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第40章 生死

作者 : 清风下的雪

谁知天命,谁主生死?

在司徒昭看来,晴悠的死并不是一件悲伤的事情,而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她没有死,出了这宫门,她比谁都没活好,活得自在,只是他想要告诉某些人,但是某些人拒绝了他。

“殷太医,可否代吾传一句话给皇上?”司徒昭笑看蓝空,悠然而道:“五年传谣,八年有息,十年为限,天意矣……”

殷瀚世不解,参透不明个中之意,欲想问之,便已不见了司徒昭之身影,随之迎来的却是道童的相送。

从观星阁离去之后,殷瀚世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去见毅,可是毅却以身体无碍,勿需看诊为由拒之。

不巧在出宫途中遇见司徒展,殷瀚世便请其帮忙道:“司徒护卫,可否请你带老夫进殿觐见皇上,老夫有话要与皇上相谈

“殷太医,”司徒展回礼而道:“你也明白,皇上之为心病,非药物可为也,即便皇上身体抱恙,那也非你之错,你还是出宫吧

殷瀚世又怎不知毅的犯之病乃是心病呢?

可是身为医者,身为人臣,他有这个责任,也有这个义务,必须如此做。

“老夫方才去见过国师,欲想请其劝解皇上,可其却反让老夫代传一话,”殷瀚世捋着白花之须,甚为苦恼,“老夫猜想,此话兴许会让皇上看开

司徒展听此,心即急。问道:“何话?”

“劳烦司徒护卫引见,此话方可传出殷瀚世未言,仿佛非亲自转传不可。

深思片刻,猜想司徒昭多次唤见其。也许会是让其代传此话,于是便领着殷潮世往御书房而去。

毅以为只是司徒展前来求见,不想,其竟带着殷瀚世同来,不乐道:“司徒展,你好大的胆子,朕已说了,不见太医,你竟枉顾朕的旨意,该当何罪?”

司徒展连忙跪下。解释道:“请皇上息怒。属下之所以带殷太医前来。并非是给皇上看诊,而是殷太医带国师来传话给皇上的,此事兴许与晴悠有关。故属下才斗胆带殷太医进殿

“喔?”毅听到晴悠的事,立即软了下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是否是国师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朕,晴悠并没有离开人世,她还尚在人间,抑或是国师有法,可让晴悠死而复生?”

毅依旧没能接受晴悠死去的事实,仍抱着晴悠尚存人间,只是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不愿见其而已,即便是他抱着晴悠那冰凉僵硬的尸体进入到棺木中,他还是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皇上,皇上,别这样……”毅很激动,说着,人已到了殿下,钳制殷瀚世的双肩摇晃而问,年迈的殷瀚世又怎经得起其这么强烈的晃动,人已开始有些摇摇而坠了。

司徒展立即上前,将毅与殷瀚世给隔开,大声地唤醒其道:“晴悠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再傻了好吗?皇上,接受事实吧,晴悠已经不在了,不在这个世上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别再如此折磨自己了……”

殷瀚世大口地吸着空气,好一会方回过气,跪回道:“皇上,今日老臣去请国师,想请国师前来劝解皇上,好让皇上释怀,可是国师却让老臣代为传话

“何话?”毅立即追问。

司徒展也凝视着殷瀚世,对于司徒昭的话也很在意。

“五年传谣,八年有息,十年为限,天意矣……”殷瀚世将司徒昭的原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毅听。

毅与司徒展听了,也都沉寂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片刻,毅似乎觉得此话含有它意,颓废地步回龙椅上,深思了起来。

“除此,国师还说了些什么?”毅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于是又问。

殷瀚世摇头,恭毕回之,“没有,国师说完此话,便悄然不见了,老臣欲想追问此为何意,亦无机可问

甩了甩手,毅示意二人退下,留待一人在御书房里思考此话之意。

“五年传谣?传的是何谣?五年、八年、十年?难道是要让朕耐心的等待吗?”毅不明,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苦时一个时辰未果,毅便摒去随行,独自在御花园里跺步。

双耳聪灵的他,却在此时听到两名宫女偷在假山后窃窃私语着什么。

开始并不为意,后来当听到医术神奇什么之类的,便又认真的偷听了起来。

“你真的好了吗?真的什么事都没吗?你可是从二楼给摔下来的耶?”声音有些沙哑的宫女关切地问道。

另一名宫女带着感恩之声,紧张中带着激动和兴奋回道:“原来谣言是真的,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医术的,听说那医术是民间的一个女大夫所传于的,也不知道是否是皇上亲封的那个女大夫呢?”

“谣言……”毅似乎捕抓到了什么,不断的重复着谣言二字,心里也跟着分析了起来,

“五年传谣,是否代表着五年之后会出现一些谣言,是关于晴悠的谣言?”

“八年有息,这又为何意?是八年之后,朕能得到有关晴悠的消息,还是晴悠能死而复生,重获生息呢?”

“十年为限?又为何意,是说十年内晴悠如果不能重获生息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吗?还是存有别意?”

毅真的快要疯了,想了许久都未能明白司徒昭传此话给其之意,于是便命人去唤其前来解说,可是却得到了太监的回禀,“皇上,国师已闭关,概不见人,就连观星阁也被国师给闭了

“什么?”毅急中生愁,心烦意乱之际,又问:“可有说何时出关?或是为何而闭关?”

“道童不知,只说天机不可涉漏,十年为限,限至人归太监据实而回。

毅虽未能参透其所留之言,但却明晓个中,同是十年为限,限至人归,此言表面上说是其自身,但又喻指着他人、他事。

于是毅大喜,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发了起来,人也变得积极了许多,同时立即下令邬昊与方剑,全国各地广集各种谣言。

事实上,司徒昭已不在宫中,而是回到武当山闭关修炼了,其给自己算了一卦,十年之内会有一劫,而此劫,乃是其自身欠下之劫,不可躲,不可避。

所有人都不知道毅为何突然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就连司徒展也不知道为何因。

一直到三年之后,司徒展在一次外出缉拿钦犯之时,他再次遇到了雨,并且跟雨在黑夜之中,有过两招的交手,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雨,更未料及雨为何来杀他想要抓拿的钦犯,同时也开始怀疑起晴悠的死来。

钦犯缉拿到了,但是司徒展并没有回宫覆命,而是一着跟踪着雨,试图能查出些什么。

不想晴悠的消息没有查到,却探知到了雪琴的消息。

当其见到雪琴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身旁还带着一个约四岁的女娃之时,即时便矇住了的他,连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也都未有发现。

雨察觉屋顶有人之时,便已率人前去围杀了,心里完全将这三年来雪琴给其所写之信所言之事连接在一起,一片混乱之下,连道出自己是何人的念头都忘了。

双目一直落在雪琴的身上,身体反射性的对着击边的人挥剑向前,直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雪琴会江南,为何雪琴会多了一个孩子,为何……

“你们护小姐他们先行离去……”雨没能认出司徒展来,直觉告诉她,黑衣人的目标是雪琴三人,至于是小的两个还是大的那个,那就不可而知了。

三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变了,司徒展的武功又更上了一层楼,招式也欲发的强势凌利,可说面对十余人,依旧应对自如,浑然不觉得有半点吃力。

雨虽未即时认出他就是司徒展,但却知道此人就是前不久在她要偷回某样重要信件之人家中与其有过两招之交的人。

当时夜已深,四周黑漆,雨蒙着脸,凭着其机灵利落的身手,很快就在密格里找到所要的东西,只是在撤离之时碰巧遇到来抓拿人的司徒展,二人隔屏风相交两招,随时雨趁机从跃窗而逃。

雨没有看到对方的脸,所以不知道是司徒展,也因其武功大进,也未能从其招式和内息之中其为何人。

倒是司徒展,雨的匕首一出,剑匕相交,立即便认出了此蒙面人是雨,故一直尾随其至此。

司徒展见雪琴要被人送走,使出浑身之劲,一记旋剑而飞,一招击倒数人,凌空而起,飞落至雪琴的前方,唤道:“雪琴,是我,三哥啊……”

其声一出,就连雨手中的匕首都抖动了一下,雪琴更是因此而僵住了身体,瞪大了双眸,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护卫们不敢松懈,团团围住雪琴,执着利剑,指向司徒展,等候着命令。

机械性地回乎看向雨,见其收匕行来,便强装镇定,笑回之,“三哥,你真的是三哥吗?为何你身穿蒙面黑衣,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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