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来,我的确有点力不从心了。♀原以为我的寝宫应该是最后一站,毕竟现在西苑的女眷只有三人,却不料赵若菲头一昂,又再度朝前走去。
原来西苑的前半段是正妃与侧妃的寝宫,而后半段则是侍妾、婢女所住的地方。
赵若菲边走边说道:“既然兰侧妃已经过门,那么本宫接下去就该着手去办寒露进门的事了。虽说是侍妾,但也怠慢不得。殿下毕竟是储君,就算娶个妾也要风风光光的
我只当她是在自言自语,我便听过算过。♀
不料云侧妃却接口道:“那是自然,侍妾进门不能走正门,需从偏门而入,一路三叩九跪进来,再跪地逐一向殿下、太子妃、侧妃敬茶,这些礼仪一个都不能少,不然可真要被人笑话我们东宫的人不懂规矩呢。太子妃,你说是吧?”
赵若菲笑笑,神情显得有些僵硬,没有应她。
我眼角轻抬,似不经意的看了云侧妃一眼,她轻轻扶正头上的步摇,笑的翩若雅致。
赵若菲这算不算哑巴吃黄连?原想借寒露的婚事压过我的风头,却不料被云侧妃一眼道破侍妾进门的规矩可大的很。如此一来,就是赵若菲原先有心省却这些规矩,都不可能了,就算能让寒露风光进门,但一路三叩九跪,其中艰辛自是不必说了。
我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只要别惹到我,随你用八抬大轿抬着进来也好,或是一路爬着进来也罢,都与我无关。
正说着,赵若菲笑着将我拉到她的身边,说道:“此处是‘鹭园’,寒露虽未过门,但殿下有言,让她好生在这个别院休养,只待择日过门
“鹭园”?我暗想,搞的象动物园似地。
赵若菲又道:“既然已走至此地,不若看看寒露在做什么?”说着即要抬手轻叩门栓。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赵若菲的手还未触到门栓,门便从里面打开了。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盆脏水从里面直直泼了出来。
只是,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首当其冲的赵若菲仿佛有先知一般,在门被打开的一刹那,立刻转身躲至了一旁。而我因方才被赵若菲拉到身边,便正好对着大门,继而那盆水便毫无悬念的朝我泼来。
因为曾在西秦时有过被牛粪砸到和被泼水的惨痛经历,所以我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已有了明显的提高,见事有蹊跷,我便迅速的朝旁边退却,一面用衣袖一挡。幸好脏水只泼湿了衣袖,但是身后的云侧妃却也连带遭了殃,衣裙下摆和鞋子都湿了,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随行的婢女见状,自是都吓坏了,连连上来帮我和云侧妃擦拭。
寒露一脸惊慌失措,“奴婢该死!奴婢不知太子妃和两位侧妃来访。奴婢绝无冒犯之意!还请太子妃和两位侧妃饶命
云侧妃的婢女绮罗大声呵斥道:“三位娘娘在门外说话都有一会儿了,你怎还没听见?我们以为你定是听见了说话声才开的门,谁晓得竟劈头盖脸的泼出一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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