兑儿说,“毒已经完全解了,只剩下一些皮外伤。内伤什么的,似乎没有。只不过……”李兑儿轻轻碰了风的腰一下,风忍不住大叫一声,道:“你在干什么?”
李兑儿微微一笑,转头对常雁道:“身上的淤青,似乎还需要几天才能消。在这之前,我建议风哥哥还是在床上躺着比较好。”
“谢谢。”风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比如不要触碰淤青?”风生怕常雁没事作弄他。
李兑儿笑了笑,说:“风哥哥,常雁姐姐,我去开几副药,先走了。”
“兑儿再见。”风似乎有些不舍得李兑儿走,感觉很没安全感。
常雁走到风的身边,看着风的脸,说:“你,还好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常雁说,“我只是想找一个话题。你知道吗,我,现在,是,多么想和你多说几句话啊。”说着,常雁的眼泪流了下来。
“等等等等等等……”风见常雁哭了,一时手忙脚乱,叫道:“你哭什么?”
“你知道吗?你昨天整整睡了一天。”常雁说,“都快要把我吓死了。”
“我睡了那么久吗?”风模着头说。
“你知道吗?我……我……”说着说着,又要哭。
“不哭不哭,为什么……算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风说,“……虽然浑身酸疼。”
“那天,我越等越着急,越等越害怕,等看到你被人扛着走过来时,我……我……我真的很害怕你死了,你,你可是我……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不怕不怕,我不是活着吗?”风又重复了一边,“你刚才说我被人扛回来的?”
“是啊。”常雁抹了抹眼泪说,“他说他是你朋友。”
“我朋友?”风迷糊了,“这个朋友,会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