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源本来也想逃,然除陷在共军阵地中的第一梯队、被打散的第二梯队外,1纵杨司令投入1、20旅两面夹击扣住了58师几乎一半部队,使舍不得丢掉重武器和辎重的滇军在犹豫当中就陷落了,等他们发现大势不妙想跑,除前面损失几千、后面跑掉几千外,其余一万五千余人已被1纵2个旅和8、9纵队各1个旅四面围定。
同样的事出现在西边,自觉高人一等的中央嫡系宋瑞珂死战不退,中央军中的友谊关系比杂牌军中弱的多,宋下令向溃退的自己人开枪扫射的命令被认真执行,固然在损失了两个进攻梯队后守住了自己的防线,还使想乘乱冲乱66师的6纵和3纵各伤亡数百,却也因此丧失了抛弃大炮和辎重逃跑的机会,等这些土木系(陈诚系的别称)骨干想跑的时候,已经同样被3、4、6纵完成合围。
这可不是有准备、有防御工事的被围,而是进攻中突然逆转,我军投入兵力又占绝对优势,炮弹和子弹如雨点般扫过整58师主力和整66师几乎全军,几乎毫无掩蔽的**立即遭受惨重伤亡,成百上千久经战火的骨干被轻易消灭,这些久经沙场的**精华只能依托有限的工事、辎重、被毁的车辆甚至人马尸体组织零散的抵抗;然发射火力几乎立即就遭遇轻炮定点清楚,集中冲锋则被机枪雨打成碎片,防御很快就崩塌了。
晚7时40分,残余滇军发射仅有的照明弹,不过是为了显示几面临时制作的白旗,随即举手投降了。
“学长比我走运。”
我见是刚到司令部的陈司令,不由得笑了:“的确,半年前学弟在汾孝战役中就是这样黄昏反击、让阎老西吃了大亏,愚兄不过是效渀一下,他们居然还不防备,活该倒霉。”
“哈哈!”陈司令笑着说:“我不走运啊,走了几百里路好容易赶到,还是只捞到一个尾巴。”
“学弟不用担心,一定有学弟唱主角的机会。”
“在哪里?”
“九里台大戏院。”
“徐州?”陈司令惊问。
“当然。”
“学长好气概!”
“呵呵,彼此彼此!参谋长。”
“在。”
“追击进行的如何?”
“司令提前组织的三支轻装追击部队和1纵骑兵团(晋冀鲁豫和华东一样,都只有唯一一个骑兵团)都放出去了,不过恐怕只能抓住跑的慢的一部分敌人。”
“呵呵,没关系,让3纵王司令负责消灭66师残部,我们开拔。还有让炮旅赶紧收拾留在敌军阵地上的野榴炮和炮弹、还有十**卡、特别是炮兵牵引车,如果被各纵队缴了就去舀回来,这是我的命令,令各部认真执行。”
“去哪里?”不知情的陈司令问。
“金乡。”
当夜,一贯早起早睡的老蒋从被窝里跳出来议事。没办法了,整58师和整66师相隔2个多小时先后全军覆没,整32师和整63师都折损过半、溃不成军;用春天的老眼光(当时久战之后的晋冀鲁豫野战军仅4个纵队5万余人被**击败,于民权等役中损兵折将逃过黄河,史实)误算现在的晋冀鲁豫大军导致大败后这些党国高官终于清醒过来,一支不弱于华东野战军(一年间连灭包括五大主力之首的整74师在内8个整编师)的晋冀鲁豫野战军出现在其主力的西北方向,以与华东野战军形成合击之势。
很快,放弃鲁中僵持、主力撤至徐州附近作为主流议案得到包括老蒋在内大部分国府大员的支持而通过,至于怎么平安撤退这个高难度问题则扔给了无法出席会议的顾祝同顾大司令。然接下来总体战略改如何调整又成为严重的问题?如此重大决策难免争论不休、拖延下去。
这时候坐在美造吉普车(mb)随着大军赶往金乡的我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现在的鲁西南战役虽被我搅乱,战果也从原本的歼灭整32、55、66、70师等9个半旅变成歼灭整55、58、66、68师等11个半旅,相去不远。不过大的改变有三:一是晋冀鲁豫28万野战军全部派上用场而非历史上那样一半部队被毛扣住坐等看过关键的7月甚至8月上旬;二是华野也没有被毛分兵分成三部分,分兵外出,结果都遭到惨重损失,特别是主力1、4纵队被打成残废;三则是现在才是18日凌晨,而不是历史上鲁西南结束时的28日,换句话说我节省出10天关键的时间。
无论是晋冀鲁豫全军形成合力还是华野在鲁中保持完整都不是1加1等于2那么简单,对**都形成巨大的压力,加上这半个月损失的5个多整编师,**实已无力如历史上那样面对被毛故意分兵后、在野外维持几个兵团级单位追杀无论华东还是中原任何一支野战军。非但如此,由于二梯队(这个第二梯队指整个**南线集团)分散且多缺乏战斗力,甚至来不及阻拦我大军向徐州的进发。想来想去顾祝同在无法立即抽调鲁中主力部队回师的情况下多半会采取后退决战,将主防御地区放在徐州西北一带以争取时间、等待主力从鲁中回援。而这抢时间的关键只能是桂系这两师精锐,有他们作骨干,反攻不可能,防守反击总能打打;看来我这金乡之行要扑空了!
此时徐州的顾祝同已经焦头烂额了,看看自己的老朋友韩德勤,据说很有能力的范汉杰,还有自己并不喜欢的郭汝瑰和欧震(前两位是副司令,范还兼着一兵团司令,郭是参谋长,欧是三兵团司令,但都是陈诚系,而顾则亲近何应钦)等人,终于缓缓开口:“又平(王敬久,二兵团司令)被宪兵带回南京了。我已命令张淦(辖7军,整48、70师)立即撤至九里山(徐州西北部山地,有多年经营的筑垒防御地域)布防;还有陇海路商丘至徐州段也放弃了,唐永良、林湛和黄秀甫(暂24师师长)都召回徐州参加守城……从菏泽到这里350里,走快点4天就能到,望诸位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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