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欧阳闹了个大红脸,恶狠狠地睁一叶宁一眼,回了一句:“你咋这么操蛋呢!”
这两天跟叶宁接触下来,欧阳也学会了不少东北方言,现在一时气氛,就顺嘴溜出来一句。
“操蛋”是句东北方言,当然也是句脏话,就是说人办事能力不行,行事风格不行,甚至可以理解成人品不行,总之意思很多。
叶宁闻言腾地坐了起来,满脸惊讶地问道:“你咋知道我的外号呢?”
欧阳一怔:“什么外号?”
“千年老公鸡啊!”叶宁一本正经地答道。
“什么意思?”欧阳并不承认自己的智商有问题,而是东北方言的风格太独特,所以一时有些费解。
综合叶宁的为人,再加上眼下这种让人犯罪的环境,她就算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这肯定不会是句好话,所以她问完就后悔了,马上聪明地闭上了嘴。
言多必失,有时少说确实比多说要强很多。这是个只有聪明人才懂的道理,而欧阳雪晴恰巧是个聪明人。
可叶宁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你的学历应该不低啊,怎么连这么基础的生物学知识也不懂呢!那好,现在反正没事,我就给你普及一下吧!”
一听这话,欧阳连连摆手:“还是饶了我吧,不敢劳动您的大驾!”
“那怎么行,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咱们得抓紧时间学习,才能进步!”叶宁严肃地道,“你听着啊,经过公鸡处理的母鸡下的蛋才是受精卵,经过孵化才能出小鸡崽儿。而公鸡处理母鸡的过程就叫‘操蛋’。而我的外号叫千年老公鸡,你想想看,我得操多少蛋!”
欧阳一听这话,不但把嘴闭上了,干脆连耳朵都捂住了,任凭叶宁白话得摇头晃脑,顺嘴丫子冒白沫儿,就是不肯挪开,谁也没辙!
笑嘻嘻地看着一脸无奈的叶宁,欧阳雪晴吐舌头,做鬼脸,气得叶宁唯有无语,一头栽倒在草垫子上。
刚一躺下,叶宁就腾地坐了起来,一个箭步挪到门口,欧阳甚是好奇,也凑了过去,却见一个身影吃力地沿着山路走了过来。
叶宁三步并做两步迎上了去,一把将那人抱住,大声道:“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你真的想我了?”响起的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叶宁、欧阳都是一怔,叶宁更是尴尬不已。
此时他怀中是个温软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儿,前胸的两团肉顶着叶宁的胸膛,让叶宁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脑袋有些发蒙。
“刘蕾蕾?”叶宁惊讶地问。刘蕾蕾就是叶宁同学李浩然的妻子,叶宁当年的同班同学,响当当的校花。
“是我!”刘蕾蕾笑道,“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叶宁这时才反应过来,针扎的一般松开了手,向后跃出好几步:“什么情况?”
“李浩然被局长连夜叫去了,又怕误了你的事,只好让我来了刘蕾蕾解释道。叶宁忙将她让进里边。刘蕾蕾借着烛光看见叶宁的模样,笑了,一把抓住他脸上的易容之物,顺手一扯,叶宁一下子恢复了本来面目:“样子难看死了,这样才帅嘛!”
叶宁有点尴尬,可刘蕾却一指欧阳:“她是什么人?”
“我的一个朋友叶宁解释。
刘蕾蕾是当年的校花,如今也是个美艳的女人,欧阳当然不肯示弱,也扯掉了脸上的易容之物,甩了甩乌油油的长发,极有礼貌地对刘蕾蕾伸出了手:“我叫欧阳雪晴,是叶宁的朋友
这两个女人,一个有如熟透的桃子,让人总有忍不住咬一口的冲动。
而另一个,则艳如桃李,冷若冰霜,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个彻头彻尾的冰山美人。
一看欧阳露出真容,刘蕾蕾一怔,但随即摆出一副“我懂了”的神情,别有深意地对叶宁道:“你小子交了桃花运了,不比家里的那位差啊!”
“家里?”叶宁一怔。
“那个电视台的大记者,自从你出事后,怕你妈一时想不开出了事儿,就搬到你家来住了。那可是个好女孩儿,不要辜负人家哟!”
叶宁闻言心里一阵感动,良久才回过神儿来,但随即脸上又挂上了招牌式的欠抽的笑容:“我说老同学,你怎么也知道这儿?莫非……”
“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直问呗!”刘蕾蕾倒没有一丝羞涩,“我们家李浩然领我来过这儿,我们还在这儿做了很多有趣的事,感觉非常刺激,怎么,你有意见?”
她如此一说,叶宁反倒没脾气了,只好举手投降:“我没意见,没意见!”
叶宁和李浩然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小时候经常跑这儿来玩。在当年,为了好玩,他们琢磨出一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暗语。
“第二计划”就是叶宁刚才在超市里对李浩然说的话,这也是当年的暗语之一,意思就是秘密城堡见。
秘密城堡就是这个废弃的水塔。
“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刘蕾蕾笑问。
“你一个人来见我,就不怕发生点什么?我可是个罪恶滔天的通缉犯啊!”叶宁装出一脸坏笑,问道。
可刘蕾蕾的回答却很正经,也很郑重:“我们相信你!”
叶宁心里一阵感动,李浩然两口子完全不知道他冤案背后的弯弯绕绕,所以这是一种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信任,更为难得。
“我有事需要你们的帮助!”叶宁说道。
“没有任何问题!”刘蕾蕾的回答也很干脆。
就在叶宁、欧阳跟刘蕾蕾见面时,程天河也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然后就重重地把自己摔在沙发里。
常司令的排场真够大的,他跟战友喝了顿酒,可把江滨官场折腾坏了,不但几个大佬要陪绑,自己这个公安局副局长也跑不了,带领精干警力在省军区应急大队、军分区警卫部队的外围,又设了第三道警戒线。
老爷子折腾够了,火气消了,精疲力尽的老程才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太晚了,他不想打扰女儿的休息,只好在办公室里对付一宿了。
可他刚坐下,就又腾地跳了起来,麻利地掏出了腋下快拔枪套里的手枪,对准了自己办公桌的方向。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戒备森严的公安局副局长的办公室,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他想干什么?老程的额头开始冒汗。
但最令他紧张的是这个人的相貌,眼前这人完全是另一个自己。
身材、相貌简直就是从自己身上拷贝出来的,老程简直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别紧张,程局!”那个程天河笑着摆了摆手。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样子?”程天河的问题一连串地抛了出来。
那人伸手在脸上一扯,一张面具就被扯了出来,恢复了本来面貌。
程天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枪插进枪套,重新坐了下来:“原来是你啊!”
这人就是前几天他们打过交道的刘铎。
“有可靠的证据显示,1月25日、26日案发时,叶宁在别的地方,相信这份资料你也看到了刘铎一板一眼地说。
一听这话,程天河的老脸就一阵发烧,资料当然看到了,就是那张以女儿、叶宁为主角的神秘光盘,他也亲口问过女儿,得到了证实。
“既然我能扮成你程局,当然也有人可以扮成叶宁刘铎一板一眼地说。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程天河摆了摆手,“也相信紫烟的话,但问题是,我无法用那东西来证明叶宁的清白,你懂的
“所以咱们才要联手对付那个可怕的敌人,”刘铎笑道,“为叶宁洗清罪名
“为那小子洗月兑罪名?”程天河一听就怒了,“门儿都没有!”
“老程,不要激动!”刘铎走到程天河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洗月兑了叶宁对你也有好处
程天河也是个普通人,一听到“好处”,也有了自然的反应。
刘铎一直在察颜观色,见他的反应,心里有了底,缓缓地道:“第一,我们可以追到那光盘的来源和母盘,彻底销毁,从此你再也不必因此而受到任何人的威胁。再说了,你不希望自己的女婿是个通缉犯吧!”
“女婿!”程天河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利用光盘胁迫自己,但一听到“女婿”这个词儿,还是差点蹦了起来,怒火在胸中燃烧。
可一想到女儿情根深种、茶饭不思的样子,就泄了气,又坐了下来:“听你的意思,还有下文?”
“当然了!”刘铎笑道,“而且下文很长,也很诱人。第二,我保证你在一个月内坐上江滨市公安局长的位置,三个月内成为政法委书记,市委常委
“这不可能!”程天河不可能不为所动,但还是摆了摆手,“现在的局长由政法委书记兼着,韩文桥是周文的人,没人能动得了。何况就算他真的动了,我上面还有几个人等着呢,我排名比较靠后,没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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