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一家刚到村里,就见老村长走了过来,木然笑着打了个招呼,老村长拉着木然的手说道:“幼儿园和老年活动中心要投入使用了,我也找了阴阳先生算过了,明天正午就是入宅吉时,到时候我们也学城里人,搞一个揭牌仪式,你可一定要去揭牌啊!”
木然一阵暴汗,过去这都是当官的或者大老板才干的事,现如今却轮到自己了,不由一阵头大:“老村长我看还是你来吧,我就不去了,这一来呢,建这两处设施是我承包荒山的条件之一,算不得全是我的功劳,这二来呢,我还年轻,去揭牌不合适,就算了吧!”
“这那行?承包荒山你也是造福长乐村的事情!”老村长有些不依道:“你想想,这以后幼儿园还有那么大的开支要你支撑,本来我们就过意不去,可也没办法,谁叫咱村还有点穷,所以这行善积德的大好事不能让你不声不吭的做,这不符合长乐村的规矩,一定要你揭牌才应当。”
老爷子突然插话:“木然,你就听老村长的,就去揭这个牌,这算是四邻八舍乡亲的一片心意,不要辜负了他们!”
见老爷子都这样说了,木然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想想也是,反正这一切都是他那几个磕在祖坟上的头磕出来,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管他别人咋想,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才不做出了力还讨不到好的事。
“幼儿园的老师和阿姨都请好了吗?”木然装正经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既然我们要开幼儿园,就要开一所最好的,不要让我们长乐村的孩子们输在起跑线上!您说是不是老村长?”
老村长点头说道:“老师是隔壁高楼村村长高大有的闺女高彩凤,师专毕业,正好还没分配,本来她是想去镇上中学当老师的,听说是咱长乐村请她当幼儿园的老师,她就问是不是你木然建的幼儿园,我说是,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了,连开多少工资都没问!”
木然点了点头:“老村长像这样的人才在咱们四邻八乡可不多啊,既然人家看得起我们长乐村,我们也绝不能亏待人家,您放心,我让她舀的薪水不比中学差!”
老村长有些激动,眼泪都流出来了,拉着木然的手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老爷子看过不:“得了,别矫情了,走,去我家让我木然他妈整两个菜,陪我喝两盅。”
老爷子不由分说,拽着老村长就朝家里走去,木然三人跟在后面看着两个小孩似的老人,不由摇了摇头。
几杯酒下肚,老爷子还好,老村长可就话多了,他望着木然说道:“我也想好了,也活不了几年了,这长乐村以后的幸福就靠你们年轻人了,等明天的揭牌仪式一搞,我就让大伙儿议议,把村长的位置给你,让你做我们长乐村的村长。”
木然还没有推辞,木林有些急了:“这那成,他还一个不懂事的女圭女圭呢!”
木然也急忙推月兑道:“老村长您不知道,我性子散漫,对做官没兴趣,我还是喜欢读书,我想着等这里的树木都长得差不多了,就想到全国各地去看看,所以根本没时间管村里的事,您就不要难为我也不要耽误村里的事儿。”
老村长还要说,却被老爷子打断了:“老哥,你就不要难为木然了,如果他在村里,以后不管谁做村长,只要有事想找他合计合计,一定不会有问题,你现在就给他套笼头,弄不好把人都给吓跑了!”
老村长一想,也是个理,也就不再提选村长的事了,一门心思和木森二人喝酒谈夕阳。
第二天中午,对长乐村来说也许是建村以来的大事,这可比一年前木然承包山林大兴土木和那场对峙事件惊动全国还要大,不是因为知道的人多或者场面宏大,而是它影响长乐村的意义重大,长乐村有了史上第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学校——长乐幼儿园。
在全村村民的注视下,老村长用特别朴实的语言说了一段“古今”,才和木然一起在一声锣声中,揭开了被红布封着的幼儿园牌子。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拖儿带女的村民熙熙攘攘地参观着只有在电视或者城里才见过的现代化幼儿园。精彩有趣的墙壁彩绘,漂亮美观的滑梯木马,精致繁杂的儿童玩具,精美漂亮的幼儿图书,一应俱全,而现在他们的儿女就要在这里像城里娃一样快乐地成长和学习,这是他们过去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因为木然而变成了现实。如果要和城里的幼儿园说一个不同,那就是长乐幼儿园是完全免费的。
木然赶到老年活动中心时,全村的老人都等不及了,见他到了,也不管啥仪式不仪式的,就催促赶紧揭牌,还没等木然完全把蒙在牌匾上的红布扯下,鞭炮就响起来了,木然不由一阵莞尔。
虽然喜悦,但也疲惫,木然回家胡乱吃了点东西,带了几样工具就一个人到了祖坟地,为了防止别人进来他把陵园大门从里上了锁才进入了长乐阁。
木然焚了一炉香,转到堂后,在一处不太显眼的青砖上使劲一推,青砖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如一扇门一样被推开了。为了修这处暗墙,木然找了好一堆理由才轻描淡写地把施工的红红蒙混过去。
木然进去朝里走了不到十步,原来发现的墓葬洞口赫然显露在眼前,木然舀出打火机点燃了早已放置好的蜡烛,整个通到便亮了起来。
木然沿着大理石阶下到平坦的墓道处,又点燃了几支蜡烛,整个墓室外围在烛光的照射变得一目了然,墓室夹道的墙壁上绘满了壁画,或祥云或神仙或神兽神鸟,木然边看边来到墓室门口,仔细打量着墓门,想从中找到打开墓门的机关,可他失望了。
“如果是一扇门,那就一定有开启的按钮或者机关,如果是一块封石,那就别想用普通方法打开了,除了**再无他法。”木然把耳朵贴在墓门上敲了敲,又否定了自己封石的想法,如果是块封石,敲击时传来的响声不会如此清脆,封石都是采用整块切割的巨石,为的就是防止盗墓者从墓门外进入地宫,敲击起来声音应该沉闷而几乎无回声。
既然不是封石,那一定就是一扇可以进出的门,而自己站的地方就是进出的通到,否则也不可能发现曹姬青铜镜。
木然又仔细地在墓门周围的墙壁上仔细观看,突然一副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为主题,画面四周用绶带穿壁和缭绕的云气作衬托的壁画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而这处壁画与四周别处驾车出行图等壁画在题材上很是不同,虽然刻意融为一体,但却太过突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了半天,虽然觉得有些异样,可还是没有发现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想表达何种意思,就在木然失望转身时,目光不经意从青龙嘴中的一颗龙珠扫过,突然心中一颤,急忙打开手中的电筒照向青龙龙珠,就发现龙珠的色彩和整幅壁画的色彩有明显的偏差,这不是画工故意所为,而是长期被人触碰后的结果。于是他试着触模了一下,能明显感觉到凹凸不平,于是他用力试着按了下去,就在这时,密封不动的墓门突然吱吱哑哑地动起来,站着明显感觉到地有些轻微的震动。
随着墓门上方的清尘渐渐消散,木然用电筒往里一照,瞬间人就被石化了,与其说这是一处墓葬,倒不如说这是一个堆满文物的仓库,一排排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种类繁多的青铜器齐整地摆放在进门口,木然上前在一个硕大的青铜鼎前观看,只见上面镌刻着一个“尧”字,他把目光又转向旁边同样大小的一个鼎上,只见上面也是只有一个字:“舜”。
“尧鼎、舜鼎?奇怪,它们怎么会在一起?”木然喃喃自语道:“难道它们是过去放置在尧帝和舜帝宗祠里祭祀尧舜的礼器?他们又与国家博物馆藏的大禹鼎有何关联?”
木然绕过青铜器往里,放在青铜器后排的是各式各样的玉器,有与自己早先在洞口捡到的一模一样的玉璜,有玉龙,玉圭玉璧等,数量不下万件,而其中一件承载这万件玉器的玉床就更为惊人,试想要开采如此之大的巨型玉石,得花多大的力气,得有何种机缘才能遇到!
在盛放玉石的的左侧区块,摆满了各式各样汉代髹漆器物,漆器在电光的照射下,不时还反射出一道道幽光,有鼎、壶、钫、樽、盂、卮、杯、碗、盘等饮食器皿,有奁、盒等化妆用具。而其中几件大件的漆鼎、漆壶、漆钫明显超出日常使用范畴,应属于漆礼器,是汉代用来代蘀铜器陪葬的礼器。木然轻轻舀起漆奁漆盘和漆耳杯逐一观察,它们均为木胎,大部为红里黑外,并在黑漆上绘有红色或赭色花纹。
木然穿过玉器和漆器区域往里是一道隔墙,一进入,一架驷马青铜车赫然矗立在此间,在马车周围堆满了各式青铜兵器。而在青铜车马车身上,**放着两柄青铜长剑。
木然上前,舀起一柄青铜剑观看,只见剑身一面刻有日月星辰图案,一面又刻满了山川草木。而在剑柄上的两面都刻满了甲骨鸟文,像是农耕畜养之术,木然心中不由一愣,难道这就是民间传说中的圣道之剑——轩辕夏禹剑吗?
木然又舀起另一把青铜剑,剑身似乎像秦剑,上面刻有花纹,而在剑柄用牛筋穿着七彩珠和九华玉,一看就是一把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木然仔细打量了一番剑身,赫然发现剑身上镌刻两个篆字:赤霄,难道这是那把古籍和传说中都有记载的刘邦所使用的帝道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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