痤疮男到底是在道上混的,他瞥到流了这么多血,痛得这样厉害,肯定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兵行险招,手肘猛地往肚子上一捅,把他的手臂往外一推,像一条滑泥鳅一样,钻出了的钳制。然后逃到同伙中,恕火中烧地一手夺过一人的水果刀,转而指着,声嘶力竭地吼道:“贱人,你玩我!乱刀砍死算了
本就痛得难以忍受,现在更是被他突然捅了一肘,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的。心蓉看到踉踉跄跄,像是随时要倒下来,而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饿狼抢吃一般扑向。她急得连电话都忘了打,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抢上去扶着,对着他们急吼:“你们有本事就砍死他!”
那些人倒是一怔,停下来面面相觑。这时突然从湛州大道北驶进一辆轿车,瞬间就过了林和路的街道,然后就在他们面前戛然而止。耀眼的车灯刺得心蓉睁不开眼,她还没看清是什么车,有人却从车上下来了,只听到那人冷冷地说道:“洪少爷,你何必要赶尽杀绝呢?他们是鼎爷的人,你可知道?就算你爸爸富甲湛州,得罪了鼎爷,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心蓉这才看清那人的样子,只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松跨跨的西裤衬衫,一脸严肃地边走边道。那人刚说完,从轿车后座里又走出一个人,正是齐华鼎。只见他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冷冷地瞥了一眼场上的人,然后就一手靠着轿车头,一手玩弄燃着的香烟。
原来那痤疮男叫做洪少爷,刚刚还是一脸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样子,现在竟低声下气,声音颤抖地求道:“鼎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要是知道,给一百个胆,我们也不敢动他们一根头发
齐华鼎还是脸无表情,闲闲地弹开手上的香烟,淡淡地说道:“滚吧,记得以后不许搞我的人!”
那一班混混如获大赦,诚惶诚恐地答应着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心蓉看着他们离开,心里一阵狂喜。但当发觉面色苍白,大汗淋漓时,她的心又急又痛,连忙找电话打120。齐华鼎这时却道:“不要再打电话了,我送他去医院吧心蓉这才想起他的车就在眼前,于是急急忙忙扶上车。可他却扭扭捏捏,不太情愿的样子。心蓉猜他大概是介意她和齐华鼎之前的绯闻,不想领他的人情。但现在人命关天,哪里由他耍性子,于是硬把他拉上车。
轿车在霓虹闪烁的城市里快速行驶。齐华鼎已经用纱布帮包扎了手臂,可是血还是不停地涌出来,白色纱布很快就又被染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殷红。透过公路上忽明忽暗的灯光,心蓉看到他那痛得扭曲的脸蒙上层恐怖的惨白,也许是失血过多吧,他这时已变得昏昏沉沉了。心蓉更是害怕,不停地呼唤着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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