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是慕容楠霖返乡时才购置的一处别院,不是太大,前院后院内院的,很好找,完全不会迷路。李城与欧阳渊连面目都没有蒙起来,大摇大摆的无视了看府的守卫,大刺刺的走了进来,直奔慕容逸轻的寝室而去。
哪料半途中居然碰到了从慕容逸轻屋内走出的慕容楠霖大将军。
李城傻笑着走上前去,与慕容楠霖打着招呼,“慕容前辈晚上好啊!这是要去哪里?”
“王爷。”慕容楠霖身后跟着的奴仆提着灯笼,照亮了周围的景色。
“慕容前辈不介意少个儿子吧?”
慕容楠霖当场就惊住了,身形有些恍惚,幸好被身后的奴仆扶住,朝着李城问道,“王爷,饶过逆子一命吧。”
“哎,我又没说要杀了他,我的意思是,少个儿子,再多一个儿子。哎呀,反正今晚我们要借令公子一下!”李城见慕容楠霖跪下替慕容逸轻求情着,慌忙伸手去栏,却口不择兰的又说了一通,兴许连自己都没有明白。
“王爷……”
“我杀了他又没有什么好处,只是借一晚,明天保证把他还回来。”
“王爷,此话当真?”
……李城犹豫了一下,今晚谁都敢怀疑他的话,已经是第二次问他当真不当真了。唉,他的人品就这么不值钱?
“当真。”
慕容楠霖临走时,一步三回头,眼睁睁的看着李城与欧阳渊进了慕容逸轻的房间,顿时屋里发出一声嘶吼,震破了夜空。
“你们想干什么?”李城一脚踹开房门,嚣张的直接闯了进来,只听那慕容逸轻躺在床上,朝着他们喊着。
丝绸锦被下盖住了若隐若现的身躯,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童真脸颊上泛着点点绯红,手紧拉着被褥,呈现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李城看在眼里,当真是验证了李涵的那句话,“此人是谁见了都舍不得打的。”果真是舍不得下手啊!不过,为了自己的夜生活着想,还是牺牲一下别人的幸福吧!
“我们准备点了你的穴道,喂你吃毒药,然后先奸后杀。”
“……你疯了?!”
“我疯了才不会干出这种事,直接就把你杀了,一了百了。”
“你别过来!我喊了!”
“你爹都同意了,你喊谁去?”
“什么?!你骗我!我爹才不会这样对我!”
李城见他不准备乖乖合作,伸手便点了他的穴道,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颗药丸,塞入了他的嘴里,强逼着他咽了下去。
欧阳渊站在一旁,表示很不想参与这种偷鸡模狗的事情,然而他的小娘子十分中意这种鸡鸣狗盗,也就如了他的愿,罢了罢了,他想做什么都依了他,只要不是离开他的身边,万事好商量。即使要离开,首先也要废了他的武功。当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真怕离开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给他吃了什么?”
李城傻笑着,“你还记得我绑了你那次吗?欧阳轩给我的药丸没吃完……”
欧阳渊的脸抽了抽,那可是强烈的震撼药。他是打算把慕容逸轻榨干而死吗?蓝月那个老狐狸,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表面上温顺,内心里则一直住着狐狸的狡猾,稍微不慎,便是载在了他的手里,万劫不复。
这样的慕容逸轻送过去,起码回来时,是要慕容府的人抬回来吧。
冥想的刹那,李城已经用被子把他的身躯裹好了,一个人形的蚕蛹问世了。“你要负责扛着他,把他送到蓝月的房里。”
“为夫有什么好处?”
“……你不做,我就和你分居,没有好处。”
欧阳渊冷哼一声,“娘子居然会要挟为夫了。”
李城尴尬的笑着,“那啥,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欧阳渊快速的偷吻了一下李城,扛起慕容逸轻说道,“这是首礼,后续今晚再谈。”
“啊哈,啊哈,哈哈。”李城笑不出来了。
二人再次大摇大摆的出了慕容府,一路狂奔溢香园。
见过给主子送女人送男人送礼的,就没见过主子给下手送男人的!欧阳渊心里憋屈极了,一心只想着回头怎么和李城算总账。直到到了蓝月的房间,欧阳渊敲了敲门,屋内慵懒的嗓音提示着他,屋内的蓝月已经睡下了,而且还是睡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应门的蓝月见是自家的主子,吃了一惊,连哈欠都吓的打不出来了。直愣愣的盯着那门前的欧阳渊与……他肩膀上蠕动着的……人?
“堡主这是……?”
“我家娘子送你的大礼!”说完,肩上的重物便转移了方向,到了蓝月的怀里,“穴道已经解开了,自行使用。”
怀里的……人?在蠕动着,门前的欧阳渊不见了。
抱着那锦被放在了床上,栓上了门,只听那锦被的里面发出诱人的申吟声,“热,好热。”
慌忙解开锦被,只见那今日说到的慕容逸轻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衣服凌乱不堪,似乎还嫌不够,双手还在拼命的撕扯着亵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那完美的锁骨,粉红的蓓蕾,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是梦!完全不是梦!真实的!
“帮帮我,好不好?我好难受。”慕容逸轻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让蓝月的小心肝都跟着颤抖。
夜深了,该关好门窗了,做好防痛设施,以免身下的人儿落荒而逃。
翌日,欧阳渊神清气爽的去了街市,购置了一辆马车,足以容纳四人身躯的宽敞马车,并吩咐店家在里面多放置一些柔软的毯子锦被之类的,最好踩上去几乎感觉不到木地板的存在才好。店家照办了,欧阳渊付了一些银钱,让店家午时时派人,把马车赶到溢香园门口即可,便离开了那里。
李城醒的时候,见欧阳渊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动了动身躯,麻木、疼痛、羞愧,全都一涌而出,怒瞪着喝茶的欧阳渊,大声喊着,“你这个混蛋!”他发觉自己的嗓音竟然有些沙哑,在骂了那句之后,闭了口,只是深深的瞪着欧阳渊。
“娘子可是渴了?莫不是想喝水?”
“……”
“求一下为夫,为夫便喂你喝水。”
“……休想。”
“那娘子自己过来喝水吧。”
欧阳渊依旧坐着不动,静静地等待着李城朝他服个软,然而他低估了李城,毕竟他是个举足轻重的城王,不是那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只见李城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不敢直接坐在床铺上,而是爬着下了床,连鞋子都没有穿,就想朝着桌子奔来。
欧阳渊见状,惊觉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晃动着身形抱起李城,宠溺的说道,“娘子,为夫错了。”
李城不以为意,“你哪里错了?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三句话不离错字,可见李城是真的生气了。此时,他说话已没有那么沙哑难听了,恢复了一点,恐怕是夜里着凉了。
“城儿……”
“不准叫我。”
“娘子……”
“分居,分居,分居!不准叫我娘子!”
“城儿……”
“你除了这两个称呼,就不会说点别的了?”
“我准备好了马车,待会便可上路了。”
李城不满意的吼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赶路?!”
“娘子……”
“欧阳轩的药还有没有了?”
“有的。”
“有为什么不给我抹上?让我疼这么久。”
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欧阳渊轻轻的把李城柔软的身躯放在了床铺之上,借着蓬松柔软的锦被可以让他暂时觉着舒适一些,才放开了双手,去包袱里拿药膏。
“刚才是什么声音?”
欧阳渊处惊不变的说道,“是慕容逸轻的。”
“呃?不会是他发现自己在陌生人的床上,然后……”
“慕容逸轻不是那样的人。”
抹着药膏的手再次不安分起来,一天中总要有那么几次觉着身子虚软无力,酥麻不止。李城似乎已经习惯了,明目张胆的申吟出口。
今日的天,甚好。风和日丽,阳光普照着大地,面前送行的人皆开怀的笑着。生命如此美好,不去破坏一两个幸福,实属遗憾哪!慕容楠霖挥着泪眼,眼巴巴的望着他们离别的身影,身旁站着的是早上被蓝月抱着出门的慕容逸轻,还有那瘦弱的跟人干一样的林子尧,他的旁边站着的,则是慕容楠霖从小亲自教育出来的大公子慕容逸云。
早上听到的尖叫本以为是慕容逸轻的惨叫,没料到啊没料到,却是他的惊叫,他惊的并不是自己被人上了,而是……他居然这么晚才发现湖钱镇有这么一漂亮的公子!
哇咧,他是自讨没趣,无缘无故的撮合了一对他最不看好的孽缘!
再看到他们如今这甜蜜样,真想冲上去扇蓝月两巴掌,什么人看不上偏偏看上了一个祸害!什么遗千年哪?祸害啊!至少蓝月的后半生不会无聊了,光用来管教屡教不改的慕容逸轻尚需要些年月。不过,欧阳渊说了,蓝月是个大狐狸,比宁枫彦还要奸诈狡猾个千倍,这,管教的方面,似乎很是擅长,不然不会被降职到这一个小村镇来。
出了湖钱镇,他们就直奔杨苏城而去了,武林大会三日后便举行了,再不提早一天去,说不定又要出什么大事了。而他们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听到有人喊他们的名字?唉,认识他们的人多了,也不在乎那一两个了,驾车而去,扬起一片尘埃。
身后狂追不止的李涵拼命的喊叫声淹没在那尘土飞扬的空间里,吃了一嘴的灰,再也没有了皇帝的架势,破口大骂,“该死的!你们是真的忽略我还是真的没有看到我?!”
此时坐在车里的欧阳渊已经无法回答他了,他是看到了那又怎么样?很明显,这是他和李城的两人空间,不需要他人来打扰,亲哥哥亲弟弟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