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一听,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道:“你们已是死到临头,还在发春秋大梦?”
骂完,对五个死士说道:“兄弟,他们已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还想劫货,上去把他做了,再去猎杀那些山贼,一个也不让他们逃掉,以免暴露了行踪!”
五个死士也不打话,如狼似虎地向高寨主扑过来。
任盈盈闪身挡住高寨主,双掌齐出,早已拍碎了两个死士的胸骨,只听“呀!呀!”声起,两个死士已倒在地上,即时毙命。
那三个死士一看情形不对,便想逃走,任盈盈连续出掌,早已取了他们的狗命。
周老板这时才知道厉害,纵身窜入草丛中,逃命去了。
高寨主长剑一挥,又杀死了三四个货栈的伙计,周老板的那个心月复,刚窜到草丛边缘,被任盈盈一掌拍去,跌了个狗吃屎,也丢了性命。
那死剩下来的九个人,被杀了个精光,周老板的一伙贩运烟土队,竟是以如此的惨败收场。
高寨主吩咐弟子们把马车兜了个大弯,直向磨盘山赶起。
他们准备把烟土运到合适的地方时,把把它们全部毁掉。
却说周老板窜入草丛后,借着蒙胧的月色,象个丧家之犬,荒不择路去向前跑去,有几次被荒草绊倒,连膝盖都被磕出了血,也顾不得包扎。
天亮时,他跑回了金土堂,对着洪堂主发了一通牢骚,说道:“如果不是你安排那无用的死士押车,老夫也不会惨败到货劫人亡的地步!”
洪堂主惊问道:“那五个死士是我堂武功最高的人,我是考虑派他们去最稳妥。是不是被那些山贼都杀死了?”
周老板说道:“他们被一个瘦削的年轻贼人连续拍了几掌,胸骨尽碎,成了一堆堆烂肉,你说还能不死吗??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就最合适不过了!”
任盈盈戴上头套,穿上夜行衣,加上月色朦胧,周老板又在惊慌之际,那里认得出是男是女?加上他又那里知道,女人怎么会来做“山贼”呢?这次他可看走眼了。
洪堂主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是那里人?”
周老板说道:“他们根本就不想隐瞒。他们都是从粤东地区窜过来的恶贼,武功高强,那次送货去大坂镇时,也是他们劫的货。那时幸好有令冲冲和傅长明拼命保护,还杀死了两个恶贼。他们才望风而逃!”
洪堂主问道:“你是说,他们两兄弟的武功。比那五个死士的武功还厉害。是真的吗?”
周老板说道:“当然是真的啦!他的掌上功夫,可要比昨天晚上的那个贼人的掌功还厉害!”
洪堂主问道:“那你觉得他可靠吗?”
周老板说道:“他救了我两次性命,如果他不是个忠心耿耿的人,那里还肯舍命救老夫?早就溜了!”
洪堂主叹道:“唉!这次又是用人不善,损失惨重啊!”
周老板埋怨道:“都是你,不同意我的主意。才落到这般不可收拾的田地!”
洪堂主说道:“好!你先在这里休息两天,到时把两个人带过来,等老夫安排人试试他俩的武功,如真象你说的那样。吸收入金土堂作为主要力量!”
周老板说道:“金土堂里不是还有个副堂主的空缺吗?老夫推荐他当副堂主!”
洪堂主惊问道:“你是说,他可以和你平起平坐?”
周老板说道:“这有什么不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洪堂主说道:“看来,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已是根深蒂固了!”
账房先生见周老板还未回来,也落得清静,晚上和令狐冲去博赌,赢了钱便买酒菜回来三个人饮,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快乐过神仙。
令狐冲估计这班伙计也死得差不多了,他们一定会派新伙计过来,这样一帮帮地杀,金土堂也将会是人竭力衰了。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周老板回来了,还带来了十几辆新马车和二十多个新伙计,看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两人装作有事,偷偷地溜进房间里躲了起来,在这种情形下,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装作不知道的好,以免引起猜疑。
过了一会儿,周老板却来找他俩,说道:“咱仨今晚出去饮酒,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俩!”
令狐冲愣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周老板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他俩,货与马车一齐被劫,九个伙计死得一个不剩。金土堂经受了这样的大打击,对他和傳长明来说,才算是天大的好消息,金士堂这班飞鹰帮的余孽,很快就会维持不下去了,很快就会分崩离析了。
但对于金土堂来说,这是个灭顶之灾,这样的消息也算得上是好消息?
令狐冲说道:“我两兄弟都是靠干粗活赚点钱,如果不是周老板关照,可能还是三餐不继,衣不蔽体呢?莫非老板还能带我们走向更好的前程?”
周老板肯定地说道:“那是当然,从今之后,你俩将吃穿不愁!”
令狐冲装作十分高兴地说道:“这就好了,多谢老板!”
周老板说道:“咱们现在就去饮酒,等下再慢慢地告诉你!”
来到酒馆坐落后,令狐冲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周老板,有件事本来在下不该打听,但令冲冲天生有好奇心,若问了,又怕先生怪小人多口!”
周老板说道:“有话不妨直说,老夫既然把你俩当作是左臂右膀,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令狐冲问道:“小人发现,那些马车都是新添置的,连伙计好象都换了,那是什么原因?”
周老板说道:“他妈的,那伙贼人的武功太强,老夫亦不是他们的对手,马车和货都被贼人劫走了,伙计也被他们杀光了。幸好老夫处事果断,毅然决然地钻进了路边的草丛中,也是老夫福大命大,逃过了这一劫,这两日又在集市上买了十多柄马车,招了二十多个伙计,又回来了。
令狐冲知道:这些所谓的“伙计”,一定又是从金士堂调过来的亡命之徒。
周老板始终隐去了五个“死士”的详细情形,不到万不得已,他始终不肯说出来。
傅长明卖乖地说道:“老板鸿福齐天,那能死去?小人还想老板提携我两兄弟呢?”
周老板一听,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十分受用。
他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地组织马帮,用于贩卖烟土,毒害百姓,干尽泯灭良心的事,始终没有好下场。
周老板再去贩运烟土时,将得到什么样的报应?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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