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保佑,终于走完漫长的石柱活人林!头皮发麻,头发被扯得直溜溜地拉起了整个头盖骨;背部冷汗狂淌,不仔细辨识还以为一路漏尿;双腿发虚,没了关节似的,大腿骨接不上小腿骨。
流浪手舞足蹈,欢心庆幸,荒谬的酷刑已被彻底地抛在脑后,再三确定以及肯定它绝对不会骤然出现在眼前,吓得瞬间冻结。
“河畔上的妞啊女敕白的小手招啊招、滑溜的大腿伸啊伸、平坦的小月复滑啊滑、高耸的胸脯晃呀晃,呀呀的,好一个小**”流浪扯着嗓门唱到。
“呀呀的,谁的小**!”毒霍接道。
“呀呀的,奇了个怪,我的小**!”
流浪夸张的表情引得大伙哄然大笑。
“眼睛看哪呢?你们这些男人,满脑子肉团簇拥,小心被闷死。”瑞儿笑瞪着。
“肉团阵里风流死,呀呀的!怎么也美过被石头柱子吓得屁滚尿流!”流浪一改之前的严肃,嘻皮笑脸,恢复本性,没一点儿正样。
经过一路恐怖之象地折磨蹂躏,这时身处的环境说是人间仙境绝也不为过。天穹之上黑布揭开,蓝天里白云朵朵;石柱活人褪去,小径两旁遍野开满淡淡黄色的小花,花香沁心;小腿处,恶心的瘴气隐于地下,刚冒出女敕芽的青草摇曳在脚旁。
“九燕飞看看,这才是回家的路,之前那些石柱林根本就是活死人墓。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往后招待客人,别往里面引,万一哪个心脏弱点的,非当场暴毙不可!”流浪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之前狼狈不堪的窘样。
叶不似就是欣赏他这点,永远不去纠结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按他的话说;呀呀的,眼睛长在前方是为了给你看路。
“幸好我们一伙人身心壮实,气场强大。要不早直溜溜地躺一地了。”毒霍彻底醒了,虽然心中恐惧仍然萦绕不去。
“会有机会的!”九燕飞回眸温柔一笑。
是错觉吗?恍惚中,叶不似却看见那是一张艳丽大蛇的脸,吐出血红信子,那一伸一缩的舌头像正要发起攻击的样子,无比吓人哪!
足以乱人心魂的一媚笑!就知道她不是正经女孩,哪有正常女孩前脚踏出恐惧的石林,后脚就有力气勾引男人。瑞儿一手拉近毒霍与一心,另一手大力拽住了流浪,免得他晕头转向,一个大意掉进狐狸洞里。
叶不似警惕地四下张望,他知道她绝对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眼下一切只不过是为了麻痹他们的神经,烘托气氛,放大突如其来的恐惧。
“别碰路边的野花!”莫斯奇出言提醒。
“瑞儿你的手形真漂亮!”叶不似及时拦住正要采花的瑞儿。
第一次调戏女孩,他的心跳的飞快,幸好瑞儿没有甩她一巴掌。愣住几秒,她随即明白,羞答答的叶不似不像流浪早习惯这种揩油行为,显得笨拙生硬。绝对不会是**,他握住自己的手,几乎是僵硬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小四不让她触碰小黄花。
小黄花如此可爱迷人,能有什么危险?尽管心中迷惑,但她明白,小四只做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不会是多余的动作。至始至终,他从未松开流浪的手。两个男人,牵手太怪异了!
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们仍然身处危险当中!瑞儿往后退一步,双手在毒霍和一心背后一推,然后爽朗一笑,“你们俩蜗牛,慢吞吞地,看小四和流浪健步如飞!”
太夸张了吧,小四流浪距离他们不过是一米不到的距离,再快,大家就前胸贴后背了!毒霍心想,瑞儿压根儿不像是喜欢黏糊糊的人。他用力抓紧一心紧紧跟着前面,唉这小屁孩,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大家快点哦,古堡就在前面了,我先去给你们泡好茶,你们慢悠悠晃过来吧!”九燕飞到底有几张脸呢?
赚足了眼球,大家看得傻眼!呀呀的,女妖换脸的速度太惊人了!流浪真心佩服,用表情丰富来形容,太糟蹋她的表演了。
什么声音!
好像是剥开顺势扯下的声音,虽然非常轻呼呼从耳边过,但听得十分真切!叶不似寻找声音的来源,绝不可能听错,他相信自己的听觉。
声音越来越清晰逼近他们,直至所有的人都亲耳听见,东张西望,忙于寻觅。
那是什么?血淋淋的,模模糊糊,表皮被分成无数细小的条状,然后一下子被剥下,还来不及看见它原本的样子。腥味蔓延开来,恶心翻滚,直冲喉间。
“什么!”叶不似停下脚步,伫立不敢前进。
“呀呀的,又是什么玩意呢?”流浪的神经竖立起来,恐惧再度袭来。
“是活的,流着血呢!”瑞儿用力掩住嘴和鼻子。平时难免受点小伤破点皮,自己身上的血味也不是没有闻过,但这味道就像被浓缩了几十几百倍,太呛人了。
“不会是”一心走进一看,昏了过去。毒霍顺势接住。
“呀呀的!那女妖烟一阵风似的飘了,看样子是要把我们丢在这看剥皮表演啊!”瑞儿气炸了肺,真是疏忽大意,又一次被女妖拐进阴沟里。啥阴沟,根本是女鬼地狱。
“没事,大家别害怕,之前的石头柱子不是也异常恐怖,可并没有伤害到我们分毫。说明这里的一切恐怖恶心的事情,不过只是一种心理战术,只要我们别自己吓自己,舀出胆子照亮这条小径,风风火火闯过去,让九燕飞看看,把她的自信彻底碾碎。别让一个小女人把我们一群男人给整趴下了!”流浪把伙伴护在身后。
看似可爱的小黄花开始疯狂的成长,身子越长越长,没个穷尽,突然变得像蛇头一样面目狰狞,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扑来,分个包围,缠绕在他们的身体上,团团困住,只露出了个脑袋,俨然就是几个大粽子。一切来得太快,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们就这样傻愣愣地呆在原地,束手就擒。直至被悬挂在空中,看见了彼此熟悉的脸上定格的表情,惊叫声震耳欲聋。
“啊”瑞儿声嘶力竭的喊着。
女人害怕时候所发出的声音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大伙才惊觉,花茎成茧,死死地束缚中他们,拼劲全力挣月兑锁住他们身体的花茧,谁知有心无力,越是使力挣扎,花茧捆绑越紧实。不一会儿,他们已经动弹不得,到了极限,压缩了身体,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大汉我算是尝了一回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流浪的五官都挤在一块。
他大口呼吸引起月复部的起伏,花茎非常敏感,立即勒得更紧了,流浪感觉月复里内脏快要从喉咙里爬出来透气。
“呀呀的。九燕飞出来,别躲起来当乌龟你啊”流浪还未说完,只感到胸腔和脖子快要碎了,瞬间沉默。
“莫斯奇,你不是说这是幻境吗,现在怎么办?”叶不似想起莫家庄里的一切,天摇地动也只是他们看到,并没有任何物体将他们身体上砸出个好歹,可现在这该死的一切,绝对不会是幻觉。看着伙伴各个身体被绑到极限。
“莫斯奇!!!”在生死关头,老怪物总是靠不住。
就在这时,她从远处迈着轻盈的步伐,手里摇晃着一支小黄花,哼着小曲,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朝他们走来。
“主人,你们还舒服吗?”九燕飞微微欠身,始终保持笑容。
“别恶心了。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叶不似闭上眼,想为自己的愚蠢赎罪。
“主人,别心急啊!我们有的是大把的时光好好享受。”九燕飞伸手在花茎上抚模了几下,花茎慢慢地松开了一点。
压缩感顷刻之间得到解压,叶不似不相信蛇蝎心肠的她会如此好心。莫斯奇去哪了,穿梭器去哪了?
“女妖,快放了本大汉!看看大汉如何让你快活至死!”流浪十分清楚妖女的目标一直都是也不是,生怕下一秒也不是就有个好歹。
“你到底想如何?给个痛快吧!”叶不似想不到沦落至此,流浪还在保护他。从小到大,多少次他都毫不犹豫地蘀自己扛起一切。他总是说;我一个流浪大汉,无所谓。
“主人,放心吧!哪舍得让你那么早死啊!你若是死了,九燕飞可得伤心欲绝了。”
“你要的是我,现在我已经落入你手,放了他们吧!”
“这可不行喔,主人还不知道吧!九燕飞的任务只有引你们到这里的权利,剩下的事情就不归我操心了,自有其他姐妹会好好招待主人以及他们的!”
“想不到你还是团伙作案?”笨死了,叶不似懊恼不已,早该料到她绝对不是单独一人。幕后首脑会是谁?莫斯奇吗?不会,老怪物想取他们性命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说,你们到底有多少只女妖?统统寂寞成荒想男人了吧,大汉我在这里,尽管朝我来。”流浪的心坠入无底深渊,呀呀的,一个都不知道如何对付,现在还成团伙了。
在脑海里多番寻找还是不见老怪物,叶不似突然有些担心他,或许是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吧。可他已经只剩下意识了,不可能再次死亡吧!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让自己信任他,尽管目前他有许多疑点。再看看瑞儿和毒霍困在茧子里,已经失去了开口说话的能力,只剩下憋得通红的脸和惊慌的眼睛在转动,至少还能喘息。
窸窸窣窣之声作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困住一心的那个花茎茧,突然月兑离他们,独自朝前移去,还惊魂未定停在原地的他们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觉得胆颤如风中树叶,极度不安。目视仍旧陷入昏迷中的一心,暂时还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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