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被玄道抓走的时候,珩磨被刺伤,还差点丢了小命,亏得老太君仁慈,在一旁悉心照顾,十天后便醒了过来。悫鹉琻晓
千里被抓走的那天,珩磨就陪在身边,可是还是让敌人得逞。所以他的心中一直都在悔恨,整个人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山寨之王的气息。
不仅无情,更是残酷冷血。
珩磨敲开老太君的门走了进去,座椅上老太君正在闭目养神。周围伺候的丫头们在珩磨进去的同时都退出了房门,纷纷守在了门外。
见屋内只剩下自己和老太君的时候,珩磨几步上前,跪在了老太君的面前,低着的头颅下一脸的不甘心。
“不甘心又怎样,如今里儿被人抓走生死未卜,你技不如人救不了他,那也是命运的造化。”
“不,老太君,就算要了我这条命,我也要将里儿救出来。”
“嘭”地一声。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千里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浑身上下威严的气息压得屋内的空气更加稀薄。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珩磨,几步走了上去,抓起他的一领便是一拳下去。“你救,你拿什么救?!要不是因为你们,里儿也不会遭到不幸,当年我就应该一掌拍死你。”
珩磨没有去擦嘴角流出的血液,他理解千里熏的心情,里儿是千寿府的一切,可是却在自己的手里被人抓走,而且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他的原因,谁都有理由责备他。
只是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当下应该做的不是坐等消息,而是去救千里,他有预感,要是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老爷子,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现在我们必须冷静下来,商量出一个救里儿的万全策略。浣花辰已经传来消息,里儿被紫藩抓走,我们只要寻着这条线,一定能找到里儿将之救出来。”
“哼!”千里熏双手用力一推,将珩磨推得倒退几步撞在了他身后的茶桌上,他看也不看,“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向尊上请示,准备出兵紫藩,倒是他要是不交人,我一锅端了他。”
只是千里熏的话让珩磨更是焦虑了起来,军队的力量虽然可行,但是这样一来就升华为两个藩邦的战斗,现在的局势,根本不是开战的时机。
“老爷子,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这样大动干戈,让藩邦的军队出动,恐怕会给周边的藩邦以侵进的机会,使不得。”
被珩磨这么一说,千里熏的脑子突然冷静了下来,自从千里被抓走之后,他就从未考虑过藩邦之事,所有的一切都是靠本能反应。
之前烈山无殇秘密来访,给了他调兵权利,当时他还以为是为了救千里,没想到还有另外一层用意。
“咳咳。”老太君一声咳嗽,终于将两人的思绪拉回。
“老太君,孩儿失礼了。”
“你还知道失礼,我还以为你最近变成猛兽,连老娘都不认识了呢。”老太君手往桌角一拍,吓得千里熏一个没站稳便跪在了地上。
“孩儿知罪。”
“好了,大家都是关心里儿,他是我们千家的命根子,你有这样的反应也属正常,只是你也要听听晚辈的建议,珩磨这孩子可不比我们少爱宝贝一分。”
“是,孩儿知道了。”
千里熏能放松口气,说实话珩磨心里感激,他看着老太君,又看看千里熏,再次跪了下来。络腮胡子的脸上,一脸的决心。
“老太君,珩磨向您讨回一件东西,还请老太君恩准。”
“噢,什么东西?”老太君倒是来兴趣了,照说珩磨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他也是个懂礼貌的孩子。
“老太君还记得您大寿的那天,我跟里儿送给您的黑色盒子么?”
那个盒子,其实是浣花辰送给他和千里的结婚礼物,只是两人当时以为太珍贵用不上,所以就顺个人情转交老太君保管。
“那个盒子怎么了?”
“不瞒老太君,那是浣花辰送给我跟里儿的礼物,里边装的是一块黄色印鉴。”
“什么?!”
黄色印鉴,谁都知道,整个天下,用颜色作为区分做出来的印鉴便代表着整个藩邦,可是那样一个贵重的东西此刻却在他千寿府上,而且还是作为一个礼物被人赠送而来。
这样的事情想想都让人震惊,那可是一个藩邦的印鉴,拥有它便是拥有整个藩邦,所有人都将听命于他。
“啊,那是黄藩的黄色印鉴,浣花辰将整个黄藩都送给了我们。”
看着珩磨认真严肃的表情,千里熏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他也有见过橙藩的橙色印鉴,可是那个东西不是说送人就能送人的。
浣花辰究竟是什么人,他将黄色印鉴送给千里当礼物究竟是怎样的用意,这里边究竟还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珩磨,你不要信口雌黄,那个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用来送人,你跟浣花辰究竟是什么关系?”
抬头迎上千里熏怒瞪的眼睛,珩磨依旧面色不改,“老爷子,他是否向您借过兵?”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他消失的一年里,与黄藩的第七子染修一起,秘密地统一了整个黄藩并掌握在了手中。虽然现下整个黄藩的尊上是染修,其实浣花辰才是它背后真正的主人。”
“你说什么?”
这样的话题太过震惊,就连老太君也不免失声叫了出来。浣花辰是整个黄藩的背后统治者,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冒险,只身去往紫藩,一连串的问题在两人的脑中回旋,到最后他们都看向了珩磨。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幕,所以事先就做好了准备,把黄藩印鉴送给我们当礼物,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只是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当时没有相信他的话,才让里儿受到那样的伤害。”
在醒来后珩磨便明白了浣花辰的用意,还好时间来得及。
“那你要怎样做?”千里熏看着珩磨的眼睛,他现在能做的便是相信眼前这个人。
“跟烈山无殇换,用整个黄藩跟他换无阁。”
“什么意思?”千里熏不认为珩磨的脑袋秀逗了,一个无阁怎能媲美一个藩邦。
“静为守,动为用。无阁是烈山无殇经营了十几年的组织,它的实力比一个不能随便移动的藩邦来得有用。”
珩磨带着黄色印鉴骑着兽马连夜奔出了瓦里城,在他临走的时候,千里熏将一块暗黑的玉牌交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