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许久不见,可是别来无恙啊!”皇宫深处,赵公公的别居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赵公公沏了一壶好茶,一脸谄媚地看着林浩然,讨好地笑着,“太子殿下这是说哪里的话,奴才能有今日,还不是多亏了太子您的提携不是么?这是谢水茶庄的绝世好茶,平日奴才可舍不得喝,那都是太子殿下您来了,奴才才会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的!”
“原来赵公公也知道!”林浩然轻呷了一口,点了点头,“确实是人间珍品,想来这次谢水茶庄被抄,赵公公拿到的不止是一星半点吧
“那都是公家的东西,奴才可不敢妄想,太子殿下如此演说,还真是愿望奴才了,”赵公公说着立即换上了一副苦瓜脸,“殿下是不知道,虽说这茶庄是抄了家,奴才毕竟也只是个奴才而已,哪里有上头的那几位大人赚的多的!”
“你们从中究竟中饱私囊了多少我可管不着林浩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心虚的赵公公,说道,“之前本王让你查的,这国库里还有多少钱,你查的怎么样了?”
“这……”赵公公略一思索,赶紧说道,“回禀太子,正如太子所料,这几年皇上大肆挥霍,铺张浪费,现在又陷入那仙药之中无法自拔,国库早已空虚,如今皇宫上下早就是入不敷出了
“好!”林浩然闻言点了点头,“赵公公办事情,本王自然是放心的。再等些时日,咱们便可以以国库空虚为由,加强百姓们的赋税,等到长安的老百姓们怨声载道之时,本王自然可是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殿下英明!”赵公公说着跪了下来,偷偷瞧着笑得一脸狡诈的林浩然,想着自己这回攀高枝还真是攀对了。
等到林浩然从赵公公的处所回到了太子府,沈洛已然在太子府上等着了。一见了林浩然。他便赶紧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林浩然摆了摆手,“是有什么事情?”
“西南传来的消息,莽将军大获全胜,如今西南已经是咱们的天下了!”沈洛双手抱拳,却只是冷静地看着林浩然笑得一脸的狂妄。
“好!真是大快人心!”林浩然垂涎着西南那块地已经许久了,在他的眼里,哪里虽然比不上长安的繁华,却是物产丰富,土地肥沃。不失为一块宝地,若是他此次能够成功。定会将皇都迁至与此;若是他失败了,在那儿东山再起,也不失为绝妙的选择,他这样想着,拍了片沈洛的肩膀,沉声说道,“沈洛啊。这件事情能够如此顺利地成功,你功不可没,要不是你说服了莽将军,他也不会如此心甘情愿地为本王效力!说吧,你想要什么,本王重重有赏!”
“太子言重了!”沈洛鞠了一躬,只是淡然地说道,“如今未央已死,沈洛已别无他求。只是如今皇上害死了未央,只求太子登基之时,可以让沈洛亲手解决他,已报心头大恨!”
“既然你如此要求!本王就准了!”林浩然低头看着沈洛,眼神有些复杂,扶了他起来,说道,“这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又何必只是在乎她一人,若是你真如此对她念念不忘,本王大可帮你搜罗天下相似之人,你看如何?”
“沈洛谢过太子殿下,还是不劳殿下费心了沈洛俯身,“既无要事,沈洛先行告退,就不打扰殿下了
“好林浩然也不留他,只放了他去。
只是看着沈洛的背影,他的眼里却流露出了一丝杀意来。
“未央的死与太子绝对月兑不了干系沈洛走在长廊里,面色凝重,心里却这样想着,“只是现在不能明着与他作对,等到时机一到,我定要报此心头大恨!”许是他的面色实在是太过阴沉,迎面而来的端着食盒的宫女都有些害怕,与沈洛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有些胆战心惊,等到沈洛消失在转角之时,还没有缓过神来,手一抖,手中的食盒眼看着就要翻落,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忽然凭空出现,握住了宫女颤抖着的一双手,只见那只手白皙细腻,竟然比女人的手还要干净水女敕,那声音也犹如出谷黄莺一般,“怎么如此的不小心?这可是给太子的?”
那宫女抬眼看去,一缕长发自额角轻柔地垂下,狭长的狐媚眼睛透出几丝妖治的光芒,嘴角勾起的淡淡的笑容却是美得动人心魄,空着的一只手里轻轻地摇着一柄桃花扇,却是一位柔美的男子,正含笑地看着自己,接过了她手里的食盒,“既然是给太子的,就由我送去吧,”一边说着,一手已经抚上了那宫女的脸颊,“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这样粗重的活儿,我怎么舍得看着你这样的美人儿做的!”
说着便施施然转身离去了,只剩下那宫女保持着端着食盒的姿势,却是羞得脸颊绯红,满面桃花。
“不知道太子与那沈二公子可是说了什么事情,那位公子的脸色可不是大好人还未至,那般妩媚的声音却是一丝不拉地传入了林浩然的耳里。林浩然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白湛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婀娜的身姿,魅惑的妆容,当真不像是个男子,就是女子多没有那样的风韵的。
林浩然看着他,这才有了一丝的笑容,“怎么?你竟然也舍得回来了?”
“太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白湛一听,一脸娇羞地拿着扇子遮住了半张脸,轻声说道,“就是金窝银窝又哪里比得上这般富丽堂皇的太子府的?太子竟然这样说人家,真是伤透了人家的心了!”
他虽然这样说,林浩然却也不恼,只是说,“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同本王说话的!”
白湛捂着嘴痴痴一笑,“那是人家知道,太子无论如何都不舍得罚人家的,只是太子还没有回答我,那沈二公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人罢了!”林浩然说着摇了摇头,“枉本王对他如此煞费苦心,本想委以他重任,他却只为了个女人就如此的魂不守舍,真是让本王失望之极!”
“哪个女人竟然入得了这沈二公子的法眼的!”说到这里,就连白湛都忍不住惊叹几声,“若不是她死了,我还真是想一睹其芳容,我倒是要看看,这普天之下,哪个女人再美,又如何比得上我半分的?”
“这是自然!”林浩然看着一脸清高的白湛,却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依你的本事,要是那女人没你美也就罢了,要是你比不上她,那个不是被你害得面目全非,最后不得好死的!”
“太子你又这样说人家!”白湛说着摆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手指攥着衣角,“是那些女人不自量力,明明没有人家好看,却偏偏大言不惭,人家只是帮他们认清自己罢了!”
“罢了,罢了,我也不同你争辩!”林浩然看着面前从始至终都笑得诱人的男子,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遂只能岔开了话题,“不是找了个风水宝地说不回来了吗?怎么,如今突然出现,又是为何?”
“还不是为了你!”白湛盈盈坐了下来,品着林浩然方才喝过的茶水,蹙着眉头说道,“这是哪里的茶水,怎的涩味如此之重?这样的茶水,都如得了你的口?”
“看来你真的是找了个好地方,这样的好茶你都嫌弃了!”林浩然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湛,“除了本王,你向来是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的,这里有两杯差,你又怎么知道你手里的这一杯是我的?”
“这有何难?”白湛却是诡秘地一笑,“每一杯茶都有它的味道的,这一杯明显就是你的气息,而另外一杯,”他说着眉头皱的更深了,“那般杀气腾腾,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除了那铁青着一张脸的沈洛喝过,谁还有这般深重的仇恨!”
“当真如此?”林浩然听着白湛的话,只觉得隐隐间有什么不详的预感,若是沈洛的这般仇恨是对着当今圣上也就罢了,若是他怀疑那黎未央的死与自己月兑不了干系的话,那他指不定那一天就会背叛了自己的!
“什么事情如此烦心!”冰凉的手抚上了林浩然的额眉心,手指顺着脸框轻轻地滑落下来,气若幽兰,白湛不知道何时起的身,轻柔地说道,“方才你不是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引得我放下了那般的世外桃源进了你这个阴气重重的太子府吗?”
“是什么?”虽然白湛话里平静,就算是讲着无关痛痒的一件事情一般,林浩然却还是面色一凛,只觉得心头一重,紧紧地握住了白湛的手,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弄疼人家了!”白湛看着林浩然,却是狡黠地笑了笑,“怎么,你就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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