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的离奇的死亡使得场上一时之间静可闻针,就连那名武官也只是怔然的看着身边的地上的同伴的尸身而有些不知所措。
楚修尘的脚步缓缓前行,冷虐浅笑:“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他的脚步赫然一顿,凝眸看向了面前的武官:“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名武官怔怔的看着楚修尘那邪魅的笑意,瞬间的回过神来,惊叫出口:“来人啊……有人劫狱……”
……
幽深的大牢之中,常年的没有阳光使得这里越发的阴暗潮湿。
混合着臭味,血腥之味,霉烂之味使得这里的空气充斥着腐烂的气息,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牢房分为两层,地面之后的那一层,关押着花了银钱,打通了关系的死刑犯,虽然的依旧的是阴暗湿冷,却是终究的好过了那在地下挖出的一层近乎是水牢般的地下牢房。
一只布满伤痕的手臂吃力的按在了那滴着水珠的墙壁之上,干涸的唇贴上了一滴水滴,微微的滋润了那已经干裂的唇瓣。
凌乱的青丝已是被血粘滞在了一起,披头散发的遮盖着他的容颜。
身上的衣衫已是看不清了原来的颜色,浑身上下皆是鲜血斑驳的鞭痕和已然皮开肉绽的伤口。
他艰难的坐起身,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方才小心的靠在了墙壁之上。
很是显然,他已经的是极力的想要不牵扯着身上的伤口,可是依旧的疼的他本能的一声低吟。
若非是那一双堪比明月的眸子早这黑暗之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倒是很难让人想象这一身的伤痕得是多么的痛入心扉。
一声异动传来,他的身边被人从另一间的牢房的栅栏的缝隙之中,塞进来一鸡蛋大小的干膜。
“司老弟,这是我给你偷偷的留下的,你快些的吃了吧……”
隔壁的牢房之中,一名同样的是伤痕累累的男子极是小心的转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小心道:“你昨天就没有吃东西,在不吃点点东西,怕是就撑不到有人来救你了……”
司玄衣艰难的挪到了那干膜的面前,吃力的大口的几个呼吸之后,悄然的将那干膜握入了掌心之中。
“谢谢你……”
“谢什么……”那男子一声悠长的叹息道:“咱们都是没有明天的人,能够在自己死前做一点善事,也算是为了自己的杀孽赎轻点罪责……唉……”
“你放心……”司玄衣唇瓣干裂的大口的咬下一口干膜,淡然道:“只要是有人来就我,我定然的也是会带你走得……”
那男子欲言又止般的斜倚在栏杆之上,最终的还是苦笑道:“还是司老弟你的心态好啊……都到了这个火候上了,还是这般的有些念想……其时这样的也是挺好的,最起码的觉得自己还有着生的盼头,不会因为在这里所受的折磨而起了自我了断的念头……若非是你,怕是我自己早就奔赴了黄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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