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小心。”冷溪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她站起來。正欲上前帮忙。左手却被人紧紧的拽住。拽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对面的白奕承。
冷溪焦急抬眸。对上白奕承严肃。冷沉的脸颊。还有他眼里一闪而逝。无比陌生的精芒。冷溪赫然之间恍然大悟。难怪今天这么奇怪。她走到哪里都能碰见白奕承。原來不是巧合。都是他设下的陷阱。拿她做诱饵。引诱陵寒步入他早已设下的局。他好卑鄙。
亏她还在心里感激他的乐观。感激他对她的好。原來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阴谋。
“百里程。你利用我。”冷溪朝着他瞪着黑灵的双眼。愤怒的道。
白奕承眸光微暗了一下。沉默不语。紧紧拽住冷溪的手。不允许她过去。
“你放手。放手。”冷溪怎么挣扎也挣月兑不开他。她焦急的朝着陵寒看去。
陵寒在如雨的飞刀中躲避着锋芒。侧身翻转。身形快如闪电。一脚一脚将飞刀踢得偏离原來的方向。射向四周的墙壁。柱子。幸而现在餐厅沒人。要不然不知道要伤及多少无辜。恐怕这是白奕承早有准备。所以将整个场子包了下來。所以沒有其他顾客吧。
冷溪突然发觉。她一点都不了解百里程。她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幽默风趣的百里程。根本就不是她的千里马。不是她的好朋友。而是一个内心阴险狡诈的小人。
她突然觉得面前的百里程好可怕。为了打倒陵寒。居然利用她。不择手段。
“咻。”正在此时。一个尖锐的飞刀。泛着银色的光泽。直戳陵寒的脸颊而去。那锋利的刀尖。闪着一抹金亮。势不可挡。朝着陵寒右半边脸飞去。而此时的陵寒正在挡另一处的飞刀。似乎沒注意到这一飞刀的存在。从冷溪这个角度。看得却是异常清楚。
“小心侧面。”冷溪惊叫。她感觉自己的心在下一秒就要紧张得跳出嗓子口了。
“啊。”可惜已经來不及了。飞刀的速度太快。在冷溪叫喊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戳到了陵寒的脸颊旁。冷溪惊骇的一声尖叫。不敢直视前方的场景。她不想看到陵寒的血。她很担心。很害怕看到陵寒的血。
他受伤了吗。脸流血了么。万千紧张在她心里蚂蚁一般挠着她的心。肩膀颤抖不已。
“铛……”冷溪的叫声刚落。只听得飞刀触碰牙齿的声响异常清晰的响彻而出。冷溪起伏着胸口睁眼。眼前的一幕令她惊呆。
只见刚才那只飞刀。不差不落的被陵寒的嘴侧向衔住。失去了刚才的气焰和光泽。异常安静。冷溪紧张的心这才少许落下去。
“铛铛”
“嘭。嘭嘭。”
随着飞刀一个个在墙壁上撞落。紧接而來的是一连串的枪击声。比飞刀更为凶猛的一轮攻势紧随而來。将陵寒围了个水泄不通。
冷溪皱着眉。紧张的看着陵寒那边。心里是异常担忧。每一个子弹飞迸过去。都让冷溪的心提到嗓子口。惊骇不已。“陵寒。陵寒。不要在打了……呜……不要在打了……”冷溪紧张得溢出了眼泪。更是控制不住担忧的哭声。用尽全力想奔向陵寒。
“你真的如此在乎他。”替他死也在所不惜。白奕承捉住她的手腕再次收紧。他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跳跃突起。刚才温和的眼神。也暗冷了几分。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幽黯之色。
“你放开我。”冷溪怎么挣扎都挣月兑不开白奕承的钳制。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朝着激战那边的陵寒看去。
白奕承费尽心思的设下这个局。目的就是要将陵寒置于死地吗。他的每一刀每一枪都是那么狠。丝毫不留余地。为此。他不惜动用了警界枪击人员。
而她就做了最有利的一个诱饵。來使他击溃陵寒。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奕承和陵寒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他翻脸比翻书还快。说要杀了陵寒就动手。难道他就不顾及一点情分。
冷溪的心都快要碎了。她真的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都是些什么心肠。
那些枪击的人躲在暗处。只听得枪响一环一环的响起。子弹在空中擦出火花。冒着青烟。唯独见不到射击的人。尽管危机四伏。陵寒的神色依旧冷静。每一招每一式。都行云流水。毫无停滞。淡定异常。
快速闪躲中。陵寒的目光总会时不时瞟向冷溪这边。尤其是白奕承握住她的手腕上。狭长的邃眸里。涌动着万千风暴。愤怒之色溢与眼底。要是他现在有空闲的时间。他铁定会冲上前來。将白奕承千刀万剐。
眼见枪响声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陵寒的处境越來越危险紧迫。冷溪深吸一口气。心里是焦急万分。陵寒千万不能有事。她不要陵寒有事。
目光突然撞见桌上放着的餐刀。她眼神定了定。终究还是咬牙下了横心。当下拿起刀子。按在白奕承胸口。“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真下手了。”她握刀的手指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是铿锵有力的。
不管怎样。她不会允许百里程伤害陵寒的。她真的沒想到。白奕承居然如此恶毒。
看了看抵在胸前锋利的刀。白奕承抬眸。对上冷溪的眼睛。他清明的眼里有一股莫名的萧瑟。他突然握紧她的手。将她的刀往自己胸膛按了按。逼视着她的眼睛。“为了他你可以杀了我。呵。动手吧。杀了我。他就安全了……”白奕承的声音里溢上一层颓然。一股心痛。
冷溪眼神有些慌乱。步履后倾。“不。你放了他。我也放了你……”
“嘭。”正在此时一声异常响彻的枪响爆破。冷溪被震得手一抖。握刀的手不自觉往里用力。在加上白奕承毫无躲避的念头。刀尖毫无预兆的插进了白奕承的胸膛。一声闷哼。鲜血涌动。
余光处。冷溪看到白奕承准备防备。举在空中准备敲昏冷溪的手顿在了空中。他是不忍心对她下手还是來不及。所以任她插了他一刀。
冷溪心底一慌。惊诧的抬眸。对上白奕承的眼眸。他目光沉静。沒有痛意。沒有恨意。整个黑眸全是她惊慌失措的倒影。温暖的眸光将她包围在其中。
“你……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躲。”冷溪的双手颤抖着。瞳孔紧缩。声音发颤。一步步后退着。心神摇曳。
凭百里程的身手。凭他的敏感程度。他一定可以躲过这一刀的。甚至可以击昏她來保全自己的安全。他为什么不这样做。而要硬生生承受一记狠刺。
“我不能放开你……”白奕承闷哼。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來。抓住冷溪的手更加用力了。却明显有些颤抖。凝望冷溪的眼神越发凄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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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另一只手。白奕承用大拇指月复擦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笑容异常凄迷而温暖。“别哭。在我心里。你永远笑得最灿烂……”鲜红的血流。不住的从他嘴里溢出來。而他却似沒发觉。
“不是不是。你不是百里程……”冷溪泪流满面的摇着头。这一刻。她难受得快要死掉。呼吸系统全部阻塞。让她看不清这一切。眼前的一切那么朦胧。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温柔的百里程还是狠辣的百里程。
她突然大口大口喘息起來。呼吸极度困难。胸口也是剧烈起伏。极度想呼吸空气。却呼吸不到一般难受。
“溪儿。”白奕承发觉她的不对劲。他担忧的惊叫一声。将冷溪揽在了怀中。抬眸看前方。那边依旧刀光剑影。危险重重。是冲不出去了。
而白奕承的这一声吼叫。也提起了激战中陵寒的神经。正当他分神朝着这边看去的时候。一枚子弹。急速穿來。洞穿了他的右手臂。鲜血如水一般涌动出來。侵染了他黑色的西服。他疼得皱了皱眉。沒时间去理会伤口。如雨般的子弹又射击过來。他只得再次旋身躲避。
而射枪的人见陵寒受了伤。子弹的密度似乎少了不少。隐隐有逐渐撤退的迹象。看來这场策划的目的只是为了打伤陵寒。
“嘭嘭嘭。开门啦。里面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快开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女人警告而大咧的叫喊。
也许是惊动了外面的人。怕惹來麻烦。枪声猛然停顿。射击者飞速撤退。一切恢复安静。除却七翻八仰的桌子椅子。地上掉落一地的子弹飞刀。和空中飘散的那浓烈的硝烟味昭示着刚才发生的所属事实。一切恢复风平浪静。
可见这次的射击者。是如何的训练有素。
“溪儿。”陵寒沒太多心思恋战。他一眼撞见呼吸困难。脸色发青的冷溪。他心下提紧。紧张的冲上前。从白奕承手中一把夺过冷溪。狭长的眼眸余光瞅见桌上的寿司。夹带着紫菜。他拿起來闻了闻。海鲜粉。
寒眸泛着冷冽的光芒。猛然刺向白奕承。“你给她吃海鲜。你想要她死。”陵寒愤怒得双目泛红。厉目刮了白奕承一眼。打横抱起冷溪的时候。他的手臂明显颤了一下。有些失力。险些将冷溪掉下去。他还是咬牙撑住了。右臂上的鲜血。涌动得更加密集了。
“我來……”白奕承胸口。嘴角泛着血丝。想要接过冷溪。原來溪儿海鲜过敏。他真的不知道。心剧烈慌乱起來。
“用不着。”陵寒毫不客气的推开了白奕承。承受着右手臂的疼痛。抱着冷溪往外走。所过之处。鲜血洒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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