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月,心蓉倒是没有吐得那样厉害了。只是因为之前吃不进东西,所以怀孕的时候她却明显消瘦了。为此齐华鼎担心了好一段时间,还特意请了个保姆过来照顾她。
于是乎她一个四肢健全、动作麻利的人,却有两个人专职照顾她。那姓吴的保姆厨艺却是不错,能煲出地地道道的广东老火靓汤。加之早孕反应已过去,心蓉也想生个健健康康肥肥白白的孩子,所以现在她倒是胃口大开。
那吴阿姨本就是个极其健谈的人,是人是鬼她都能聊上几句的,不过却爱占小便宜。她看心蓉最近胃口好转,也极高兴:“齐太,你是个怀有孩子的人,一个人吃两个人消耗,可要多吃点,帮齐老板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她这话本是想奉承心蓉的,可心蓉却像是被针陡然刺了一下,心里又痛又悲。齐太?人家正在香港养尊处优呢。何况她也不稀罕什么齐太!只是她想她这一生都不可能结婚了,一辈子最美的时光却藏在一个男人的后面。但这都不是令她最伤心的地方,令她最痛的是吴阿姨最后的那句话——她孩子的父亲不是她爱着的人。
这天上午,心蓉闲来无事,便坐在客厅里看书。都说胎教重要,她也装模作样地在旁边放了些胎教音乐。正当播放到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时,门铃却响了起来。
她不用看都能猜到是吴阿姨买菜回来了,因为她家在广州,住在外面,所以每天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过来的。心蓉不想去开门,对那门铃听而不闻,伸了个懒腰,继续低头看书。
本在房间内的云英听闻后,立即去了应门。仿佛过了好一阵都没有见到她们走进客厅,心蓉不禁抬头探望。只见大门虚掩着,却看不到人,于是她便叫了一声“云英”。这时她们才从门外走进来,云英走在前面,不知为何,她竟是一副慌慌张张,惊恐不安的样子。心蓉正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发现那个拎着菜的妇人却不是吴阿姨。
只见那女人生得高高瘦瘦的,但许是因为太过瘦了吧,极具骨感,可却没有丝毫的美感,反而有些瘦削男子的凶恶之气。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仿佛还要老些,因为皮肤偏黑,看起来苍老。而那女人则早已盯着心蓉打量,双眼睁得大大的,显得十分惊讶的样子,可眼里射出的光更多的是冷漠和嘲笑。
心蓉颇感奇怪,但那女人已道:“小姐,是这样的,今天吴阿姨病了,所以保姆公司那边安排我过来为你们服务
声音异样的粗哑暗淡,光从这声音上辨别,心蓉还以为她是个男人呢。
心蓉莫名觉得她的目光不太友善,不禁心生防范:“是吗?怎么我没有接到吴阿姨或者你们保姆公司通知我的电话?”
那妇人立刻望向云英,目光严肃而又不可拒绝。云英只得唯唯诺诺地说道:“叶……小姐,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接到保姆公司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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