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一鸟对付那雌鹰,不过依然完全不是它的对手,它该是比那只雄鹰修为更高一些,实在不好对付。
司马淮用神识和君迟说道,“这鹰的弱点在月复部,我过去引它,你趁机攻击它的月复部,这样才会有胜算
君迟想了想,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便说,“你小心些
在空中打斗,对人来说很不利,司马淮必须一边驾御飞剑,一边使用别的术法对付那鹰。
司马淮刚飞得距离那雌鹰近些,那雌鹰便猛烈地扇动了几下翅膀,形成巨大的旋风,司马淮要费尽力气才能让飞剑保持稳当一些。
他将那如玉祭出,身周便形成了一个保护结界,这让他不再受雌鹰激起的旋风的影响,随即,他朝那雌鹰打出了两道剑气。
雌鹰并不怕这堪堪筑基期修士的剑气,这剑气根本不能奈它何,于是,它只是用翅膀一扇,由翅膀接住了那剑气。
这次剑气同之前的剑气有很大不同,司马淮将水球术用到了那剑气上,剑气同雌鹰翅膀坚韧的羽毛撞击在一起,水的湿气便如跗骨之蛆一样附了上去。
潮湿让那雌鹰十分不爽,正要朝司马淮攻来,它便发现了君迟的意图。
这只雌鹰十分聪明,于是不再去管司马淮,而是做出要向司马淮攻击的假动作,却一转头朝君迟那边射出了一道雷电。
君迟只得赶紧躲避,但是他实在没料到这鹰会做这般假动作,因为躲避不及,尾羽还是被那雷电击中了。
那电击从尾羽上一直蹿到他的身上,君迟只来得及飞快地将君晏给甩开,然后整只鸟都被电得抖了几抖,好在他本身就黑,所以看不出是不是被电得更黑了。
但这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那雌鹰的第二轮雷电攻击已经射了过来,直扑君迟的脑袋。
即使君迟是朱雀,也受不了这样不断地受到雷电攻击,刚才那一轮攻击,已经让他摇摇欲坠,要往下落了。
此时君晏看那雷电直击君迟,便大吼了一声,手握长剑,飞射了过来。
要说被那雷电击中,会让君迟受伤,但是要是击中君晏,君晏估计就被电死了。
君迟刚才中了一招,深知那雷电的厉害。
见君晏飞射过来,君迟的心被恐惧深深地紧扼住了,他本来无法保持平衡的身体瞬息调整,直接飞向了君晏的前方,要把他挡住。
他在那时无意识地伸长颈子,一声悠长而尖锐的鸣叫发出来,这一声鸣叫让周围空间中的灵气瞬间剧烈地动荡,震耳欲聋,连君晏和司马淮处在他的后方都无法忍受,被震得直接从空中掉落了下去,就更不用说那直面他的雌鹰。
射向君迟的雷电被这一声朱雀嘶鸣直接打散,雌鹰也被震得向后翻滚了好几下,君迟此时已经一口朱雀之火喷了出去,前方灵气随着朱雀之火翻滚着如同浪潮射向那雌鹰,雌鹰来不及逃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朱雀之火击中,被击中的同时,因灵气被朱雀之火带着在那处得到了压缩,灵气的浓郁让朱雀之火更加猛烈,且不断发生爆炸。
空中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炸声,还有那雌鹰的哀鸣。
一团血肉在空中炸开,然后向地上落了下去。
君迟此时才稍稍回过神来,飞在空中,看到那不断下坠的火光和血肉,他有些许茫然,不知为何,竟然心里空荡荡的。
但是不由他多想,他发现君晏和司马淮还在不断往下坠,他们也被那朱雀嘶鸣震伤,完全不能驾御飞剑保持平衡。
君迟飞速飞下去,在两人要掉到地上时,将他们抓住了,一只爪子抓住一个人,然后又飞了起来,飞向悬崖之上的那玄丹草。
这时候,司马淮的耳朵还嗡嗡嗡地响着,元神都成了一团浆糊。
要被君迟放过去摘那玄丹草时,他经过运转功法稍稍疗了一下伤,状况才好些了。
司马淮站在君迟的爪子上,然后又勉力驾御了飞剑,飞了过去。
君迟便守在那里为他护法,又问另一只爪子上的君晏,“君晏,你怎么样?”
君晏低声道,“我没事,就是受了些内伤,之后恐怕要调息疗伤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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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淮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灵玉盒子,然后用功法将那玄丹果摘了出来,将它送入灵玉盒子里封上。
玄丹果的光芒消失在灵玉盒子里,而那株玄丹草在玄丹果离开它的瞬间已经枯萎掉,本来如玉石一般温润的叶片,灵气被抽干,干枯下去,成了一株枯草。
君迟接到司马淮,让他又站在自己爪子上,这才从崖壁上飞下去,落到了下面的树林边。
树林里有些地方还在着火,好在司马淮是修行的水系功法,故而又借助丹药,勉力施了一个降雨术,将树林里的火给扑灭了。
元宵还保持着那巨大的身形,根据他肚月复那么鼓,就知道他把那只雄鹰给吃掉了。
那雌鹰就掉落在不远处,元宵消化着那雄鹰,一时也没有力气过去。
君迟身形变得小些,站在树上看着这一切,一时没动。
司马淮则去了那雌鹰处,从雌鹰身体里掏出了妖丹,拿过来递给一边的君晏,又把那枚赤烈鸟的妖丹也给了他。
君晏将妖丹收入储物镯,看向树上的君迟,他感受得到他哥哥情绪低落,于是就问道,“哥哥,你受伤很严重吗?我看我们得找个地方疗伤
君迟便道,“不是很严重,你不用担心
那雄鹰比元宵的修为还稍稍高些,要不是君晏想办法让元宵偷袭到了那雄鹰,元宵还不定能够斗过那雄鹰,此时雄鹰连肉带妖丹都被元宵吃了,元宵想要完全消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君晏和司马淮都坐在地上打坐疗伤,等待元宵消化那雄鹰,君迟一直在树上,身体虽然是灰黑色,但是在阳光下,却带着一层夹杂着金色的火红,他高昂起头,望着天空。
君迟一向是比较多话的,这时候却一直沉默不语,便总让人觉得不正常。
在太阳下山后,元宵才把那雄鹰消化得差不多了,变小了绕到君迟的腿上去,然后君晏和司马淮也先收功,一起去寻找一个过夜的地方。
司马淮道,“方才那雌雄双鹰是从那崖壁上飞过来的,我看那崖壁上定然有它们的巢穴,只是它们用法子掩盖起来了,我们去那崖壁上看看,在它们的巢穴里过夜吧
因为天已经黑了,也不好再去远处寻找过夜之处,于是大家只好赞成了这个办法。
君迟作为朱雀,还是比较抗揍的,虽然被那雄鹰抓过一爪子,被那雌鹰抓过好几爪子,而且还受过一次雷电之击,但经过几个时辰后,他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好了,而且这神龙之渊里,灵气充沛,他体内真元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君迟载着两人一蛇飞了起来,飞向那山壁,在距离那玄丹草不远的地方,果真发现了一个加了禁制的巨大山洞,因为加了禁制,从外面看起来,便看不到山洞,只看到山壁,这般距离很近时,才能看到山洞。
君迟朝那禁制喷出了恰到好处的朱雀之火,禁制瞬息解开,他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山洞里的情形,发现没有别的危险,这才落在了山洞口,让君晏他们下去后,他就变小了身形,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司马淮想到要来这雌雄双鹰的老窝,自然不只是为了过夜的。
这里应该还有雌雄双鹰收集的东西才对,既然雌雄双鹰已死,来拿走它们的家私,也是应当。
山洞里很黑暗,但是很是干爽,略带一些腥味。
司马淮打出一枚夜明珠,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周围照得透亮。
山洞很大,靠近山洞口的地方有一些动物的尸骨在,该是被那雌雄双鹰吃掉的食物的尸骨。
从尸骨看来,这些动物都不是很大很厉害的妖兽,品阶该是不高。
君迟观察了那些尸骨后就说道,“这神龙之渊,该是上古便有的灵地,正是可以孕育出十分厉害的灵兽妖兽的地方,为何我们到了这里,发现这里无论是树木,还是妖兽,都不是积年的样子
司马淮道,“果真如此。只是现在却不知原因
两人一鸟继续往前走去,里面比山洞口要更加干燥一些,看来那鹰的确是不喜欢水,而是喜欢干燥的环境。
里面是一个十分巨大的山洞,像一个小广场一般大。
司马淮打出了三枚硕大的夜明珠才将里面照全。
在山洞的东面,堆放着很大两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山洞的南面,则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窝,君迟用神识一扫,就知道里面正好是三枚蛋,该是那雌雄双鹰夫妇的孩子。
其他地方,则没有什么特别。
司马淮和君晏往那两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走了过去,而君迟则去了那草窝处。
他在草窝旁边站着,这才感受到草窝里灵气浓郁,灵气简直像是雾气一般弥漫在里面。
这该是与做这草窝的草有关,这草乃是结灵草,可以聚集灵气。
君迟认识这个,乃是因为韦真长老那里的修炼室,所用蒲团上便使用了这种草,只是使用得很少,一个蒲团,最多使用了三根,其他则是用清心草,即使如此,那蒲团聚集灵气的能力也不一般,更何况这个草窝,全是用结灵草做成。
君迟现在有些茫然,在杀了那雌鹰之后,他就很茫然了。
他自己也是一只鸟,他无法像真正的人类那样,认为那雌鹰是妖兽,被人类剿杀便是应当。
那玄丹草长在此处,被这雌雄双鹰所守护,好不容易等到它成熟了,但是却被他们前来抢夺走,而且还伤了它们性命,留下一窝蛋。
这个修仙世界,以强为尊,实力便是一切。
那么,所谓修真,求得成仙大道,到底又是指什么?
拥有强悍的颠覆世界的力量?
君迟才刚刚踏上修仙之途,便对此起了怀疑。
修真,到底是修什么,什么是真?
成仙的大道,这个道,又是什么?
为什么要成仙?因为要长生?即使长生,长生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自觉地又变小了身形,然后飞进了那草窝里去,蹲在了那草窝上,月复部和毛茸茸的毛,接触到身体下的三个蛋,这样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蛋里面的活力。
君迟无意识地蹲在那里开始孵蛋。
而且对于他之前没有想过的修仙大道产生了怀疑。
他最初被送去宗家走上仙途,他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修士比一般凡人要强大,所以去做修士。但是要这份强大做什么呢?君迟想,那时候是想要保护家人。
后来他是废灵根,君晏是天灵根,他会留下,是因为要在那里守护君晏。
他踏上仙途,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不过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亲人,自己在乎的东西。
他的心里渐渐明了了,他的道,在现在只是这么简单的东西而已。
而且他的力量,现在也只能守护这么简单的道。
而真正的天道,真正的修仙大道,到底是什么,他看不透,也不知如何去看透。
肚子下面的温暖的蛋,蛋里的生命的气息,让他心里感觉好了一些。
这个世界不断繁衍生息,走向前方,这也许便是天道的一部分吧。
司马淮和君晏去查看了那两堆杂物,发现都是各种宝物。
只是大多数都已经灵气黯淡,只有很少数的还是灵气湛湛。
司马淮对君晏道,“我出力少,又得到了玄丹果,这些东西,我们整理出来,分成四份,给你们三份,我拿一份吧
君晏对此没有异议。
其实在当时那雌鹰攻击君迟时,司马淮没有先去摘果子,而是过来帮忙攻击那雌鹰,君晏对他因为那一条鱼而结下的愁怨便已经消散了。
公平地分战利品,也是稳固的要长期合作下去的队伍应该保证的,不然队伍就很容易散。
两人开始整理那两堆杂物,按照各种类别分开,在杂物里还找出来了不少储物之物,将东西分成四份,用储物器装好,然后司马淮拿了一份,君晏拿了三份在手上。
那些杂物里还有几份玉简,司马淮自己用神识看了看之后,又给君晏看。
根据清理这两堆杂物,司马淮和君晏都对这个神龙之渊稍稍有了点了解。
当将所有东西都收好,两人来到君迟身边,发现君迟闭着眼睛,身体里正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两人想君迟正在恢复真元,故而也不打搅他。
司马淮将这个山洞的洞口下了禁制之后,才进来坐在一边开始打坐休息。
君晏则坐在他哥哥旁边不远处打坐。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君晏睁开眼的时候,君迟也睁开了眼,他的神识在山洞里扫了一圈,便看向君晏,君晏道,“我和司马淮将那些杂物收拾了一番,有不少好东西,就分了四份,司马淮拿了一份,我拿了三份。我拿的到时候都给哥哥吧
君迟则说道,“你收着就好。这个窝里面的蛋,像是要孵出来了
司马淮此时也醒了,过来站在旁边说道,“你是在这里面孵蛋吗?”
君迟还没说话,君晏已经朝他瞪了一眼,“我哥哥为什么要替那黑鹰孵蛋,他只是坐在里面而已
司马淮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他没笑,反而一脸严肃地对君迟说道,“君迟贤弟,我同君晏收拾那两堆东西,发现了些事情
君迟便问道,“什么事?”
司马淮在他面前盘腿坐下来,才慢慢说道,“那两堆杂物里东西不少,甚至还找到了一些灵器,而且还有修士使用的储物戒指,储物镯,甚至还有修士的法衣,不少东西,都是修士的,还有一些是妖兽的,也有一些草药等
君迟听他这般说,便道,“既然有不少修士的东西,也就是说有很多修士来过这里
司马淮点头,又道,“只是这些东西几乎没有什么灵光了,其一是因为储存不当,只是随意扔着,没有加禁制或者放在聚灵盒子里,是以这些东西磨损严重,大多都没法用了;其二,是因为年代的确是太久远了。我们找到几片玉简,也因为放置不当和那玉简本身质量不佳,大多数已经无法读到里面的东西,但也有两片可读的,其中一片乃是一种御兽功法,另外一片则是一个修士写的日记。这份日记却是难得。这位修士也正好是从天一世界过来,他记述的时间,还是天一纪元三千多年时,可见,他是在一万多年前前来的,随着他的,还有一些修士一起,然后应当是死在这里了,这枚玉简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雌雄双鹰这里。由此可见,这里在很早前,也就是万年前,是有修士前来的,而且还不少。只是后来却没有什么修士前来了。那雌雄双鹰收集了不少东西,却没有距离如今很近的修士之物
君迟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君晏,君晏道,“想来是之后这神龙之渊发生过什么事吧
君迟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还是得再去找办法多了解一些事情,要是实在不行,说不得我们还可以再回到我们最初到的那个湖泊,那下面不是有一只九阶蛟龙吗,它定然知道不少事情,而且说不得还能够告诉我们回去的办法
君迟正这般说着,突然感觉自己的月复部下面一只蛋动了起来,他用神识一扫,就知道是一只蛋要破壳了。
他把自己腿上的元宵甩出了草窝,元宵在这灵气浓郁的窝里调息了一整晚,已经将那只雄鹰的血肉完全消化掉了,只是要消化完雄鹰的妖丹,还需要些时间而已。
此时闻到那要孵化出来的小鹰的气息,他就又蠢蠢欲动了,但马上就被君迟发现了,于是被君迟给扔了出来。
君迟微微侧了一□,从那草窝里飞了起来,站在草窝边沿看着里面,只见有一只蛋在里面滚动来去,和另外两只蛋撞来撞去,蛋里面还响起笃笃笃的声音,随即咔嚓一声,那枚蛋就出现了一个裂缝,那裂缝越来越大,就从中间直接打开了。
一只浑身湿漉漉的羽毛灰色的小鸟崽子从里面拱了出来,它费力地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然后一歪身,从那裂开的蛋里滚了出来,它似乎是有点慌乱,吱吱叫了两声,就看向了君迟,然后又朝君迟吱吱叫了两声。
君晏手里抓着元宵,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草窝里,对君迟说道,“哥哥,这蛋孵出来了。这鸟好丑呀
君迟却不以为意,探下头用自己的脑袋磨蹭了一下那只小鹰崽子,将它身上的黏糊糊的毛给理顺了,那小鹰崽子又吱吱地叫了几声,分明是叫“娘亲”的意思。
君迟听得懂,但是没有在意。
另外两只蛋却没有什么动静,君迟又看了一阵那鸟崽子,便问一边的司马淮,道,“前辈,刚出生的鸟,该吃什么?我看它是饿了
司马淮道,“这个我便不知了。大约是吃女乃吧
君迟道,“鸟根本就没女乃,怎么吃?我想是吃虫子。我们要去抓点虫子来给它吃
司马淮则道,“难道我们要养这只鸟?用来做坐骑倒是不错,不过它没孵出来前,我们没有打下印记,以后将它养大了,它也不能成为最亲近的兽宠
君迟道,“我倒没想要让它做身边兽宠,我们杀了它们的父母,应当代替它们的父母养大它们,然后放它们去自由生活
司马淮在无语了片刻后说道,“贤弟你身为灵鸟,这般想的确很对,且是大爱。只是,作为修士,却是怜悯太过了
两人还在争论此事,那边鸟窝里已经发出了咔嚓声,原来是这个刚孵出来的小鹰崽子直接将旁边那枚好的蛋给啄破了,里面的蛋还是蛋黄蛋白,然后那小鹰崽子就直接将那蛋吃掉了。
君晏淡淡提醒君迟道,“哥哥,那小鸟把它弟弟吃了
君迟看过来,便是一惊。看那小鹰崽子又要去啄另外一只蛋,他就赶紧把那枚蛋给抓了起来给君晏,道,“你赶紧收起来,不能让它再吃了
司马淮此时便又对君迟说道,“看,这种妖兽是当不起你那怜悯之心的。它们自己本来就是弱者服从强者,弱者牺牲,让强者活下去,延续血脉
君迟没有应他,看着那小鹰崽子将两枚蛋壳都吃掉了,然后那小鹰崽子还在不断地吱吱叫,是在呼饿。
君迟便对君晏道,“将这个草窝和这只鸟用个东西装起来,我们带着走吧
君晏听话地这么去干了,用了一件搜到的法衣做成了一个包袱,然后把那个草窝放进去,又把那小鸟放进去,形成了一个篮子样的东西。
君晏对这只鸟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但大约他身上也有朱雀血脉,故而倒不像司马淮那样,认为这鸟除了做坐骑,便没有别的生存资格。
从山洞里出去,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君迟将大家载在背上,飞向了前方的一条大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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