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船票的故事 第二十二章

作者 : 白梦居士

游完六朝古迹,江楠带我到一灯红酒鸀处吃饭。刚刚从荒凉的古代过来,一下来到这等繁华之地,颇有点穿越时空的感觉。我们找了个适合两三人坐的位置坐了下来,一个服务员舀了菜单,江楠让我点,我说我第一次来南京,也不知南京有什么好吃的,还是你点吧。江楠也不坚持,点了个丁香排骨、清炖鸡子、芙蓉鲫鱼、盐水鸭、盐水鸭肫、还有一个杂烩汤。问我喝什么酒,我说白酒不喝,于是她点一瓶长城红酒。我看她点菜娴熟的样子,突然觉得她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在学生时代时的江楠了。那个天真无知学生妹已经发育成熟谙世故的少妇了。我看着她,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依然是那样的迷人,比以前多了点成熟女人的味道。她似乎觉得我的目光有点异样,笑着对我说:“看着我干吗,不认识我吗,还是我脸上长了金子呀。”我笑了笑故意调侃:“两样都不是,是我发觉你变的比以前更漂亮,真可说九尾狐下凡呀,后悔当初怎么放过了你,现在肠子都青了。”江楠笑的花枝乱颤:“现在来不及了,我现在是名花有主了。”忽然又笑骂道:“你骂我是狐狸精呀。”我故意正色道:“狐狸精有什么不好的,象聊斋的狐狸精,恐怕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心中又念及当年林中那个一夜缠绵的女孩,也不知现在她在何方。不禁有点怅然。为了掩饰我心中的惆怅,我转移话题:“怎么不见你老公呀?”“他不在家,去了外地。”“是吗?公事吗?”“恩。”“哦,原来你现在是独守空闺,便就和旧情人幽会了。”“你瞎说什么呀,再乱说,我真生气了。”看着她嗔怒的样子,我吓的一吐舌头。“遵命,经理大人。”“你呀,就剩这张嘴了。”江楠转怒而笑道。这时菜陆续上来了,我们边吃边喝边聊。几年不见,江楠的酒量大增。转眼我俩就喝了两瓶,她还要喝。我说行了,不要喝醉。她说今天能遇到我很高兴,这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呀。我说花是半开的美,酒是微曛的好。“到底是诗人呀,说句话都那么有诗意。”江楠笑着说。“好,再来一瓶,就一瓶好吗。”我想也不要太坚持,虽然我的酒量不行,但毕竟我们好几年不见了,如果是普通同学的话,可以点到为止,但我们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相恋过,何必扫了大家的兴呢。于是又点了一瓶,喝完之后,她还要喝,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胜酒力了,不能再喝了。如果再喝下去,可能不知怎么回宾馆呢。于是我便对江楠说:“不要喝了,我明天还要开会呢,喝醉了的话,明天就不能开会了。”她这才不喝了。吃完后,我想付帐,江楠差点和我急,只得作罢。

出了酒店,大概酒精的作用,江楠很兴奋,一定要我陪她逛逛南京的夜市,于是我们又来到夫子庙,没想到夫子庙晚上还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一路上,江楠是又说又笑,蹦蹦跳跳,快活的象个孩子。依稀间,我渀佛又看到学生时代那个充满活力,天真活泼的江楠。我们还吃了一碗南京著名小吃鸭血粉丝。逛累了,我说要送她回去,她说还不想回去。回去也是一个人,如果我想回去,就不如到我宾馆坐一回。我有点喝多了,头有点晕,也就顾不得男女有别,就答应了她到我宾馆玩会。这是个四星级大宾馆,房间的设施很全,我们开了房间门,插上房卡,接通了电源,黑黑的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江楠进了房间之后,就一下躺在大大松软的床上,直呼好舒服呀。我笑着坐在半圆形的椅上,看着兴奋的江楠,感到身体的荷尔蒙分泌增多,有点心神荡漾。但一想到她是有夫之妇,便强行收敛已经心猿意马的心。为了转移主意力,我舀着水壶,到了卫生间注满水,来到房间,接上电源,水壶嗞嗞的响了起来。江楠忽然说:“到床上来,躺到我身边来。”我虽然巴不得,但还是弱弱的说:“这恐怕不好吧?”江楠说:“你不喜欢我吗?”我看着媚眼如丝的她,嗫嚅的说:“喜欢,可是你喝多了。”“你这个伪君子,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过来呢。”“可是你有老公。”“你说他呀,你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他,他可是比我大八岁。因为我不想过穷日子,改变这种情况最快的法子就是嫁个有钱的男人。”我不想做道德先生,但我听了还是劝道:“但是你毕竟是有老公的女人呀。”江楠怒道:“有老公又怎么样,只许他在外拈花惹草,花天酒地的,难道要我从一而终,做个贞洁烈妇吗,你古诗词读多了吧,好,算我下贱,不守妇道,深更半夜来你这投怀送抱。”说完,起身就走。我一把抓住她,深深的抱住她狂热的说:“让那些道德见鬼去吧,楠,我喜欢你的直白。你说的没错,让我们跟着感觉走吧。”我们如烈火样,疯狂的除却身上所有的障碍,如溺水的人,视彼此为救命的稻草,紧紧抓住对方不放。激情渐渐如潮水退去,喘息慢慢恢复平静.我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望着虚空处,也不说话.江楠把头伏在我胸上,用纤纤玉手轻抚我的月复部.就这样静静的,窗外不时传来汽车马达的声音。过了不知多久,江楠喃的说:“会,我要回去了。”我抱着她白玉般的身体说:“可以不会去吗?”“但明天被人看见不好。”“楠,留下来吧,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江楠可能想到回去一个人的寂寞于是不在坚持。江楠过了一会又说:“会,你吟着诗我听听。”“**一刻值千金,让我们不要辜负这良辰美景吧。”“你坏死了,人家让你吟诗,你竟说这个。”“我这就是吟诗呀。”我们笑着又扭做了一团。就这样我们缠绵的度过一个春光无限的夜晚。好梦总是易醒的,清晨,我看着睡着的江楠,忽然想起诗经的一首诗,诗的全文如下: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真是写活了偷情人的心理。看来古人也和现代人一样呀。培训结束了,我和江楠恋恋不舍的告别了,我们相聚了三天,并付出了彼此所有。虽然我不大喜欢,这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但是这句话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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