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人总是容易被感情所主导,就是我,在经历了诸多起伏之后也一时到了这一点,也正因如此,在前一日经历过恐慌之后,我选择了在房中静静待着,用来整理怯味所需的货单,更用来整理内心深处盘根错节的感情,一种我仍旧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和在古韵城一样,我依旧喜欢坐在床边,品着带来的玳玳花茶,看着和古韵城截然不同的人群,还有就是我开始试图揣摩那些人的心理,尽管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
“语儿,还在想昨晚的事呢?”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琛香总会恰到好处的出现,然后直指要害地问到我最为纠结的问题。
“嗯。”
“别想那么多,那个人不过就是一个自命清高的小丑罢了。”
“我没想那个人,只是和古墨之之间的重叠让我有些害怕,就好像打开了一扇陈旧的屋门,里面是一片漆黑,我不之道该怎么办了。”
“很简单啊,要不就点一盏灯走进去,要不就转身关上门。”
“可是我还是无法判断古墨之和那个人之间只是样子上的吻合,还是实质上的吻合。”
“这是需要时间和经历来验证的,你该做的无非就是小心地走下去,证据什么的,迟早会出现在你面前。”
“再小心也难免受伤啊,你之道的,我害怕受伤,更害怕你因为我受伤。”
“傻瓜,我想让我选择,我宁可不去考虑这些未来才之道的事情,也要把当下的事情做好,你爸他如果之道你没有好好完成任务,怕是会大发雷霆,难道你想在探知未来的途中先挨上一顿惩罚吗?”
琛香转移注意力的功夫确实很不错,正如她所言,我也许就是想太多了,就像把一个飞的很高的风筝收回来,永远不可能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为了让绳子不打结,就必须缠好每一段,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把明天的茶展先对付下来。
“谢谢啦。”
“拜托,别这么见外好不好,害的我一阵恶寒。”
“那真是可惜了,原本计划请你去吃小鸡酥的,既然你觉得不舒服那便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啊!我要吃,快带我去,不然明天茶展不陪你。”
不得不说,琛香的威胁一向很有用,让我一个人去参加茶展,估计到了会场我就会掉头溜走。
在放下了那些当下不重要的感情之后,我还算轻松的迎来了茶展。
正如所预料的,做为会场中心的西湖从一早便人山人海,一部分为了游玩,另一部分就是为了摆满了整条街的茶摊。
茶展分成了七大区域,分别是以黄山毛峰、太平猴魁为代表的绿茶去;以滇红、闽红为代表的红茶去;以君山银针、蒙顶黄茶为代表的黄茶区;以白牡丹、安吉白茶为代表的白茶区;以普洱、六堡茶为代表的黑茶区;以单从茶、大红袍为代表的青茶区;以及占了极少摊位,以珠兰花茶、玳玳花茶为代表的花茶区。
领着没有兴致的琛香穿过一片又一片区域,说是茶展,其实绝大部分对我来说已是非常熟悉,原本计划多认识一些茶品,结果却变成了单方面的采购,值得庆幸的是茶主们都会把订好的茶送到古韵城,倒也省的我再去雇商队护送。
临近正午,琛香终于忍不住胀满的乏味感,拖着我向一旁一间就加走去,我并没有反对,心理面对茶展也已失去了兴致,之情听说的空前盛世,各方云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场单纯的交易大会,着实让我有些失望。
“怯味需要的货都订好了吗?”
“嗯,都订下了,过几天就陆续运过去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关心开我家的茶楼了?”
“我不是关心你家茶楼,只是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对于茶,我是真没一点兴趣,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去河坊街徘徊一整天,至少还能接触不少糕点。”
“这就是所谓的老鼠生儿会打洞?”
“你能不能换一句话来形容,我比较喜欢子承父业,或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可以。”
“抱歉,我没法用那么优秀的词汇来形容你这个一脸贪吃相的家伙。”
“好你个南宫语儿,敢这么说我,小心我休了你!”
琛香话一出口,我便感觉到了四周好奇的目光,想要祖师她那口无遮拦的势头,却仍旧晚了一步,只见得琛香一脸悲愤的大声说着:
“你个不之道三从四德的女人,不知道在家相夫教子,反倒跑出来尽情玩乐,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敢怨我扫了你的兴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种常识你不知道?不守妇道也就算了,不做家务也就算了,你还背着我勾三搭四,置我的脸面于何地?”
眼见挡不住琛香的话头,我只得落荒而逃,我可不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带到衙门里,说不好还得蹲几天大牢。
不知跑了多久,回过神的时候已离开茶展好一段距离,自以为是的转身准备找琛香理论,切发现已变成了孤身一人,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这才意识到离开琛香,原来是这么让人害怕。
慌不择路地向之前的酒家跑去,眼角的湿润反而将心里的不安烘托的更为气势汹汹,不停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不知会在何时,忍不住欲滴的泪水,更不知会在何处,遇见我不会面对的事情。
人总会有一种错觉,当迫切想要回到某一个地方的时候,会觉得回去的路比来时长了许多。
无助、害怕、孤独,我很难形容现在的自己,只是不停地跑着寻着,直到被一把从身后拉住,正准备扑到熟悉的怀里,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不想看到的嘴脸。
不安再加上惊慌会变成什么?
或许是变得大脑一片空白,或许是变得坠入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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