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第55章 身体力行,惑她妥协

作者 : 朝舞雪

柔软如灵蛇般的手不断向下,一层层挑开皇帝衣襟,正准备探手而入时,手腕却被猛地抓住,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掼在了地上。爱睍莼璩

“跟谁学的?嗯?”冷厉的声音兜头罩下,乌美人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亦泛着阵阵白芒。

白芒之外,闪着一抹刺眼的明黄,一张似天神俊美,却阴冷肃杀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下颚被狠狠掐住,冷厉的声音再次传来:“朕再问你一遍,你跟谁学的?”

下颚上疼痛难忍,乌美人咬着唇瓣,晶莹的泪滴自眼角滴滴坠落,“臣妾……臣妾只想服侍皇上而已。”

“服侍?”他强忍那股越来越强烈的躁动,盯着乌美人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你服侍的可真好,把主意都打到朕的头上来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是四妃之位,还是后位?”

皇帝的雷霆震怒,常人岂可消受?乌美人早已怕得瑟瑟发抖,但她既然敢做,那便敢当,闭了闭眼,又豁然睁开,虽恐惧难耐,却还是硬撑着与帝王那双携着滔天震怒的眼对视:“臣妾是该死,臣妾不该妄想得到皇上的独宠,但臣妾也是女人啊,臣妾不是打您的主意,而是把您当成是自己的男人看待,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是不想孤老宫中而已,虽是奢望,却还希冀能与皇上白首偕老,这只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的爱慕!”

乌美人决定豁出去了,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失宠,虽然这宠来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她不能死,她还有个弟弟放心不下,若非如此,她早在母亲病逝,父亲另娶时就下黄泉去陪母亲了。

她高昂着头颅,宁死不屈的模样,让奚成壁不觉间想起了那个女子,手慢慢自乌美人的下巴上收回,站起身:“朕就不计较你今日所为了,但你记住,若敢再犯,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乌美人一愣,她完全没想到皇帝竟会放她一马,以他的性子,自己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是绝对不会饶了她的,她能看出他眼里的震怒,以及在震怒之后那冰冷的杀意。

她难以置信,抬手模了模自己泛红的下巴,疼痛依旧清晰,可那个眼神闪着嗜杀的男子,却说不与她计较。

心底有什么又开始复苏,或许,皇帝真的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她咬了咬牙,不成功便成仁,她今天在决定引诱皇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是死,她也认了。

猛地起身,绕到皇帝面前,“皇上,臣妾适才所言,句句属实,臣妾喜欢您,爱慕您,臣妾不要位份,只想得到皇上心中丘壑的万分之一!”说完,将松松裹在身上的外衫用力一扯,一具洁净莹白的女体便呈现在奚成壁面前。

他望着面前女子凹凸有致的玉体,眸中神色逐渐加深,像是清透的夜,蓦地沉淀了一片浓厚的乌云。

见他始终不为所动,乌美人终于忍不下去,一丝不挂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任其审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奚成壁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妓女,无耻又浪荡。

“皇上!”她扑倒在地,紧紧抓着男人的绣金龙常服下摆:“求您了,给臣妾一次做女人的权利!”

抓着皇帝的手剧烈颤抖,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担心生死,她只怕,即便自己放弃了所有自尊,将最羞耻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他还是不肯接受她。

殿内很安静,一时间只闻乌美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终于,一动不动的他,向前迈了一步,乌美人心中一喜,谁料他却用力拽出被她攥在手里的衣摆,越过她径直走到窗边:“把衣服穿上。”

她整个人呈呆滞状,在奚成壁的命令下,将丢在地上的外衫捡起,套在身上,可她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的高声道:“来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冯安不敢再偷懒,自打乌美人被送进内殿后,他就老实本分守地在门外,这会儿皇帝一唤,他就立马窜了进去,躬着身等候差遣:“皇上有何吩咐?”

“送乌美人回去。”

此话一出,房内除了奚成壁以外,其余两人齐齐一惊。

乌美人瞪大了一双水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悲戚与绝望,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也失去了原本莹润的光泽,像是朵骤然被抽去水分的花朵,从盛放之初,刹那间枯萎。

她身子连晃了两下,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冯安也感到难以置信,这才刚进来没多久,怎么就让送回去呢?而且看眼下的这情形,似乎不太对劲,怎么都不像是皆大欢喜的样子,乌美人哭得肝肠寸断,看得他这小心肝都一跳一跳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心里虽犯嘀咕,但嘴上可不敢问,当奴才的除了心要细,做事勤快外,更重要的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该装聋子的时候装聋子,该装哑巴的时候装哑巴,于是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因遭受巨大打击,连站都站不稳的乌美人。

临出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等等!”

乌美人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神忽地死灰复燃,可当她转过头,满心希冀皇帝会说些什么安抚之类话语时,却只看到了一件迎面砸来的斗篷,伴随着奚成壁冰冷的声音:“你的东西,一并拿走!”

那斗篷盖在她脸上,她却好半晌都没有反应,就像是突然间变为一尊石雕,不会思考不会行动。

冯安看不过去了,只好喧宾夺主为她取下了头上的斗篷,然后帮她披在身上:“乌美人?”

泪水干涸在脸上的乌美人终于扯着唇瓣笑了一下,“走吧。”

江晚鱼正无聊地靠着墙壁玩翻绳,见到冯安搀扶着乌美人自内殿而出,也不由得一愣。

这是怎么了?瞧乌美人哭得,眼睛都肿成桃核了,奚成壁的口味也太重了点吧!

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暴君的思想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揣摩的。

将乌美人送到了等候在偏殿耳房的侍女那里后,冯安便回来了,江晚鱼正要向他探索八卦,谁料内殿传来一个声音:“来人!”

又是来人?冯安正准备推门,却听那声音又道:“尚仪一个人进来。”

江晚鱼捣鼓绳子的手一顿,看了看冯安,又看了看内殿,让她一个人进去?什么意思?

冯安也不明白,见她呆站在原地不动,连忙好心在她身后推了一把:“赶紧去吧,皇上心情不好,指不定要发火呢。”

一听皇上心情不好,她便有些发怵,可在冯安那一推下,她已经被推进了内殿,总不能临时逃走吧?

内殿光线不明,不知是不是为了刻意营造某种浪漫气氛,她左右看了一下,见奚成壁一身明黄常服,端坐在龙榻外沿,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光线不够明亮,但她还是能清楚看到,此刻的他鬓发整齐,衣着整洁,丝毫不像刚翻云覆雨过的模样。

闹不清他叫自己来的目的,只好一板一眼道:“皇上叫奴才进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他不说话,只坐在塌边定定看着她,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一说话,怕是要暴露自己此刻的异常。

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奚成壁脾气大,人也古怪,此刻这番大眼瞪小眼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由自己来打破尴尬时,忽然觉得这屋里味道实在不好,龙涎香虽有活血理气的作用,但味道过于浓郁,不但不能发挥强身健体的功效,反而会刺激到嗅觉,对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以往并不是很喜欢香料的奚成壁,竟点了这么浓郁的龙涎香。

她皱了皱眉,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好让屋内刺鼻的味道消散干净。

正准备回身,却感觉身后有个滚烫的躯体贴了上来,下意识以肘后击,却被来人牢牢握住手臂。

“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好不好?”身后的人贴的很紧,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那滚烫的气息,几乎要烙伤她脖颈上的肌肤。

挣不开她索性也不挣了:“皇上和奴才有什么话好说。”

他好像是笑了一下,热气全都拂在了她的耳根和脖颈处:“你一定要气朕才觉得高兴吗?”

“皇上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奴才哪里气您了,明明是您行为不检,却要倒打一耙。”

行为不检?他审视了一下两人现下的姿势,貌似……确实有些不太检点,不过他懒得去在意,紧抓着她的两条手臂,轻嗅她发间淡淡的露水清香:“好吧,咱们不谈这个,朕今天只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天朕问你的,你现在可有别的想法?”

那天?她回想了一下,估模着应该就是两人遭到伏击,他受伤那晚,他问得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一直记到现在,心里有些无奈,又隐隐有些欢喜,她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真不好,一向行事果决、爱恨分明的她,怎么也有了这种小女人的心态,越想越是汗颜。

“奴才……没有别的想法。”

“没有?”他似是不信,又问:“你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告诉朕,你是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还是不肯说出来?”

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为难了。他说她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联想这几日的心情,她突然对自己生出了一丝蔑视。

江晚鱼,还说不是自欺欺人,其实你心里,是有一点不舒服的。

“皇上想让奴才说什么?您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您对奴才,只不过是求而不得的不甘而已,若我应了你,只怕便会昨日譬如朝露死,一夕宠爱,化为灰烬。”

她话语之中的凉薄之意,能让一个人滚烫的心瞬间结成冰霜,身体里那股燥热,似乎都慢慢冷却下来。

他的手松了松,在她察觉到准备月兑身而出时,又被他用力握住,“如果朕是认真的呢?”

认真?这样的话,谁都可以说,企图用这个来打动她,也太小儿科了吧。

她张了张口,未及出声,就被他打断:“朕是坐拥天下,可这天下虽大,也只有一个你,不是吗?”

“皇上,我不是小女孩,只说好听的话,可打动不了我。”

紧贴后背的躯体似乎僵了一下,随后便以更加暧昧的姿势将她抵在墙上,两人之间严丝密合:“说好听的你不信,那用行动来证明,怎么样?”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低沉,他的唇紧贴她的耳畔,随着启唇而来回摩擦,她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微小的反应,却令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呼吸急促地在她耳边道:“朕上回就已经对你说了,朕愿意信一回爱情,你这么倔,朕劝也劝不动,既然说什么都不信,那就做点什么好了,你不是小女孩,但你总是女人吧。”

她急了,真的急了,这暴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嘴上说不过了,就打算动手了吗?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节奏啊!

好歹她也是纯纯情情的黄花闺女一枚,被男人这么抱着,说这么露骨的话,尤其是……那里还抵着自己,怎么都会惊慌失措吧。

他还是变回原来那个冷酷残虐的暴君好了,这个样子的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皇上如果还没尽兴,那奴才帮你把乌美人追回来好了。”

“别动!”压制住想要从他臂弯中逃走的她,他深深吸了口从窗外透进来的凉风,原本那躁动的感觉还不是很强烈,可一想到她就在自己怀里,整个人就像是要疯掉了一般,胯下奔涌之感,再难抑制。

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什么了,她简直是欲哭无泪。

被他抱着占尽便宜却又不敢动,实在煎熬。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思索,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乌美人梨花带雨地走了,接着某禽兽雄风大振,压着她非要做点少儿不宜之事,哪里出问题了?是乌美人伺候不周道,还是这家伙太猛,仅一个人满足不了他?

不行不行,她那颗冷静的脑袋,一遇到这种事就乱了套,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身后那人越来越肆无忌惮,搂在她腰上的手,开始逐步往胸口的方向移动,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生出了一些异样。

“皇上,您若是想把奴才当做一个玩物来玩弄,那奴才无话可说,终归您是皇帝,而我只是个奴才,怎么做是您的事,接不接受,那便是我的事,想必你情我不愿的事,做起来也不会美妙。”她闭上眼,决定赌一把。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执拗,不就是失身吗?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破层处女膜的事,就当被狗咬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她的身体,只能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一个全心全意,心里只有她的那个人。

她或许保守了些,因为她认为,女人的身体和心是连在一起的,不失身,才能不失心。

她的话就像是兜头一盆凉水,把奚成壁从内到外浇了个透心凉,他稍稍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却还是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为何你就是不信朕?”

“不是我不信您,而是您的身份,根本就不可信。”帝王之爱最是凉薄,也许古人还会抱着皇帝也是人,也会有感情的想法,但她是可是现代来的穿越者,纵观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已经为她做出了最真实的解答,若是还相信这种幼稚的想法,那就是真是个傻子了。

“朕的身份怎么了?”听她谈起自己的身份,他不由得迷惑:“就因为朕是皇帝?”

“没错。”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让他再一次怔住。

“其实,你在怨朕。”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再次贴紧他,口吻莫名带了些欣喜:“再说得明白点,你在吃醋。”

“才没有!”

她的反驳早在他预料当中,故而他丝毫也不在意:“不管你怎么说,都骗不了自己的心,承认吧,承认你就是在吃醋。”

“我说了,我没有!”

“你就是有。”

“没有,你别乱说!”

“朕哪有乱说,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在说明着一件事,那就是你在吃醋!”

“没有就是没有,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你是瞎子啊!”

“你越是这样,就越是代表你在吃醋。”

她气结,为什么每次说到这种敏感问题时,她总是会落下风。

“承认吧,说你其实对朕是有感觉的,所以才对朕频繁召幸乌美人感到郁郁寡欢。”

她咬了咬唇瓣,在他准备继续对她的反驳进行下一波攻击时,她忽然轻声说:“没错,我确实是吃醋了。”

“你……”他万万没想到,她竟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后面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她微微侧过脸,余光中可以看到他垂在自己肩头的如瀑黑发:“我承认了,这下你可高兴?”

“原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竟高兴不起来。”

她笑了笑,目光转向窗外迷离的夜色,总是清亮的眼眸也一并变得迷离起来:“是啊,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可以喜欢你,对你动心,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接受你。”

“因为朕是帝王吗?”不用她说,他便能猜到。

她点点头:“是,因为你是帝王,注定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如果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呢?”

她不说话,沉默已经代她做了回答,他眼底蓦地划过一道炫目流光,抓紧她的手,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变成面对面相视:“你说啊,如果朕心里只有你一个,此生此世,永不再娶,你会接受我吗?”

他的眼神太专注,眼底幽然晃荡的波光,是那么的温暖深情,被烛光映着,好看得令人心醉,任谁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都无法无动于衷吧。

她不敢再看下去,第一次在与他的对峙中,做了逃兵:“这只是皇上的誓言而已,男人的誓言,都不可信。”

“我就是那个特例。”他又凑近了一些,两人这下是真的面对面,鼻对鼻,唇与唇的距离仅有一层纸张那么微薄。

她眨了眨眼,以致纤长的睫毛搔到了他的脸颊:“是吗?一连数日召幸乌美人的皇上,竟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难以令人相信呢。”

这下他笑了,发自肺腑地笑了:“朕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你确实是吃醋了。”他微微向前凑去,两唇相接,她正欲躲,却被他死死按住脑后勺:“朕没有临幸她。”

她迷茫盯着近在咫尺的茶色眼眸,听他轻声道:“朕从来没有碰过她,之所以召幸她,只是为了气你而已。”

“这种事情,自然是随你怎么说都可以。”

“你不信么?要不要朕发誓?”说着,他当真举起了三根手指。

她瞥他一眼,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很好笑,难道他想让自己像言情小说或者是电视剧中女主角一样,在男主举手发誓的时候,惊慌失措地掩住他的口,然后不胜娇羞地道一句:“不要,我相信你就是了。”

想到这个场景,她忍不住喷笑出声,他不知她为何发笑,却觉得此刻的她,笑起来真好看,激得他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那股躁动,又开始蠢蠢欲动。

干脆捧了她的脑袋,径自将唇印上去,她一惊,身子在他怀中一点点僵硬。

心跳的好快,像是马上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这个男人似乎真的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连接吻也是那么的狂烈霸道,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他随意摆弄的木偶,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做出反应,抵在他胸口的手也失了力气。

终于,在她马上就要喘不上气时,他放开了她。

“朕问你,愿不愿做朕的女人?”他抓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眼中带着丝期待,望进她眼中。

她虽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但理智还在,听了他这话,所有的迷醉沉沦悉数消散:“我不愿意。”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苦笑一声,再问:“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娘子?”

心,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了一下,不可否认,这句话比前一句有杀伤力多了,她不想拒绝他,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诫她,不能沉沦,一定不能沉沦,你不适合这里,你也不属于这里,你们身份悬殊太大,强行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抬起眼,强忍心中狂涌而出的酸涩,平静开口:“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他眼里的光泽一下子黯了下去,他不明白,不明白这个女子明明心里有他,却为何一次次无情地将他推开,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矛盾,又这么冷血的人!

她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心痛的同时,她又何尝好受!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明日还要上朝,早点休息吧。”她趁他失神时猛地挣了开来,转身便朝往外走去。

可手还没搭上门扣,就被一股大力扯着腰带给拉了回去,头顶上方是男人咬牙切齿的俊颜:“你就这么走了?”

她呆呆问:“那还要怎么走?”

他蹙了蹙眉,神色似乎有些痛苦:“你是御前尚仪,朕现在龙体违和,你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她继续呆问:“皇上龙体不适该找太医啊,我又不会治病,您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他不理她,只将目光顺着她的脸颊,掠过下巴,一直没入之前因挣扎而微微扯开的衣襟中:“你可以治,就看你愿不愿意。”

他在说什么,又在暗示什么她怎会不知,因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装傻:“我看我还是去找御医吧。”

他长臂一伸,又把她拽了回来:“朕不要御医,朕只要你。”

她苦着脸:“我真的不行!您不是还有左贵妃和右贵妃吗?”

“什么左贵妃右贵妃?”

她举起双手,扯唇一笑:“就是……您的左右手。”

他脸色瞬时一黑,“混账,朕堂堂一国之君,岂有自己解决的道理?”

她脸色比他还黑:“那我也解决不了!”

“你当朕会强要你不成?”他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了龙榻上。

“那您想干什么?”她想了想,严肃地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你就是用下三滥手法逼我,我也不会妥协的。”

他有些烦躁,之前那个百般勾引,他却毫无兴致,如今面对这个心头上的人,她却视自己如洪水猛兽。

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可真够窝囊的。

“朕现在浑身不舒服,管你想什么法子,总之要替朕解决了。”他实在是气急了,礼义廉耻全部给抛诸脑后。

想法子?她能想什么法子啊!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乌美人叫回来,想必乌美人也很乐意帮他泄这个火。

说起泻火,她想起了教仪嬷嬷所教内容,其中也有帮皇帝泻火一项。

可一想起那法子,就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没想到古代宫廷竟然也有这么变态的人,口味着实有些重!

作为女官,手是不能上的,那对皇帝来说是大不敬,处女膜也是不能奉献的,因为一旦沾了龙精,那就是皇帝的女人了,要两全其美,只能有一个办法。

想起那“玉女吹箫”图她就浑身冒汗,这事不能做,她虽是奴才,那也是有底线的!

正想着,榻边帷帐突然被掀开,一抹明黄挤了进来,一句话不说,便开始月兑衣服。

不知是紧张的缘故,还是知道自己就算逃也逃不掉,她如老僧入定般稳稳坐在榻上,连眼都没眨一下。

褪去了衣衫,只剩下亵衣,他这才看向她,准确说,是看向她套着珊瑚手钏的手:“朕就喜欢你这双手。”

她真希望自己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外弦音,但她偏偏该死的听懂了,当诧异惊愕的眼神对上他欲火灼灼的眼时,他挑了挑一边的唇,这男人不笑则已,一旦笑起来,比狐狸还狡诈。

……

等她从内殿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在门口值夜的冯安一见到她,那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姑娘,皇上睡了?”

“啊,睡了。”再不睡,她就要疯了。

冯安眼珠子咕噜一转,压低声音道:“姑娘的好日子怕是不远喽。”

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正欲解释,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只怕解释了也没人信,再说她也不算冤,内殿之中发生的事,是个人都想象不出来!

那个总是人模狗样,一本正经,威严肃穆的家伙,实际上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耻之徒!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住处,今晚可真是够荒唐的,直到现在,她还如处云里雾里,奚成壁那番露骨的话,也时不时在耳边回响。

真是要命了!

她决定回去洗个冷水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它丢开,可还未走近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房门前站着一个人。

难道是上回那刺客?又往前迈了两步,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门前的,是一个中年女子。

奇怪,在这女官署也住了一段时日了,这里的每个人她都有印象,却从未见过这个女人,正在记忆中翻找此人的来历,那女人首先出声了:“姑娘倒是好本事,这么快就把皇帝勾引到手了。”

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勾起了她满腔怒火!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虽然当时她处于昏迷中,这个女人的声音却是记忆犹新。

“我X你祖宗十八代!”她冲上前,双目泛红:“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女人冷笑了一声:“我害你?我哪有害你,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呸!”她朝女人啐了一口:“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害我不得自由,还险些丢了性命,这个仇是我不会忘记的!”

女人的声音也跟着转冷:“你要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要杀你,随时都能办到。之所以放你一马,只是为了公主。”

一听到公主俩字,她心中怒气更甚:“这么说,我反倒要感谢你了?”

“当然。”

“不要脸!”这才发现,世上脸皮厚如城墙者,何止一二。

“随你怎么说,我今日来找你,只是为了提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过好你现在的日子,其余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女人厉声道。

她眼睛一眯,忽然想到了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为了我前几日送你们的那份大礼,所以特意来谢我的,对不对?”她终于逼出了她们,看来上回阻止奚成壁流放俘虏,真是件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

女人的眼,蓦地变得阴狠起来:“臭丫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怎么,你想在这里杀我?”她冷蔑看着对方,也许是与暴君朝夕相对的久了,女人这点狠辣,在她看来只是小儿科的水平:“可惜,我不能让你如愿。”

“杀不杀你,只是公主的一句话,老奴为公主办事,死不足惜。”

这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吧,她这么忠心澹台婉玉,没准真会杀了自己。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为了保证澹台婉玉的安全,必然不敢贸然对自己出手,想到这里,她有了些底气:“你是死不足惜,但我势必要将澹台婉玉那个贱人揪出来!”

此话一落,女人周身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意,她甚至觉得心口有些沉闷,似有一股浊气压在了胸肺之上。

糟糕,这女人会武功!

“是吗?你想揪出本公主?那要先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一个婉转如莺啼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声线美好,却因带着浓浓的傲慢而显得有些刺耳。

澹台婉玉!正主出现了!

她猛地发力,朝前方那抹纤柔的影子扑去,谁料一股无形的力量绊住了她的身形,接着手腕一痛,被人反剪着扭向身后,双腿也不自觉一弯,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没少下过跪,却没有一次,像此刻这般屈辱。

她恨恨盯着前方,盯着那巧笑嫣然,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孔。

头一次,对自己这幅样貌,感到恶心厌恶。

澹台婉玉走到她身前,弯子,露出好奇的目光:“咦,上回看得不够仔细,现在看来,的确与本公主长得十分相似,只不过,你没本公主漂亮。”她捏着江晚鱼的下巴,左看看又看看,忽然脸色一冷,高高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打在了江晚鱼的脸颊上,顿时口中泛起一股腥气。

“本公主讨厌你这张脸,要不是为了逃离这里,我真恨不得划花了你这张勾人的狐媚相!”

江晚鱼将口中血沫吐在澹台婉玉脚下,眼神幽冷地望向她:“这巴掌我记下了,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澹台婉玉大怒,抬起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掴在她脸上:“胆敢对本公主这样说话,真是不知好歹!”

她讥笑道:“公主?真是可笑,澹台国已灭,你现在是哪门子的公主啊,自恋也该有个限度吧?亡、国、奴!”

最后三个字显然刺激到了澹台婉玉,她双目圆瞪,眉宇间满是愤恨:“连嬷嬷,你给我杀了这女人!”

被她称呼为连嬷嬷的女人却是沉稳多了,耐着性子劝道:“公主息怒,这小贱蹄子的确该死,但我们现在还不能死杀她,否则,惊动了奚成壁,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不久前亲眼看到的一幕,一名宫女在奚成壁的盛怒下,被一斩为二,澹台婉玉一阵恐慌袭心,不敢再提杀了江晚鱼的事。

江晚鱼却冷笑着说:“你们也别再演戏了,之前不是才派过杀手谋害我吗?现在装得倒是像,明人不说暗话,藏着掖着也没意思不是。”

连氏漠然道:“我们没有派人杀你。”

“没有?”她悚然一惊。

连氏又道:“我说了,我想杀你,随时都能办到,何必假借他人之手,更何况……”说到这里突然打住。

江晚鱼接口道:“更何况,你们还要利用我,我若死了,你们也逃不掉。”

连氏不置可否:“你说得没错,但你若耍花样,害了公主,我也绝不放过你。”

这俩人好像有些主次颠倒,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搞得好像她们受了委屈似的。

既然派遣杀手的不是她们,那会是谁呢?她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重了。

还有那个给自己下毒的刺客,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呀……这珊瑚手钏真漂亮,好像是胶东那边的贡品。”澹台婉玉出身于皇室,一眼就看出了她手上的手钏价值不菲,再看看自己,一国公主却沦落到穿粗布麻鞋的境地,心中大为不甘,她甚至抱了干脆跟这女人换回身份的念头,或许,自己今后的日子,也能富贵常在。

江晚鱼见澹台婉玉竟看中了自己手上的手钏,心里大为光火。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自己替她受罪不说,她还要从自己身上搜刮油水,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在澹台婉玉伸手来撸自己腕上手钏时,她突然扬声大喊:“来人呐,抓刺客!”她们不敢赌,她敢啊,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不成!

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放声大喊,连氏与澹台婉玉都一阵紧张,趁着二人松神至极,她猛地发力起身,又一个扫腿,从女人手中挣月兑,在越过澹台婉玉身边时,飞快地用匕首刺破她臂上的肌肤。

一切只发生在瞬间,伴随着她喊声的传播,远处突然亮起了一片火把,连氏心道不妙,连忙赶到澹台婉玉身边,欲带她逃离。

江晚鱼老神在在立在原地,对着飞身离去的二人道:“我那把匕首可是喂过毒的,公主若是觉得月复痛,便是毒入心脉的征兆,你们可要小心点哦。”

她声音虽不大,但她相信,足够让连氏听清楚了。

她们要玩游戏,那她就陪她们玩到底。

收起匕首,正要回房,就见一队高擎着火把的侍卫列队而来,领头之人,正是罗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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