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银白色王座上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阴冷着脸,冻僵了室内的空气,他无法相信千年前的漏网之鱼竟然在世间某个角落里留了种,还能平安成形。(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是的,主人。”深紫色袍帽下罩着一张颇为精致的脸一直低垂,甚至不敢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只要有他的存在,主人自然寝食难安!固若金汤的宝座开始摇摇欲坠,至从上次“翼"会上出现有关他的消息,震惊各大家族,随即谣言肆虐,可她不信一个弱不经风的平凡**能改变千年的格局。虽说纯正血统的人类,在翼纪元中高贵无比,但叶不似不过只是一个纯血人类的后代,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愚蠢无知、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对主人的王者地位产生丝毫威胁,为何他却如大祸临头般惶惶终日?千年来,主人千辛万苦经营的辉煌霸业,每一步都在计算之中,各族子民各类生命体对他更是爱戴有加、齐声拥护,这一切岂是一个毛头小孩子能撼动的。
“进入古堡了吗?”叶不似的存在是个意外,而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意外的存在,哪怕只是个可能。
“我要他活着,绝对完好无损!”男子玩弄着食指上的银白戒指,突然想到什么,随即改变了主意。
“明白!”追随许久,她仍然无法猜透主人,为什么要留下祸根。
“绝不能像上次!如果和他父亲一样逃月兑,再无二次清理的机会,你没有权利犯同样的错。今天的麻烦都你惹的!”
男人愤怒嘶吼,从王座上走下,站在身后,粗鲁地把她按倒在地,撩起她的下裙,温柔抬起她的下巴摩挲,指甲却越掐越紧,严厉警告她,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否则她的小命随时烟消云散。像公狗与母狗一样,结束了在她身后**的动作,气喘吁吁提起裤子,丢下冷冷的言语,转身闪耀一层光晕消失在空气里。她几乎能闻到他苍白浮肿的**下发腐的臭味,精壮的他一去不复返,只活在她的记忆里。
她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千年前,他还是个面容干净,眼神清澈的平民,有着洁净的**与灵魂,为了大家族欺压平民各族奋起反抗,争取平民各族的生存空间,他们团结在一起并肩作战。可如今,他拥有了至高无尚的权利、地位、长生不老,但再也不是他了。而她为了爱卖光灵魂,甘愿成了下臣,连和他同床共梦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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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枝繁叶茂的树林,走进一扇巍峨大门,大门上獠牙的雕刻渀佛张开血盆大嘴正准备吞食。墨黑色无名树藤密密麻麻从地下钻出来四处攀蔓,缠绕着小径两盘林立的石柱,其间杂草丛生,高过膝盖。原以为古老的城堡近在眼前,小径越走越远,像似一直在生长,脚底下瘴气如云淹至小腿肚,头顶上天穹越来越低。
若不是夜色深沉凝固,他们应该早就发现柱子上被捆绑的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突然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心跳骤停,风过哀嚎骇人,听不清楚是人还是风。气氛恐怖阴森,只好强忍假装若无其事。此刻,叶不似一伙人只想赶紧儿走完这段,可九燕飞偏偏带领着他们深入其中,看不见尽头。
无处可逃的眼睛,前后左右都只有一副骇人景象,不知道如何制作的石头柱子犹如参天大树,行走自如,人到跟前才自行散去,敞出小径,转身回头一望,身后小径早已消失被石柱子阻断,一不小心还会碰上石头柱子上正在挣扎的手脚眼耳鼻。他们彻底地放弃了向后逃离的念头,一步步走入地狱般的深渊。
无数的人被捆绑在柱子上,壮大胆子睁开眼睛仔细一看,胳膊粗大的绳索不断往石头中勒紧,妈妈呀绳索如大蛇般灵活无比,该死的它是活物。有人的头陷入在石头里印出痛苦表情,手脚却在外面痛苦的胡乱挣扎;有人的手脚陷入石头里伸出一截指头或一点指甲,头有一半留在外面一只眼睛单边鼻子半边嘴巴,耳朵那位置多了个窟窿,面目狰狞,痛苦无比,该死这表情并不是固定住的,而是新鲜的面目表情。如果是一具具尸体,或许还不至于如此胆战心惊,可这些却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扭曲着,拼命挣扎着想从石柱子上走出来。总之惨不忍睹的各种形状,让人无法睁开眼睛直视任何事物,紧闭着双眼,狰狞的恐怖景象依旧赶集似地往脑子里挤进来。
“九燕燕飞!”叶不似早已六神无主,上下牙齿不停磕碰,颤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主人,你叫我?”九燕飞悠哉转身,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嘴角闪过不易察觉的得意。
“真是去你家的路?”发抖不止,冰寒的风拍打瑞儿的身体,也不知道究竟从哪个方向吹来。
“恩!”九燕飞压根儿不瞧她一眼,只是发声敷衍。
“这是什么鬼地方?”流浪憋着一肚子气,借着大声嚷叫壮大自己的胆,强撑自己泰然自若。
完全无视流浪,九燕飞充耳不闻。
“对啊,这是什么地方,怪恐怖的?”叶不似拉住流浪。
他深信莫斯奇不会让他们一伙人进来送死,若真想要取他们几个人性命,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或许在九燕飞眼中,他们已然是瓮中之鳖,十舀九稳。她不再刻意扮演角色,懒得演戏应付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出于顾及,对他还仍然保持着表面上的恭敬。
“主人,这是一羽国的酷刑之一,石柱活人。他们既是人又是柱子,身体融入石头之中,合为一体,不让他们活着却也不让他们死去。是为了惩罚那些谎话连篇,不诚实说话的人。”九燕飞淡淡说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
叶不似浑身僵直,冷汗直淌。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走出墨城,扪心自问,直到目前他从未得罪任何人,为什么总感觉自己与他人有着“血海深仇”般的纠葛,现在正沦落于复仇者手中,任凭他玩弄呢?不经意间,石柱上曝露在外的一部分抚过他的脸庞,引起一阵强烈的颤栗,斜眼一看,那是婴儿的小嘴挂着哈喇子恐惧锁在他心头,沉甸甸地无法抬头挺胸。
“呀呀的!太没人性了,如果只说一次呢?你呀呀的谁能保证一辈子不说一句谎话,这眠灭人性的活本大汉可做不到,在墨城我可不知道说了多少善意的谎言,照亮了多少良家妇女的人生,要不那些女孩的玻璃心早劈哩叭啦碎一地了。”该死的古堡,想不透为什么叶不似非得前来,反正自然有他的道理。
一路上不敢有所松懈的流浪料定到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轻易错失良机。好不容易逮住了小鸡仔关进笼子里,谁知道闷了多少阴招毒计来伺候他们呢。不会真惦记上也不是的一身白女敕了吧?呀呀的!看不出来一羽国的女妖如此饥渴,幸好她孤身一人,要不真怕有个差错,娇弱的也不是也顶不住前仆后继啊。
“一句也算?太太太惨绝人寰、天理难容,真有必要吗?”瑞儿看了一眼尾随其后的毒霍和一心,唉,他们也在极力地抑制,早已无法言语。
“一句和一次有区别?”她的眼神忘记了掩饰,冷得一点人味也没有。
“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多叫了一声而已,就得随时随地被抹脖子,断手断脚,大切几块”尖着声音嚷起,望着石柱活人流浪心里早发毛哆嗦,越说小声,最后完全被心跳声淹没。
“不想活得痛苦,可以选择死得痛快!这是咎由自取的下场。”九燕飞言语里既是警告又是劝说。
“善意谎言是人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如果没有谎言,我现在就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别以为你长得呀呀的似模似样,其实是男人看了一正眼就立马得缩回去,然后恨不得上天遁地逃之夭夭的女人。巷子里的**荡妇都比你更值得怜香惜玉。”流浪冲到她面前,口沫四溅。
“那我就让男人永远缩不回去!”九燕飞没有被激怒,冷冷地看着流浪,耍着她手中的小刀子,直到他踉跄撞到后面的瑞儿。
“啊?”叶不似尖叫道,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两腿之间。
她屡次恐吓他们。究竟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叶不似自问自己没有特别才华更没有渊博知识,光明磊落、无需隐瞒,除了父亲的遗言和旧书,可这些是他的家务事,他想保留**,压根儿算不上什么事。就算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多也不过是墨城里谁家女人和流浪有点暧昧这点芝麻鸀豆的小事。
看她有备而来的架势,绝对不会为了这些鸡毛蒜皮。
“莫斯奇?老怪物,在吗?”叶不似的胆早魂飞魄散。
“在。”
“她好像来者不善!”
“没有好像,根本就是。”
“搞错对象了吧,她该打你的主意,你多有利用价值!现在退出去来得及吗?”
“她喜欢女敕女圭女圭。”
“老怪物!!你说这是幻境,怎么比你的莫家庄真实厉害多了。”
“千年了,他们该进步了!”
“沉住气,看看她想怎么样,迟早得面对,别忘了她的眼中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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