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得可以。♀////陵寒狭长的眼眸一缩。被她这副做错了事。还不承认错误的样子激得怒得固执。
咬了咬牙狠心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他拧着眉梢。伸手去扒冷溪抓住他衣袖的手。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残废。会好疼好疼的。坏蛋陵寒不要不要啊。”她哭得声音坎坷。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指甲把他的手抠得月兑了皮。他的血肉浸进她的指甲里。她的手抖涩得不成形。她还是死死的抓住他。不要放手。
她真的好怕好怕。本來就有少许恐高症。现在身子悬在半空。就要跌下去摔个粉碎了。她恐惧得心都要跳出來。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就是不想承认她沒做过的事而已。不要惩罚她。
看着她在风中抖涩的身体。就像一个孤单的柳条在风中凌乱。一张小脸哭得稀里哗啦。唇瓣更是被她撕咬得沁出了血丝。好生可怜。陵寒姑且先拉住了她。怒沉了一下气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谁叫你这么做的。”
他还是不相信她。冷溪的心狠狠一顿。泪水更是噼里啪啦的流溢出來。铺展在整张白生的小脸上。就像一个波光粼粼的河床。
这会儿的悲伤却不是因为害怕。是心痛他的不相信。她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他就真的一点点都不相信她吗。
她撕咬着唇瓣。固执的看着陵寒。吸着鼻子摇头。用怕得抖涩到已经不连贯的声音固执着自己的坚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还沒说完。身子又向下滑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大叫。
“哎呀这是干什么。快拉溪儿上來。陵寒你这是干什么。”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焦急的中年妇女声音。
“曹阿姨。快救我。呜呜……曹阿姨。”从栏杆缝隙看到焦急赶來的曹阿姨。冷溪像是沙漠里的饿殍。突然看见天上的飞机一样看到了希望。她哭着求道。
“陵寒。你这孩子。你要摔死溪儿吗。有什么事好好说。这样会闹出人命的。”白母匆忙的走到陵寒身边。看着他气得隐隐触动的脸颊。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焦急的劝道。
“呜呜。曹阿姨……陵……陵寒他要把我丢下去……好疼。我不想残废……呜呜……”冷溪犹如见到可以维护自己的亲人。她委屈的哭着。数着陵寒的坏。
“好孩子。阿姨帮你劝他。”
陵寒呼吸急促。依旧沒有拉她上來的意思。
白母着急的叹了一口气。对陵寒苦口婆心道。“陵寒啊。你看溪儿她都害怕得发抖了。看在曹阿姨的面子上先把她拉上來好吗。”陵寒是怎么样一个霸道冰冷的性格。白母也清楚。她也沒辙。只好搬出交情牌了。
狭长冰冷的眸子瞥向白母。陵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念在白伯母的求情上。先放过你。”说着他用力一提。将冷溪的身体提了上來。白母來了正好。给了他台阶下。这女人还真是倔得让人生气。要不是白母來。他还真会一气之下控制不住自己。把她丢下去看她还乖不乖。
脚一落地。冷溪吓得发软的腿弹了一下。险些跌扒在地上。但是她连身子发软都不敢。她连忙挣月兑开陵寒抓住她的手。躲在了曹阿姨身后。抓着她的衣角。心有余悸。怯怯的垂着头。连抬头看他都不敢。
腿软得打颤。她还是强撑着自己站稳。千万别倒下去了。要不然她就更加悲惨了。
“哎呀。看把溪儿吓得……”白母撇头。瞄了如同受伤的小猫一样的冷溪一眼。说得满月复心疼。
“过來。”陵寒凌厉着眼眸。冷声道。
他一出口就吓了冷溪一缩。抓住曹阿姨的手紧了紧。挪着步子往曹阿姨背后藏了藏。仿佛这样陵寒就看不见她了。“我不要过去……”她低垂着眉睫。诺诺的说。陵寒现在太可怕了。她不要到他身边去。
“呵呵。溪儿是我干女儿。我有好些时日沒见她了。想念得紧。这正巧遇见她。我想把她带回去住几天成吗。以解相思之疾啊。寒少最好了。曹阿姨最相信你。”
看着陵寒又要发怒。白母忙出面打圆场。
陵寒眉峰一挑。白母这是怕他吃了冷溪。急忙带她逃走。
“我。我去跟曹阿姨住几天……”冷溪眨了一下密梳一样的睫毛。低声怯怯的说着。
曹阿姨说到了她的心里。她现在真的不敢面对陵寒。一想到他刚才真的要把她丢下去。她就生气。跟他赌气。不想见到他了。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紫凤阿姨。
眼眸一凌。陵寒唇瓣动了。
“好。我也同意溪儿去白奕承家住几天。女儿总要回娘家的嘛。寒少你别太霸道。连家都不准人回。”陵寒正欲说话。却被杜绍熙那小子吊儿郎当的话语给抢先。堵塞了回去。说完他还别有意味的挑了陵寒一眼。
仿佛是在故意刺激他。那个白奕承三个字也被他刻意加重。
刚才陵寒对溪儿做的一切杜绍熙可是都看见了。他之所以不出來解救冷溪。是在赌陵寒会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将溪儿丢下去。
好几次他的心都被陵寒的动作激得提到了嗓子口。最后一次。看到陵寒似乎是要來真的。他正准备冲出去。只见白母匆匆忙忙的赶了过來。他也便放了心。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陵寒竟然真的要将冷溪扔下去。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他替冷溪打抱不平。有心刺激陵寒。
“随你。”寒眸刮了一眼冷溪。陵寒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他陵寒还就是天生不怕被人刺激。想去跟白奕承住是吧。把白奕承的家当家是吧。很好。走吧。这个时候气怒当头的陵寒也跟自己较起了劲。
看着陵寒离去的背影。冷溪负气的撅了撅嘴:臭陵寒。坏陵寒。哼。不要在原谅你。
白母本是來医院看望一个亲戚。沒想到遇见陵寒跟冷溪这档子事。这下这合她意。可以将溪儿带回去住了。
白家很温馨。通体的乳白色设计。整个屋子充斥着一种温和的味道。
“别看了。奕承他不在家。”白母端來茶忽然说道。
“啊。我……我觉得您家的设计布局很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冷溪连忙收回失神的目光。她是学室内设计的。也许是职业病吧。看到房间就想研究一下。
“对了。您说百里程他不在家是什么意思。”冷溪会意过來。
白母放下茶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忧愁爬上眉梢。“奕承这孩子啊。最近在玩命。真是让人担心……”每个母亲都有担心自己孩子的忧患。那种爱总在不经意间流转在眼里。
这也是冷溪从小渴望而从來得不到的东西。每当看到这种自然的情感。她就会莫名感动。“百里程。他……怎么了。”被白母伤感的情绪感染。冷溪心里也有些沉沉的。小心的问道。
“我哥啊。他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拼命的工作。拼命的抓罪犯。哪里有点什么骚动。他第一时间冲过去。而且是越危险的地方越首当其冲拼命往前冲。家也不回了。饭也顾不上吃。觉也沒时间睡。照这样下去。就算他是奥特曼也会垮掉。”
*潢色小说
“啊。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冷溪错愕。
“是啊。谁知道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我给他打电话叫他今晚回來吧。”白晓优拿起手机拨了号码。只要说有冷溪在家。她哥一定会回來的吧。
电话嘟了两声直接被挂断了。白晓优不由地无奈瘪嘴。
“怎么样。还是不接吗。”白母问。紧张和担心溢与眉眼。
白晓优沮丧的摇头。“沒人接。恐怕又在跟犯人战斗。”
白母跟白晓优齐齐叹息。
“溪儿。曹阿姨想你帮阿姨一个忙。”白母突然看向冷溪。表情忧愁而沉湎。
“您说吧。我能帮的一定帮。”冷溪立刻回答。曹阿姨忧愁的神情看得她也跟着忧心。白奕承是她的朋友。他不爱惜自己她也很心疼。她也想帮点忙。
“明天叫晓优带你去一个地方。奕承就靠你了。阿姨真的害怕失去他……”白母话语里充满忧色。那种來自母亲的担忧浓浓如雾。
“不会的。百里程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听到有可能失去百里程。冷溪的心也跟着提紧。
第二天晚上。白晓优带冷溪去的所谓地方就是一个夜店。
冷溪看着门外那块牌匾呆了。愣愣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进去吧。”白晓优揽着冷溪的腰。把她往里面带。
“可是……我们來这种地方不好吧……”冷溪心慌。对这种地方她有些害怕。
“沒事的。我哥在里面呢。有他在就不会出什么事。”
“什么。”冷溪惊讶得瞪大了眼。百里程在夜店里。他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沒想到也是这么……额。一股失望在冷溪心里滑过。
夜店里很热闹。拼酒的人到处都是。冷溪紧紧的跟着白晓优。不敢随便乱看。
“哎呀。”即使很小心还是撞到了人。她忙不迭失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溪儿。”一个诧异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