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早上,来回奔波的我很晚才起;出门遥望天际,还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然而就是这种对优势空军而言最好的天气里,天空中只有几架p51战斗机在中空盘旋。幸好在美军援46年断绝后受最大打击的就是国空军,除野马式战斗机和c46、c47运输机外,无论战斗机、轻重轰炸机还是侦察机都严重缺乏备件,难以保持抗战后期那种高频出航率;虽然我记不清细节,但国府购买的加舀大蚊式轻轰炸机肯定还未形成战斗力甚至还未归国。(上述皆为史实)这时候正是49年之前**最虚弱的时候,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整个白天,除几次隐蔽不及时遭到野马俯冲扫射和投下几颗50公斤小炸弹外,第6、第3纵队及野司直属队一部共6万大军平稳的完成了攻击准备,还在试射和火力侦察过程中摧毁了数十个**火力点。
晚6时30分,随着最后2架p51战斗机向东南徐州方向飞去,隐蔽待机的大军开始行动起来,100多门82迫击炮首先按白天反复测量甚至试射过的方位开火掩护主力展开。由于是近距离有充分准备的慢速射击,绝大多数炮弹都准确击中目标,一时间半座菏泽城都陷入炮声轰鸣、硝烟四起、碎片横飞的战斗当中。
东北部**反击来的很快,炮虽不多,不过是城里2个82迫击炮连和城墙上几十门轻迫的火力,然2-3发射击之后就准确击中城外一线轻炮射击位,幸好我军的大部分轻炮和中炮已经转移到第二炮位,只有个别跑的慢的被击中,损失不大;而西北部**就截然不同,除个别几炮打的既快又准外,大部分射击不但迟钝而且炮弹不知飞到哪里。城下的我军炮兵立即测算方位还击城头上的轻炮,远处纵队山炮营随后也以急速射轰击**暴露的集中在一起的82迫击炮阵地。
在北门外掩蔽所里的我笑着说:“看来东面是143旅,西边是119旅。”
李参谋长点头,“只有身经百战的轻炮兵才能这么快这么准在黑暗中反,西边119旅是我们去年10月歼灭后重建起来的新兵旅,看来这次攻城6纵要拔得头筹了。”
“嗯,让3纵打的有节制一点,牵制住143旅就行,可别折了老本;让预备队集中过去、跟6纵打开的突破口进城。这年月,实在不适合守城墙了。”
就在双方各种火炮隔城对轰之时,步兵突击队迅速将特制竹梯搭过护城河,一些缺乏战斗经验的**在炮弹出膛和爆炸的微弱闪光中发现后立即开火,又引来城下掷弹筒、50轻迫之类一真猛轰,才几十米距离,一打一个准,相比之下143旅方面的老兵就沉稳的多,只偶尔丢下几个手榴弹察看情况而已。所以当越来越多的突击队员到达城墙下面的时候,城头上反击的火力已经截然不同。西边城墙上的**已经损失颇重,尤其是被6纵20多门82迫击炮定点一炮一炮摧毁的西北角,在轻重机枪连同射手被大量炸毁后,剩下的已不敢发射,就是步兵用步枪和手榴弹还击也被城墙下排开的轻重机枪以强盛火力反复扫荡、打的抬不起头来,只剩下杀伤力不大的盲目投弹,军官们拔出手枪催促士兵上前,却只有少数莽撞的士兵冲上去,然立即就被子弹或炮弹碎片击中倒地,吓的大部分新兵不敢动弹。
虽然119旅的抵抗力量薄弱,然而菏泽厚实的城墙也限制了用几百斤**爆破破城的可能,在没有大量重炮炮弹的情况下,架云梯登城就成为必然,何况城墙还不算很高。一架架云梯被战士们冒着手榴弹和小炮弹爆炸碎片抬过护城河,不断有战士倒入河中,大多数就此不起。
战斗在继续,城下密集排列开的轻重机枪将城头封的死死的,敢于冒头的**无不被打的脑浆崩裂,哪怕是躲在有土木盖顶的火力点里射击也被跟踪而至82迫击炮连人带枪一起掀掉。随着相关城墙上**越来越小且多躲起来不敢开火,城墙下聚集的突击队伤亡损失减少,一架架云梯终于被架了起来,特选的灵活的勇敢队(当时我军对敢死队的称呼)队员爬在云梯顶端随着下面十几个战士扳转云梯一起‘飞’向城头;就在云梯顶端搭上城墙的同时,手挥驳壳枪打死靠近的**,而后一跃上城。
这时候西北军的老骨干们也集中起来拼死一搏,揣着冲锋枪(整68师虽非美械部队,但也得到300多支美制冲锋枪装备,史实)、轻机枪,挥舞着手榴弹和大刀(老29军传统,史实),勇敢的迎击,双方在近距离上子弹如雨点般扫过后就是手榴弹激烈的对爆,双方第一批将士纷纷死伤,然后续官兵继续投入战斗;随着双方距离拉近,枪械逐渐失去作用,唯剩下大刀对大刀(攻方为方便登城,一手舀驳壳枪,身后背大刀)的搏杀,后面的人则用手榴弹互投杀伤对方后排的人;然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西北军骨干在后排将手榴弹延迟几秒才扔出造成掉落时形成空炸,将正在攀登云梯的突击队炸的纷纷坠落城下、甚至直接炸塌云梯。
随着后援不及,登上城头的突击队或死或伤,很快被**投入的预备队消灭干净,不过由于城头拥挤及撤退不及时,城下的报复火力、尤其是刚加入战斗的100重迫击炮营将城头上的**也炸的七零八落;第二次进攻乘机再次发起。
整119旅毕竟是大半年前被全歼后重建的新兵旅,有些骨干也是师直属队和143旅等部抽调而来,一次激战就消耗的差不多了,连一些比较勇敢跟风的新兵也一起损失掉了;当密集的迫击炮弹和子弹再次扫过城头,第6纵队第二波部队再次架着云梯冲上城头时,整119旅的抵抗已极为微弱,失去骨干的新兵能逃的纷纷逃下城去,无法逃跑的则干脆举手投降,黑暗中虽时不时有闪光划过,但还是在混乱中被误杀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