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大伯听童彤这样一说,那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听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还是责怪你大伯我办事不力了?”
“大伯赎罪,童彤并无此意童彤满怀歉意地鞠了一躬,“只是前些日子童彤去米仓那边瞧了一瞧,却见那儿换了一把新锁,童彤还以为大伯是换了个地方放这些米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童家大伯一听,愈发的不满,“米仓的那把就锁,怎么着历史也有百年了,走就里边外边都生了锈,早就已经不大灵光了,我只是换了把锁,那又怎么了?我还不是怕有些人为非作歹的,我还不是为了童家人好吗?”
“大伯赎罪,是童彤话说的有些重了白衣隐童彤恭敬地一拜,继续说道,“只是大伯,童彤还是不明白,既然钥匙在大伯手里,为何童家的米,会变成这个样子?大伯是不是有把钥匙交给了其他的人了?”
“放肆!这么说,你是在指责我办事不利了?”
“大伯息怒,童彤不敢她说着更是跪了下来,不过清澈的双眼确实一眨也不眨地瞪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只是有一件事情童彤不明白,大伯换了锁,就是为了防止我们的米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童家的那把大锁挂了那么多年,一次事情都没有出过;为何大伯的锁只挂了那么些天,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你……”童家大伯刚想出声,却立马又被童彤打断了话。
“还是大伯忘记了,那把大锁是先皇所赠,特地请了西域的大师开过光的,那样的神物纵是牛鬼蛇神,那也是轻易不敢靠近的,更重要的是。它凝聚了童家祖祖辈辈对童家事业的心血,守着童家积攒了数百年的财富,如今大伯您说换就换,或许这场灾难,正是童家的老祖宗们在天上看着惩罚我们的,大伯,您说,我说的对吗?”
童彤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他,只是站了起来,严肃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看见人群中纷纷有人点头称是,她便知道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只是微笑着看着气得已经说不出一话来的大伯。继续说道:“好在前些日子爷爷托梦与我,帮我指点迷津,我这才找来那把失踪已久的锁,竟然……”一说到这里,她就两眼泛红。哽咽地说了起来,“竟然被随意地丢在了那粪池里,若不是爷爷的指引,怕是老祖宗们在黄泉之下那也是死不瞑目的啊!”
“真是太可气了!”她这样一说,人群里终于有了正义的声音站了出来,“我说大哥。您再怎么样也不能这般随意地糟蹋老祖宗们留下来的东西啊,你这样做,难道老祖宗们要惩罚我童家啊!”
“可不是!”立刻有人添油加醋起来。“我就说童家的生意为何最近惨淡了不少,原来是这传家宝呗不见了啊!大哥啊,这件事情,您可要付点责任的啊!”
“真是岂有此理,我作为……”那大伯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多人会为了这个小娃子的话来声讨自己。不禁怒从中来,仗着他身为童家长者的威严。就要开骂,只是这个时候,童彤当机立断,就叫下人们将那把已经重新擦拭过又涂了漆的就锁抬了上来。
“此锁乃是先皇所赠,”童彤当即立断,不给他一丝插话的机会,高声说道,“爷爷说了,凡是什么时候见到此锁,都应该恭敬对待,见此锁犹如亲见先皇说罢又跪了下来,谦卑地伏下了身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见状,也不敢怠慢,全都跟着跪下来参拜,只剩下童家大伯眼里**果的怨毒的目光对着童彤扫了过去,还是不甘地跪了下来。童彤低着脑袋,没有看清楚她大伯此刻的神情,只是那被长发遮住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等到了童彤重新把就锁挂到了米仓的大门上,这才厉声吩咐下去,“这把锁是爷爷生前最为看重的东西,日后不论是谁,若是想要动她,都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还有,既然童家今日参赛的米粮已经毁于一旦,我们只能……”
“且慢……”童家大伯却是冷冷道地看着童彤,许久,他忽然阴险地笑道,“不知道为何,前些日子我总是有些不良的预感,似乎就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在我早就预料到了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啊,就是不想让我童某人赢的,所以我特地分了两个地方防止这些米粮,我们童家,照样可以参赛!”
什么!童彤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有这招,只觉得心里一凉,只是面上依旧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大伯,僵硬地笑道,“既然大伯有备无患,童彤也只能希望大伯此次能够凯旋而归了煮酒安天下
“哼!”他却只是冷笑一声,“这不是必然的吗?吩咐下去,叫些人把那些米粮全都给我小心地抬出去,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们一个个的脑袋!”
童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冰冷的眸子终于垂了下来,转而对着身旁的柳儿说道,“快些告诉黎小姐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们果然是要准备一下第二个计划了
“是柳儿一低头,转瞬便消失在了童彤的眼前。
比赛虽然说已经到了第二日,只不过前来观看到额百姓有增无减,一个个都想目睹那些自己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宝贝们的风采,只不过这期间,还是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因着长安城里的繁华与拥挤,好不容易找了个相对空旷的地将台子给搭了起来,只不过因着旁边的地皮实在是不足,仅留下了一尺多宽的缝隙供各家抬米而已,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百年米行竟与他们童家狭路相逢了。两伙人堵在一条巷子里,谁也不让谁,那般气势汹汹的架势可是将所有的人都吓个不轻。
只不过百年米行的负责人黎未央却丝毫没有被童家大伯童柏春的气势给吓到,只是笑着说,“这位大伯,凡是要有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们家的先来了这里,您这样堵着,似乎有些不妥吧?”
只不过童柏春一点儿也不愿意让步,只是冷冷地看着未央,不屑地说道,“也不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酒凭你们这般斤两,也配我们童家给你们让道,还不快些滚到一边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童家老板啊!”未央闻言终于装作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看着童柏春一脸的得意继续说道,“童家果然是不同凡响,如此重要的场合这老板也不露面,只是派了个伙计来,这番的胸有成竹,我黎未央当真是自愧不如啊!”
“你……”童柏春明白他是被眼前这个与那童彤一般大的小娃子给捉弄了,今日被捉弄了两回,让他不由得怒火中烧,一个巴掌就要落了下来。
未央见大事不妙,赶紧见好就收,让开了道来,“既然是童家,我们自然是要让道的不是吗?”说罢就退了出去,腾出地来让他们先过了去,只是在童柏春经过她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来。
很快,大会就开始了。未央看着那些官员们满意的眼神就知道自家的米已经是十拿九稳了,接下来她的注意力就放在了童家身上,只是余光却瞥见了童柏春恶狠狠的眼神,未央心里冷笑一声,淡然地看着那些考官们瞬间变化了的面孔,心里得意地想着,童柏春啊童柏春,你千算万算,防着你的好主意,却不知道你那好侄女已经拜托与我了,方才你硬是要我给你让道,却不知道这正合我意,方便我对你们家的那些个宝贝大米做些手脚,我倒是要看看,这瞬间就变质了的大米还怎么能够赢得这场复赛?
果然,童柏春看着台上的一个个纷纷摇了摇头,脸色十足的把握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侧过头板着脸孔对身旁的伙计小声地吩咐了什么,只见那伙计飞快地便奔出去了。
很快,关于这场比赛的结果,终于出了来,百年米行的名字从那位张公公嘴巴里报出来的时候,赢得了满堂的喝彩,很快三个人选都敲定了下来,如未央预料,真的没有他们童家,场下自然是一片唏嘘,只不过未央瞥了一眼童柏春,却见到他依旧不急不躁地坐在那里,只是看他那副神情,就知道他又是在想些什么恶毒的主意了。
“你说输都输了,为何他还是这么淡定?”黎念泽也对童柏春的行为很是捉模不透。
“事已成定局,”未央倒是不慌不忙,“我倒是要看看,他童柏春究竟有什么能耐来起死回生
只是她这才话音刚落,人群又骚动起来,不知道哪位公公尖锐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唱歌公主驾到!”
一听见这个名字,未央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个时候,她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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