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从窗棂上纷繁复杂的花纹间隙里投射到她脸上时,她才睁开了眼睛,这一觉睡得好香,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桂花香,她知道,现在已经是八月了,焦家在八月十五就要来正式下聘礼。
想到下聘礼少帅的影子在她的心里晃了几圈,那个高傲的家伙有着一副高傲的外表,相貌上当然没得说,据说他娶了三房老婆都没有结果,可见也是个天罡星下凡,命硬的很。
记忆里他是真的娶了好几房小妾,生了几个儿子,好象一辈子都没真正娶正房,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军旅生活。
想起他给自己赠‘金笔手枪’时的那副眼神,有一种似乎要将自己吞了的感觉。
普通的女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难怪三房老婆个个都没戏,不过今世自已还会象其它三个可怜的女人一样吗,是否会沦为无疾而终的下场。
自己的重生,不应该是为了洞房夜再被他克死吧。
夏风云有些害怕,不过,事到如今,她想要改变自己的未来,想要报复,想要保护自己的亲人,就必须要抱紧少帅的粗大腿,跟着这个人品不错的男人闯下去。
这一切与爱情无关,飘了百年,看惯了悲欢离合,男欢女爱就是那么回事。
可是却与责任有关,她想要尽一个做女儿的责任,一个天朝人的责任。而不是一个女人,依靠男人而活的女人。
她眨了眨眼睛,将那个占据她心头的影子甩掉……
昨晚上她在睡梦中还在想着怎样改造布庄里的那几十台手工织布机。
服伺她的丫头瑁儿看到她醒来了,用一个光亮的铜盆打来了一盆清水,水盆里放着一条灰白色的毛巾,夏风云看了看那条漂浮在水盆里的毛巾,摇了摇头,她把手浸入水中抓住那条毛巾细心的抹脸,细棉布吸水性虽然好,可总不如毛巾看着软和舒服。
虽然,她也没有真正使用过,但那么多年来经历让她觉得,是终能大量流行的,肯定有它的道理。
洗完脸,她对瑁儿说道:“给我拿纸笔来
“拿纸笔?”瑁儿有些疑惑的看着夏风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以前的夏风云最常对她吩咐的是:“拿针线来
看来最近大小姐是爱上了笔墨,难道要在嫁人之前,好好的补一下文化上的欠缺,以免被婆家人笑话‘没文化,真可怕’。
可是看上次来相亲的焦家母子俩,也没看出有多儒雅啊,象个暴发户还差不多,一个赠‘金笔’,一个赠‘祖母绿’宝石戒指,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寻常人家如果有一样,也能活半世了。
夏风云看瑁儿张大了嘴愣在那儿没动,笑道:“怎么,耳朵打苍蝇去了
瑁儿连忙道:“不,不……大小姐,你还没吃早饭呢,是不是吃完早饭再……”
“快点,趁我脑子里的东西现在还没忘,快拿过来,吃了早饭也许就用不上了……”
夏风云急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