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有一词“冰肌玉骨”,大概是用来形容她的吧,叶不似不禁猜想,只见是眉目如画、双瞳剪水、我见犹怜这双眼睛渀佛似曾相识?在哪呢?“谁啊,这女人不要命了吗?”瑞儿惊愕低呼,热浪竟奈何不了她丝毫。
“她的肌肤一定很滑溜!看起来很白女敕,不知道模起来”
还未等流浪说完,瑞儿踢起一腿,直接挡在他的嘴前,流浪只好硬生生地吞下余话。没有想到穿着防护服的瑞儿,动作居然如此敏捷灵巧。嗯,这女人还真够柔软,一坐在地板上,左脚盘在前面,右脚底距离他的鼻尖不过一指宽,修长笔直的腿绷得紧紧地,几乎是贴着她的上身,看不出有一点儿地勉强。她不会还可以折叠起来玩吧?流浪猛力甩去脑中污秽的思想,都什么时候了,还尽想这些。
“不会是光人的‘娘亲’吧!”流浪心虚地瞟了一眼瑞儿,好汉不和女人斗。
“她是一羽国的王后林先先!”瞠目结舌的一心一意,不可思议地吞出一句话。
“怎么可能?”
叶不似望着前方的纤细腰肢,传说中的王后不是该有上千年的年纪了吗?可眼前的她分明只有二十左右,与他们相渀啊。莫非人真的可以千年不死不老,停滞在一个容貌上吗?
“的确不太可能!可她千真万确是王后啊!国王、莫斯奇和王后的相片一直挂在每家每户门前,就连课本上也是以他们为封面的,王室的成员并不多,我绝没有认错啊。难道真有千年不死?”一心一意无法思考了,她不是被囚禁了吗?
“奇了个怪啊,千年老妖婆,怎么可能长这样?她让别的女人怎么活下去?”
流浪一脸不可置信,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瑞儿,她若活上千年还会维持这个模样倒也挺赏心悦目.看来以后要离一羽国的女人远点,万一是个老妖婆,亏大了。一若晴她呢?咦,小不点儿的眼睛怎么和千年老妖婆蛮像的呢?是自己看重了吧!
“流浪大汉,又痒了吧!”瑞儿瞪着似睁非睁的双眼,随即恶狠狠地怒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一脸婬相准没好事。好想有个机会和这个王后讨教一下驻颜之术,太神奇了!
消失了!就在他们眼前,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眨眼,王后就化成几圈光晕,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他们在角落里发呆发傻.
这情景渀佛在哪见过呢?这些人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渀佛自己也曾经历过似的,站在光晕中穿梭而行。叶不似抓耳挠腮,有些歇斯底里了。自己是不是快疯了,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窃窃私语,扰得他心烦意乱,可当他静下来细听时,却什么也听不到,一切宛如幻听.现在又浮现出这似曾相似的情景,太匪夷所思了,他在奔溃边缘徘徊。
“一心,一羽国的人都能凭空消失?你们该不会真住在地狱中吧?”流浪想起了书中的鬼神之说.
莫非真有地狱?他扪心自问,可没有做过什么太坏的事情哦,顶多流连花丛,,彰显男人本色,从不做拐骗妇女儿童的事,论不上什么罪.不知道为什么,呀呀奇了个怪,一向既来之则安之的自己怎么也会莫名其妙得心慌慌?总之神叨叨的一羽国不是个快活逍遥的地方,还是赶紧拍拍抬腿走人吧。
“不,是穿梭之术!”叶不似全然不知自己为何月兑口而出这样的话。
但这句话却是他亲耳听着自己说的。这感觉太怪异了,就像是有人把一句话塞进你的喉咙里,然后猛地用力推出你的嘴。当“穿梭之术”四个字回到耳朵进入他的脑海中,记忆之门随即敞开。
“小四,穿梭之术是什么?”毒霍费解地问道,该死的地方,新鲜玩意真多。
“别吵,让我好好听听好好想想!”叶不似喝断了所有人的疑问,一个人陷入深深的回忆中,记忆里突然多了一些片段。
约莫20分钟之后。
“怪声音,是你吗?莫斯奇,你还在吗!”叶不似朝着空气里东张西望。
“莫斯奇!?也不是,怎么了?”流浪看着神秘兮兮的也不是一头雾水,焦急万分,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了几下,试图让他清醒过来,生怕他被迷了心智。
“走!走去哪?要往哪里走?”叶不似眉头紧锁,极力克制,压低了声音,不敢喘息,唯恐盖过脑中好不容易揪出得轻飘飘的声音,左手却轻轻安抚了一下流浪,不着痕迹。
流浪一手扯住了欲要出言质问的瑞儿,其实他心里恐惧万分,可目前他只能按奈不动,静观其变。至少他可以肯定也不是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或许也不是经历了什么,而现在他正在找回来。至从掉进地狱堡,该死的,只有一种感觉,有人画好了地图,牵着他们遛进遛去,呀呀地!
“一心一意的家!”叶不似重复了怪声音的话,怪声音像是被人扼住脖子,憋着声音。
“什么!”一心一意禁不住叫出声来,幸好大本营里并不安静,未引起光人的注意。
正在这时,几圈光晕好似从地板里钻出来卷了起来,不一会,一个女孩便站在他们中间,向也不是毕恭毕敬行了礼。
“主人,这里太危险,尽快离开为好。”
“九燕飞?”叶不似想起了。
全部都想起来了。可她为什么偏偏在他能听清莫斯奇的声音时出现了呢?之前她去哪了,为什么不管他的死活?哼!她的忠心只不过是虚与委蛇的面具,她究竟是谁?自己的记忆像被谁地抹去了一段,更准确地说是像被谁封锁起来了,而莫斯奇一直在他脑海中不间断地与他对话,只是他听不到,却总觉得有人在思想里闹腾。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一部分记忆全部关乎莫斯奇和九燕飞,为什么?此时,任凭他如何使劲力气去听去感觉,可脑海中思想里只有他自己。莫斯奇又消失了是谁在处心积虑着些什么?是九燕飞吗?
也不是有一种十分怪异的奇想:莫斯奇和九燕飞好比两个在他脑海中居住的人,只有打赢了的那个人才能和他说话,莫斯奇输了,也许他想告诉自己什么,拼劲全力在他脑海中折腾,自己从有感觉到真真切切听见莫斯奇的声音,打开了那段记忆的刹那,九燕飞却及时出现了,阻止了一切,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怎么回事,一羽国的女人都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吗?这女人的眼睛与林先先和小不点儿,竟然有着说不出地相似,不能说一模一样,但就是第一眼望去,像极了,第二眼,就恍惚了。流浪心中疑问扎堆,可什么都没有问。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正欲启齿时,叶不似便给了他递送了个暗号,他叫完“九燕飞”后极快且不经意地咬了下嘴唇,这是一个非常妩媚的女性动作,儿时犯错为了对付女乃女乃,他们常用这个小动作表示一方负责演戏,另一方负责配合,一唱一和,逃过责罚。
“你是谁啊?”毒霍纳闷了,什么时候多了个伙伴,还称呼小四为“主人”。
“九燕飞?”瑞儿朝她打量了一周,顿生疑心,来路不明的女人,特别是稍微有些礀色的女人,一般都是危险信号,哪怕她是个好人。从来没有见她出现过,难道自己和毒霍散失了某部分记忆?还是小四和流浪隐瞒了什么?可流浪眼里的,显然也是困惑啊。
“你好,九燕飞,我是瑞儿!”瑞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管这个陌生女人什么来路,有什么好担心,难不成他们一伙人还怕一个女人!她决定随机应变。
“主人,你想去一心一意的家?可那是平民区啊!”九燕飞柔情似水的目光突然凛冽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一心一意。
这一眼落入了流浪的眼底。女人真善变,这里的女人特能演。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一心一意的家?”叶不似故意一问。
“主人,你忘记了,九燕飞能感应到你的心声!”
看着她完美扮演忠心耿耿的模样,只字不提莫斯齐。叶不似微笑的嘴角似有若无地闪过一抹冷笑。你就继续扯吧,看你还能带多久的面具!可惜了这张温柔的脸皮
她跟着自己,图谋什么,难道和一若晴一样?可他无权无物,一伙人中就属他最窝囊了。
光晕把他们层层包裹,瞬间转移,一眨眼功夫,他们已站在平民区的一栋,与其说一栋,不如说这更像似一个能装下人的格子,显得异常拥挤。房间里几乎空空如也,除了角落里地板上,堆在一块儿的破布拼凑起来,勉强说是床吧。空气里弥漫腐烂的恶臭,充斥着鼻腔,让人难以忍受。
第一次感受到穿梭之术的神奇,流浪、瑞儿、毒霍和一心都有些懵了,这世界上真有瞬间能将整个人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能力或技术!外面的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从墨城跑出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主人,平民区又脏又臭,你到这里做什么?”九燕飞捂着鼻子问道。
“就想看看一心的家。”
显然九燕飞并不想听到也不相信这个答案,可她却无计可施,只能继续扮演着随从的角色。叶不似看着她眼底极力克制的火苗,心中忐忑不安。怪声音根本来不及告诉他为什么来一心一意家?反正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就且当真来平民区逛逛,随便参观下一心的家,有何不可。
“主人,要不走吧,这里空荡荡,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平民的一个栖身之所而已!”九燕飞压住作呕的冲动,催促道。
看你能忍多久,就不走,急死你。
“呀呀的!累死了,在光人的大本营里提着心吊着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本大汉就地休息一下。你们自便。”流浪就地躺了下去,呀呀乖乖,这身防护服通了人性了,一点都不咯人,软绵绵地垫着怪舒服的。
九燕飞双眼里的嫌弃厌恶着了火,好像他就是一坨便便,不会凑巧九燕飞有洁癖,养尊处优惯了吧。呵呵,心中一激灵,刺激一下她,看她能忍耐力如何。一心的家虽然穷困潦倒,空无一物,但不致命啊。想他、瑞儿和毒霍那可都是经历过恶劣环境中求生存的人,臭水沟里的污水他们也没有少闻,也不是虽然娇气了点,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磨砺也能习惯。
“走开,挪开点地,我也躺躺!”瑞儿一副看好戏地凑着看热闹。
“嘿,别着急啊,好多人看着,瑞儿挠痒痒,大汉好害羞!”流浪却伸出双手,作势拥入怀中。
瑞儿一脚踢开他,毫无顾忌依靠在他立起来的腿上,余下三人纷纷席地而坐或躺,叶不似更是闭眼假寐,一心虽不懂他们的意图,可也看出来他们在戏弄九燕飞。
“主人,我想你们饿了,我去给你们找些吃的!”九燕飞气得七窍生烟,不停吞下作呕的冲动,浑身如蚂蚁在肆意爬行,还得拼命维持着她忠仆的本分。
“快去快回!”叶不似理所当然地命令道,把脸贴在地板上,
“是”
这声“是”几乎是在光晕里漏出来的,九燕飞逃之夭夭。
“哈哈,小四,看到没,你的女仆可都把我们当臭虫子隔离了,她恶心得毛孔直竖,真好玩!”瑞儿抱着肚子在笑。
“别吵!”流浪按住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几个人。
顿时一片寂静。
凝聚了所有注意力,叶不似又听见了怪声音,模模糊糊好像有人在你远处踱步,他必须拉长手将那个人抓住。
“怪声音,是你吗?”叶不似肯定是莫斯奇无疑。
“恩”莫斯奇的声音终于冲出了桎梏。
“太好了!你让我们来一心家,为何?”叶不似扫了一下这间格子房,一览无遗,穷得干净利落
只听见了叶不似在说话,演着独角戏,最后直接进入神交,沉默了,像石头块杵着。
呀呀乖乖,莫非这两人还能无言交流?流浪怀疑也不是或许真疯了。
他们朝空气里张望,伸长脖子竖直耳朵瞪大眼睛,没见着半点鬼影也没听见一点声音,难道对莫斯奇而言,他们是聋子!
“喂,我们”流浪捂住了瑞儿的嘴,她本想说我们还在这儿呢,凭什么当他们是透明的!
过了一会儿,叶不似起身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又后退了两小步,停住,蹲下,用手刨开杂物,整出了一块地。
围着叶不似,大家的好奇心更加膨胀,纷纷伸手帮他。不一会,地面上的污垢尽除,现除原本的样子。说不清那是什么,平凡却不平常,乌漆麻黑一块果了出来,显得有些突兀,完全不同于地板的材质,尽管一样的污黑,但细看还是能瞧出不同。
鬼斧神工?难道高估了莫斯奇,以讹传讹,大多失真。所谓的传说,不过是在一片纸上,添油加醋,经过道听途说,广泛传播,流传至今,那一片片的纸叠起来恐怕已高不可量。
他们一脸失望,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发现呢,不过是地板上用了一块异样的材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有叶不似一人往正中间用力一按,全神贯注地盯着,小心翼翼地等待,认真的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一片光跑了出来,不,地板亮了起来,和他们在监管房里看到的大机器脑袋上横面一样,泛着光,正中央空出一格子。本不以为然的几人面面相觑,各有异状,茫然无措。
“哐”的一声,那块地板打开了,正确地说消失了,溶解在空气里。
一道光延伸出来,扩大形成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将他们罩入其中,盒子一头抬起,与地板垂直,俯冲而下,送入其中。宛如一个小盒子立起来套入一个略大的盒子,但他们的平衡并没有被破坏,活动自如,转身看盒子口,溶解在空气里的那块地板又汇聚而成,关了起来,并吸附着他们之前刨开的污垢和杂物,从里往外望去,地板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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