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开始全面激战的7月下旬乃至整个8月、9月,东北却处于实际停战状态,国共双方各自‘招兵买马’以备再战。由于没有如‘历史’上那样轻松占领以沈阳为中心的东北精华地区,导致盘聚在锦州至锦西间的**补充很是困难,于是全灭的93军被打发回云南重建去了,53军则调到保定重组,剩下52、60、71、新1、新6军留在辽西整补。光靠这点兵力只够自保,显然要侵占东北、至少侵占辽宁之东北核心地区还需要足够的援军,而援军来自哪里呢?
因825坠机,徐总‘病愈’接管整个晋冀鲁豫,粟总从华中接管整个华东,虽然晋察冀和晋绥在聂总统帅下依旧惨败于集宁,然华东和晋冀鲁豫的局面甚至比‘历史’上为好,苏中同样是大捷;而两淮和胶济南路上的闹剧也没有发生,山野和山东军区都是连战连捷。太岳方面固然因为换了王司令而没有把握住机会,然徐总亲自指挥的晋冀鲁豫主力却取得鲁西南大捷,不但消灭了整3师,还顺带吃掉了整47师,击溃了整41、55师等敌人;于是南京能抽调来东北的只剩下广州行营的整46、63、64师(历史上随后调往华东战场)和台湾警备司令部的整62师(历史上随后调往华北战场)。
听闻老蒋居然在秋天把两广部队调到东北,我不由得大笑,华北没了整62师无非是不用临战再调东北了;而华东没有了3个整编师,凭没有陈牵制的粟总卓越指挥,华野一年又何止可以消灭8个整编师?到明年秋天,老蒋是否还能待在南京都成问题了。
10月10日,党国生日这一天,虽然穿着厚实的棉衣、依旧冻的发抖的两广‘精锐’在瑟瑟秋风当中沿着沈山路两侧向沈阳进发了,杜聿明亲自指挥60、71、新1军逐次跟在他们后面;留下郑洞国率52军守锦州、新6军守锦西葫芦岛。
我则悲催的被彭书记和罗政委联手拉回位于沈阳近郊的东北局书记处。
“敌以7个军集中北犯,远超出我军一次性歼灭的规模,故此我计划依托大凌河、东沙河、绕阳河、辽河等沿途有利地形、节节抵抗,逐步消耗和分散敌人,最终或和敌决战于沈阳城下,或歼灭敌分散的2-3个军。”
“现在我们辽西的3个纵队正在经过锦州西北绕道返回辽中,为什么不能乘机进攻锦州或者再攻锦西葫芦岛歼灭52军和新6军?”
“根据内线情报敌人有随时放弃锦州、退守锦西葫芦岛一带的企图,而且搜索面摆的很广,葫芦岛附近这些日子构筑了大量坚固工事,非轻装的我辽西兵团短时间内所能攻克。”
彭书记沉默了一阵才问道:“也就是说我们终于要和国民党来一次主力对主力的正面较量了?”
“基本上是的。”我也思索了一阵才回答:“除非杜聿明敢分兵,否则主力决战的局面难免。”
“有把握么?”
“从来没有万无一失的战争,我只能说只要老蒋不再大举增兵东北,我们有把握吃掉杜集团的大部分。”
“如果再增援几个军来呢?”罗政委忧郁的问。
“那我们只能向北满跑路了,呵呵。”我苦笑,“但愿我们的‘战友’努力一点,别放那么多敌人来这鬼地方。”
这里的确是‘鬼地方’,大名鼎鼎的皇姑屯。
战斗其实已经在大凌河中游打响,桂军整46师和粤军整64师并列展开,在100多门山野榴炮强火力支援下涉水强渡雨季已过的大凌河,河对岸只6纵18师的2个团展开防御,依旧是用雷场阻隔,用超配重机枪扫射,用迫击炮点杀**近战火力点。粤桂联军虽然轻松过河且不断推进,还屡有缴获,然部队却在前进中不断伤亡。
石山、羊圈子、沟帮子,沿着铁路线**以每天10余里的速度昼行夜宿向沈阳攻击前进,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天气逐渐转冷,非但粤桂滇军中病号逐渐大幅度增加,就是中央军中的南方籍官兵也不断加入病号大军,寒风刺骨、大雪纷飞,**上下无不大叫受不了。
相比之下,东北民主联军除个别高级干部外,骨干基本上都是华北和山东籍,新兵更全部是东北籍,就是号称南方人居多的新四军三师也是苏北籍,此刻大部分时间又待在工事和房屋内,虽然医疗水平远不如**但也比关内友军强的多,非战斗减员寥寥无几。
300多里如此慢悠悠的前进,于是等到11月下旬杜聿明爬到已经冰封的辽河岸边的时候,他不得不在伤亡一万三千余员后面的非战斗减员二万八千余众的报告上签字。
不过沿途得到3万新兵及52军主力的补充(以锦州只留象征性守备部队为代价,随后就被我地方武装所夺取),再收编了一批游杂土匪武装,把各整编师、旅在名义上恢复军、师编制后,杜大司令又斗志昂扬的下令向沈阳发起最后的进攻。
22日,小雪。
52军主力护送新兵和补给赶上主力的物资清单中并没有155榴弹炮炮弹的名字,不过其余各种弹药还是颇为充足的,杜聿明只能把剩下几千发炮弹的炮12团留作预备,在炮16团及各军师炮兵营总共近300门山野榴炮的强大火力支援下、冒雪向辽河东岸发起强攻。
风雪已经把我两个月前就构筑完成的野战工事冻的格外坚固,不要说迫击炮弹,就是山野炮也只能炸出一个小坑,沿河大堤内、厚实的掩体内几百挺日造重机枪将子弹如暴雨般扫过冰冻的河面,很快鲜血就将冰面染成红色;然进攻的多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在优势火力支援下依旧不紧不慢的依托死伤的战友尸体向东岸缓慢推进,迫使担任守备的2纵轻炮兵开始炮击,在**各种大小炮密集炮轰下,2纵的轻炮兵承受着远比机枪兵惨重的伤亡。很快,步枪兵被迫离开各自坚固的防炮洞操作掷弹筒或50、60轻迫击炮接蘀伤亡的炮兵射击,伤亡急速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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