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不料这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凭手感推测,这人怎么也得是个成年人。
就算是个成年女人,那对胸器也算得伟岸了,何况这样一个小姑娘,不简单!
叶宁随即就为自己龌龊的念头而自责起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小姑娘生着张尖瘦的小脸儿,大大的眼睛,化了淡妆,皮肤白皙得有如白玉雕成,长长的头发盘在头上,身着餐厅的蓝色工作服,身上处子的香气扑鼻而来,中人欲醉。
简直就是童颜巨ru,萝莉中的极品。
“餐厅里的坏人只有一个,拿着把好大的手枪,把一个姐姐当成人质。外面好多的警察,都拿着枪,可是不敢进来
小姑娘告诉叶宁。她的胸口上别着个精致的小牌,上面写着“服务员陈颖”。
叶宁点了点头,脚尖轻轻一挑,餐刀如同有魔力般跳到他的手上,又从陈颖马夹的胸袋里扯出那块雪白的餐巾,遮住口鼻,在脑后打了个结。
“藏在这里不要动,一定要等到警察到了再出去,明白吗?”叶宁吩咐道。
陈颖听话地点了点头:“哥,你当心点!”
此时一楼的悍匪已与警察形成对峙状态。这人非常聪明,命令人质们全部手臂相环围在自己的周围,用他们的身体形成一堵肉墙,以防止自己成为狙击手的目标。
悍匪扯住程紫烟的头发,用枪口顶住了她的头。
程紫烟此时已清醒过来,但双手被反铐,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由于事态严重,姚所不敢隐瞒,急忙把情况向程天河进行了汇报。程天河再一次调动了特警大队,并以最快的速度向案发现场赶来。
叶宁此时已来到悍匪身后不足两米的所在,借着桌椅的掩护,隐住身形。
悍匪的头在人质们中间来回晃动,就算叶宁手中有枪,也没有把握一击命中,何况他此时的武器只有一把餐刀,基本上等于赤手空拳。
悍匪挥舞着手枪与外面的警察谈着条件,不时挥枪漫无目的地射击着,以起到震慑作用。
叶宁根本无心听他们的讨价还价,他知道,在中国警察的词典里,从来就没有“妥协”这个词语,如果能够答应悍匪些什么,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对于这种暴力犯罪,他们向来用最严厉的手段予以打击。
静静地隐住身形,叶宁如同一个潜伏的毒蛇,等待着合适的机会,再发出致命的一击。
姚所的冷汗淌下来了,本来这是一次极简单的抓捕任务,他们掌握的资料显示,对方只是个头脑比较聪明的诈骗犯,派程紫烟来,姚所是有私心的,一是为了让她立功,早日结束实习,二则也可以在程局面前为自己加分。
谁曾想,这事儿整掉链子了。
最理想的当然是在程局到来之前解决问题,但他瞧了瞧手下的这些虾兵蟹将,就知道这种希望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如果程紫烟当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这身皮是非扒不可了。
现在的情况,他只有向马克思祈祷了。
现场热闹得很,有很多围观群众,当地的新闻记者也来了一大帮,报社的、电台的、电视台的,长枪短炮,阵容强大。
由于事态的严重,记者们并没有享受到任何特权,也被拦在了隔离带之外。
董小曼面对着摄像机,手握着“jbtv”字样的话筒:各位观众,今天12时30分许,我市的爱丁格西餐厅发生一起暴力事件,据了解,一名持有枪械的通缉犯胁持了一位办案女警……
看着围成肉盾的人质和扯着程紫烟头发、挥舞手枪的悍匪,叶宁的头脑里不断地进行着计算。
“臭条子们,整了这老半天,竟没一个说了算的出来,这也太他妈看不起老子了!现在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悍匪阮明显然已失去了耐心,顺手扔出一物,众警察一瞧,竟是一枚手雷!
生死关头,警察叔叔们都将自己的体能发挥到了极限,规避的动作相当到位,而且效果居然出奇地好。
轰的一声,手雷爆炸,弹片横飞,只是划伤了几名靠得比较近的警察,就连姚所的肩头也吃了一家伙。
但爆炸的冲击波却掀翻了附近的好几辆汽车,巨大的爆炸声引得好多汽车的警笛凄厉地鸣叫起来,更平添了几分不安。
“你们给老子听好了,我要五千万现金,一辆直升机,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现在释放一名人质。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如果五分钟内不给我答复,否则每隔一分钟,我就杀一名人质!”
他用枪指住一个秃顶男子的头,狞笑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那男子一听,身子一软,几乎跌倒,颤声道:“你真的要放了我?”
阮明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老子瞧你顺眼,滚吧!”阮明狞笑道。
秃顶男子挣开同伴的手臂,撒腿就跑。可他刚跑出餐厅的大门,枪声响起,一颗子弹准备地击中了他的后脑勺,整个脑袋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碎西瓜,红白之物淌了一地。
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现场一片血腥之气。
“这是第一个!”阮明大声道,“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说罢就得意地狂笑起来。
“你不要冲动!”姚所一看眼睛都蓝了,这家伙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悍匪!
“少他妈跟老子扯,再不答复,老子就这么继续杀人,看谁能耗得过谁!”
“别冲动,我的领导正在赶来,你千万要冷静,什么事都好商量!”姚所忙大声道。
这事儿一出,人质们的腿更软了,程紫烟的脸色惨白,气得浑身发抖,却什么也做不了。
程天河坐在自己宽大的警用丰田霸道里,心中忐忑不安:自己宦海沉浮了大半辈子,身后只留下这个女儿,妻子多年前就已去世,而自己也年纪越来越大,宝贝女儿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自己就算做再大的官,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开快点,再快点!”程天河大声催促司机。司机知道领导心里着急,可是车已无法再快了。
程天河带领的特警大队终于赶到案发现场,特警们轻车熟路地占据了有利位置,随时准备强攻。
阮明抬腕瞧了瞧时间,脸上忽地泛起一丝神秘的笑意,这一笑正落在程紫烟的眼里。
“他在笑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得意?”程紫烟虽然命悬人手,但脑袋却一直不断地想着对策。
叶宁透过餐枯的玻璃窗也看到了这个笑容,心里也是一惊。
程天河的步话机忽地响了起来:“岭东贸易银行出事了,两名持枪劫匪打伤工作银员,抢走大量现金
一听此话,程天河头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啪的一声将步话机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妈的,居然给老子来了个声东击西!”操起步话机,大声命令道:“指挥中心,我是程天河,传达我的命令,马上组织警力追捕,必要时可以请求军分区协助!”
“刘铁男!”程天河大喝道。
“到!”一个肩扛着一督警衔的中年人大声答道,此人正是南埠市刑警支队支队长刘铁男。
“这里由你全权指挥,我马上去抓捕银行抢劫犯
刘铁男面现犹豫,低声道:“程局,小曼可还在里面呢!”
程天河摆了摆手:“铁男同志,一定要放开手脚,不要有顾虑!”
“让我抓银行劫匪!”刘铁男大声道,“程局你留在这里!”
“胡闹!事分轻重,个人事小,国家事大,咱们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市的经济、人民的血汗遭受损失程天河大吼起来,“特警大队跟我走!”
为官数十载,这是最令他揪心的一道命令。
跳上警车,程天河回头瞅了瞅西餐厅,满眼的不舍,胸口有如被铁锤击中了般,痛楚难当,心里默默道:“小曼,是爸爸对不起你!但在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面前,咱们的个人利益又算得了什么!你自己好好保重,如果你真的回不来,那就来生再做我的女儿,到时爸爸一定好好补偿你!”
“程天河,你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阮明得意地大笑道,“兵贵神速,你们这帮死条子也有上当的时候,真是让我开心啊!”
“阮明,就算你的同伙得了手,你也一样会死在这里,有什么好开心的!”刘铁男大声喝问。
“你懂什么!”阮明翻了刘铁男一眼,“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我相信我的兄弟,相信他们不会忘了我,更不会亏待了我的家人
“你居然相信那些人,当真是愚蠢!”刘铁男大声道,“我奉劝你立即悬崖勒马,争取宽大处理!”
“老子已经杀了四个人,够本儿了,现在还有这么多人陪着老子!老子死了,你们这些当官的也没好果子吃,全部得丢乌纱帽!我说刘大领导,你是不是很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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